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混沌初演（2/2）

玄咬紧牙关，引导着自身那融合了查克拉与先天真气的湛蓝色能量，如同编织一张细密的网，主动迎向那一丝暗红！

嗤——！

两股能量在他体内狭路相逢，并没有立刻爆炸，而是发生了剧烈的、高频次的冲突和湮灭！玄感觉自己的经络仿佛变成了一个微观的战场，无数细小的能量在不断碰撞、消耗，带来连绵不绝、如同凌迟般的痛苦！他的身体表面开始渗出细密的血珠，皮肤下的血管不时不正常的凸起、扭动，看上去异常恐怖。

“呃啊……”低沉的、压抑不住的痛哼从玄的喉咙深处溢出。他整个人蜷缩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汗水混合着血水浸湿了地面。

琉璃看着玄痛苦的模样，心如刀绞，但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握住苦无，将警惕提升到最高，为他守护这最关键的时刻。

时间在极致的痛苦中缓慢流逝。玄的精神力高度集中，死死地锁定着体内那一片微观战场，按照理论中提及的“频率调整”和“精神锚点”方法，拼命维持着自身能量的稳定输出，引导着冲突不至于立刻失控。

一次，两次，十次，一百次……

就在玄感觉自己的意识即将被无尽的痛苦淹没，精神锚点也快要崩溃之时，那持续不断的高频冲突区域，忽然发生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变化！

那一丝暗红色的异种能量，并未被他的湛蓝能量消灭或驱散，但其狂暴的侵蚀性，似乎……减弱了极其微小的一丝？而他的湛蓝能量，在经历了无数次湮灭与再生后，对那种死寂规则的冲击，似乎也产生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适应性？

就像是两块坚硬的石头在无数次碰撞中，彼此都磨掉了一点最尖锐的棱角。

紧接着，一股微弱、但确实不同于查克拉或真气的、带着一丝混沌、包容却又暗藏毁灭特性的全新能量气息，从那冲突的核心区域悄然诞生，如同星火，微不可察，却顽强地融入了他的能量漩涡之中。

原本停滞在47%的能量漩涡稳定度，猛地向下一挫，跌到了45%的临界点，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但就在这岌岌可危的瞬间，那缕新生的、微弱的混沌能量如同最有效的润滑剂和粘合剂，竟然让剧烈震荡的能量漩涡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动态的平衡，稳定度在45%上剧烈颤抖了几下，最终……艰难地维持住了！

成功了？！

不，这只是第一次，最初步的、侥幸成功的尝试！距离真正的“适应性”还差得远！而且，这种方法对精神和肉体的负荷太大了！

玄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布满了血污和汗水，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但更深处的，是一丝劫后余生的悸动和明悟。

他抬起手，看着指尖。一缕微不可察的、呈现出淡灰色、仿佛能吞噬周围光线的能量丝线，如同害羞的触须，在他指尖一闪而逝。

混沌能量……他体内，终于诞生了一丝属于他自己的、能够与“寂灭法则”在一定程度上共存的……力量种子？

然而，还没等他细细体会这丝新生的力量，洞窟入口处那淡紫色的结界，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波动起来！

结界外的景象不再模糊，变得清晰可见。只见代号“蛇牙”的根部头目去而复返，他肩头的蛇形傀儡双眼爆发出刺目的幽绿光芒，正死死地“盯”着玄的方向，或者说，是“盯”着他身上那尚未完全平复的、夹杂着一丝混沌与死寂气息的能量波动！

蛇牙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和更加炽热的贪婪，穿透结界传来：

“你……你竟然在吸收那种力量？！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