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盟约之眼（1/2）

真言殿的静谧仿佛能吸收一切杂音。当佐助小队带着外围洞窟的发现返回，并将那些银屑、金属残片以及关于新通道和“灼热毁灭气息”的描述呈现在白蛇仙人面前时，殿堂内流淌的晶光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白蛇仙人庞大的身躯微微调整了一下盘踞的姿态，那双蕴含星云涡流的重瞳，凝视着佐助手中的证据。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早已预料的深邃。

“‘观察者’的自动观测单元……技术又进步了，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渗透到外围节点。”它的意念如同冰冷的溪流滑过众人脑海，“但更麻烦的是后者……那种‘灼热、暴烈、毁灭欲’……确实是‘终焉’污染的特征，虽然还很淡薄。而且，能暴力拆解‘观察者’的单元，并强行在龙地洞的地脉岩层中开辟临时通道……这可不是寻常的‘终焉’眷属或散溢力量能做到的。”

它微微抬头，看向殿堂穹顶深处那些缓缓脉动的巨大晶柱：“看来，你们在‘仲裁之碑’获得的‘协议认可’，确实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比老身预想的要远。‘观察者’加快了监控步伐，而某些与‘终焉’关联更深的‘存在’或‘势力’，也按捺不住，开始试探了。”

“试探什么？”玄追问，他体内的平衡之种似乎在白蛇仙人提及“终焉”时，传来一阵细微的警觉波动。

“试探‘盟约’的约束力，试探龙地洞这个‘维护节点’的现状，当然，也在试探……你这个获得了‘临时认可’的‘复合变量’的价值。”白蛇仙人的目光落在玄身上，“‘终焉’并非单一意志，它更像一种趋向‘极致毁灭与重启’的法则集合，会有无数被其吸引或受其污染的存在、器物、甚至文明残骸，如同飞蛾扑火般追逐它的力量。其中一些佼佼者，或者某些在古老时代就与‘终焉’深度绑定的遗族，它们对‘盟约’的了解，可能不亚于老身。”

“您是说，有智慧的存在，在主动利用‘终焉’的力量，并且已经潜入了龙地洞？”佐助皱眉。

“至少是投放了‘探针’或‘先锋’。”白蛇仙人缓缓道，“那条被强行开辟的通道，就是证明。它们的目标，可能是龙地洞深处某些与‘盟约’或古老历史相关的遗物、知识节点，也可能是……直接冲着你来的，小子。”它再次看向玄，“一个身负‘终焉’星火余烬、又得到‘协议认可’的活体样本，对那些追寻‘终焉’奥秘或试图利用‘终焉’力量突破‘盟约’限制的存在来说，价值难以估量。”

玄感到一阵寒意。本以为来到龙地洞是暂避风头，结果却好像从一个小风暴眼，跳进了一个更大、更复杂的漩涡中心。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琉璃握紧了玄的手，冰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忧虑。

“第一，加强真言殿及核心区域的防护。老身会调动地脉力量，提升结界强度，尤其是针对‘终焉’类污染的侦测与隔绝。第二，”白蛇仙人看向玄，“你的‘观察调理’需要加速。必须在潜在的威胁真正触及核心前，让你体内的力量，至少达到一种能够‘自持’且不易被外部力量轻易引动或污染的状态。尤其是对‘虚渊低语’和‘终焉星火’痕迹的压制与净化，必须提上日程。”

“第三，”它的目光扫过所有人，“那条新出现的通道，以及外围可能残留的其他痕迹，需要调查清楚。但不能大张旗鼓，以免打草惊蛇，或引来更麻烦的东西。宇智波佐助，你经验丰富，实力足够。这件事，交给你去查探。可以带上你的队员，但务必小心，一旦发现不可力敌或难以理解的存在，立刻撤回，不可恋战。”

佐助点头：“明白。”

“至于你，”白蛇仙人最后对玄说道，“从今日起，每日增加一次‘深度调理’。老身会引导更精纯的‘混沌初源之力’以及龙地洞特有的‘净魂寒髓’，对你进行内外冲刷，加速平衡之种的成长，并尝试初步封印‘虚渊’与‘终焉’的痕迹。过程会比之前痛苦得多，你需要做好准备。”

玄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我明白。开始吧。”

新的紧迫感，让龙地洞的日子节奏陡然加快。

玄的“深度调理”确实如同白蛇仙人所说，痛苦异常。“净魂寒髓”是一种从龙地洞最深处、靠近地脉阴寒本源处提取的奇异能量，冰冷刺骨，直透灵魂，专门用于净化精神污染和稳固灵魂根基。当它与充满生灭意味的“混沌初源之力”一同灌入玄体内时，冰火两重天的极致体验几乎让他晕厥。平衡之种在两种极端能量的冲击下疯狂运转、成长，暗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凝实，内部隐隐开始出现更复杂的结构纹路。而潜伏的“虚渊低语”和“终焉星火”在这双重冲刷下，如同被烈火炙烤又遭寒冰封冻的毒虫，疯狂挣扎，散发出更强烈的、充满恶意的波动，但又被逐步压制、剥离出最活跃的部分，被平衡之力包裹、隔离。

每一次调理结束，玄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虚弱不堪，需要琉璃长时间的契约温养和生命能量滋润才能恢复。但效果也是显着的。他对体内力量的掌控日益精熟，暗金色查克拉的“调和”与“转化”能力稳步提升，甚至开始自发地在体内构建一些微小的、稳定的能量循环结构，减少维持平衡的日常消耗。那枚银色符文在调理中愈发沉寂，仿佛被“净魂寒髓”洗去了表面的活性，与玄的查克拉核心结合得更加紧密，却也更加“听话”。

琉璃也全力辅助，她的契约之力在一次次共同抵御调理痛苦的过程中，与玄的联系越发深入，甚至开始能够分担一部分玄体内能量冲击带来的精神压力。她的“生命之芽”也在这种高压环境下加速成长，散发出更加盎然的生机。

另一边，佐助带着重吾和水月，开始谨慎地调查那条新出现的通道以及外围区域。

通道并不长，尽头是一个被暴力扩开的小型洞窟，里面除了残留的、令人心悸的“终焉”污染气息和一些非龙地洞生物的挣扎痕迹（似乎是被通道开辟者随手清理掉的本地生物），并无他物。通道另一端的出口，位于龙地洞外围一处极其隐蔽、靠近地脉乱流的裂缝中，出口已经被某种力量从外部伪装和封堵，难以追溯来源。

佐助扩大了搜索范围，凭借写轮眼的洞察力和重吾对自然能量的感知，他们又发现了另外两处极其隐蔽的、疑似近期被“外部力量”活动过的痕迹点。一处残留着与之前银屑类似的“观察者”技术造物碎片，但更加残破，像是经历了更激烈的能量冲击；另一处则发现了几片奇特的、仿佛被高温瞬间熔融又凝固的岩石，以及一丝非常淡的、与玄体内“终焉星火”共鸣度更高的毁灭气息。

“看来，‘观察者’和那个‘终焉’相关势力，在外围已经有过不止一次接触，甚至冲突。”佐助分析道，“‘观察者’在监控我们和龙地洞，而‘终焉’势力似乎在寻找什么，或者……在布置什么。它们彼此忌惮，行动都很隐蔽，但显然都没把龙地洞的常规防御放在眼里。”

他们将新的发现带回真言殿。

白蛇仙人听取汇报后，沉默了许久，重瞳中的星云涡流仿佛在加速计算。“‘终焉’势力在寻找……可能是在寻找‘龙骨祭坛’的碎片，或者‘焚世之炎’的古老刻印……那些都是龙地洞在古老时代，与‘终焉’力量正面交锋后，封印或镇压下来的危险遗物。”它的意念带着一丝凝重，“至于‘观察者’……它们的行动模式更符合逻辑，监控、评估、收集数据。但两者在外围的冲突……这不是好兆头。意味着‘盟约’框架下的‘缓冲区’和‘潜规则’，正在被打破。”

它看向玄：“小子，你的第二次‘仲裁之碑’共鸣，需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