第139章 碰壁与下马威（1/2）

在客栈里分析了两天情报后，卡布决定不再观望，主动出击。他选择了城内规模最大、口碑据说也相对公道的“百炼坊”作为第一个突破口。这家铁器行招牌响亮，店面占据着繁华地段的三层阁楼，客流如织，看起来实力雄厚。

卡布精心准备了几件样品：一柄经过反复锻打、刃口泛着幽幽蓝光的精钢短刀，一把造型简洁但硬度极高的斧头，以及几件做工扎实的农具。他带着孙不二和两名护卫，径直走进了百炼坊气派的大门。

店内伙计见卡布几人衣着虽不华丽但气度不凡，不敢小觑，连忙引见了后堂的掌柜。掌柜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精瘦男子，留着两撇鼠须，眼神精明，自称姓钱。

“钱掌柜，久仰大名。在下卡布，带来些自家产的铁器，请您法眼品鉴一二。”卡布示意护卫将样品呈上。

钱掌柜起初态度客气，拿起那柄短刀，用手指弹了弹刀身，听到清脆悠长的嗡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又仔细检查了刃口和斧头的接榫处，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好家伙！这钢口，这火候，难得！硬度韧性都是上上之选，比我们铺子里不少精品都不遑多让啊。不知阁下是哪里人氏？这货……”

他话问到一半，目光灼灼地看向卡布，显然是在打探跟脚。

卡布略一沉吟，觉得初次打交道不妨坦诚些，便道：“在下来自新月领，这些皆是领地铁坊所出。”

“新月领？”钱掌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像变戏法一样迅速褪去，换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哦——原来是那位新晋的卡布领主？失敬失敬！”

他慢悠悠地将短刀放回桌上，用手指推远了些，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领主大人的货，自然是好的。不过嘛……我们百炼坊的货源，向来都很稳定，都是合作了十几年的老主顾，暂时嘛，不需要新的供应商了。”

卡布眉头微皱：“钱掌柜，我们的铁器质量如何，您也看到了。价格方面，可以商量。”

“不是价格的问题。”钱掌柜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推心置腹”的虚假热情，“卡布领主，您是明白人。咱们这黑山郡城，有黑山郡城的规矩。新来的货，尤其是不走‘常规’路子的，不是想卖就能卖的。我劝您一句，要么，去城西那些小摊小贩那里试试运气，要么……就得按规矩来。”

“什么规矩？”

“呵呵，”钱掌柜干笑两声，却不答话，只是端起茶杯，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掌柜的我还有事，就不多留几位了。阿福，送客！”

接下来的几天，卡布和孙不二又接连拜访了几家规模不小的铁器铺和杂货行。情况大同小异。对方起初都对样品质量表示惊讶和赞赏，但一听到“新月领”三个字，或者询问背后是否有商会引荐时，态度立刻急转直下。有的婉言谢绝，说话云山雾罩；有的则直接暗示，需要向掌控该行业的“四海商会”或“隆昌行”缴纳一笔不菲的“例钱”，或者接受其“统一管理”（实则是盘剥），才能获得销售的许可。

最让卡布感到一股寒意的是，有一家位于城南、规模中等的杂货铺老板，对孙不二演示的水泥的凝固效果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甚至约好第二天详谈合作细节。然而，当卡布第二天如约前往时，那老板却面色惶恐，眼神躲闪，直接将他们带来的水泥样品塞回孙不二怀里，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