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秦始皇”的意志（1/2）

光索崩裂的“咔嚓”声，如同丧钟敲响在每个人心头。白璃的身形摇晃得更加厉害，维持封印的地脉之力正被那聚合体以更快的速度同化、侵蚀。时间真的不多了。

“引爆点……内部冲突……”孙阳的大脑飞速运转，目光死死锁定那团暗金色的能量，尤其是核心那个搏动不休的炽白光点。小雨感受到的“疼痛”，韩亮分析出的“内部排斥”，都指向了这个由秦始皇残念形成的核心。

“如果内部力量冲突是它的弱点，”孙阳语速极快，像是在和韩亮讨论，又像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那么那个白光，作为‘意志’，是不是在努力控制甚至压制其他暴走的能量？”

韩亮紧盯着能量体内部那些躁动翻滚的暗金色颗粒，以及核心白光不断试图将其约束、凝聚的行为，重重点头：“很有可能！就像一个人的理智在努力控制失控的身体！但这‘身体’的力量太强，‘理智’太微弱，所以才会显得痛苦和挣扎！”

“也就是说，”孙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如果我们能……加强那个‘理智’呢？”

“加强？”韩亮一愣，随即摇头，“怎么加强？那是两千年前的帝王残念，我们如何干涉？而且，即便加强了，谁能保证那‘理智’就是对我们有利的？始皇帝的意志，哪怕只剩一丝，恐怕也充满了唯我独尊的霸道，他若彻底掌控了这聚合体，难道就会放过我们？”

孙阳被问得哑口无言。韩亮的担忧非常现实。帮助一个千古一帝的残魂恢复对强大力量的控制，无异于与虎谋皮。

就在这时，那能量聚合体似乎察觉到了封印力量的衰减，冲击变得更加狂暴。它不再仅仅撞击，暗金色的颗粒猛地凝聚成数条粗壮的触手，疯狂抽打、撕扯着已经布满裂纹的光索！

“砰！砰！砰！”

接连几条光索应声而断，化为点点黄光消散在空中。白璃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手中的玉佩光芒急剧黯淡。

封印，即将全面崩溃！

而就在这最后的混乱时刻，孙阳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了瘫软在地的小雨，以及不远处昏迷的振宇。他脑海中如同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血脉！小雨的特殊血脉能作为开启仪式的“钥匙”和聚合体渴望的“养料”，是因为她的血脉与这陵墓、与徐福的实验、甚至可能与秦始皇本人有着某种深层次的联系！

那么，她的血脉，或者她血脉中蕴含的某种特质，是否能对那代表秦始皇残念的白色光点，产生某种独特的“共鸣”或“刺激”？不是加强，而是……唤醒其中某种可能被漫长时光和扭曲能量磨蚀的东西？比如，属于“人”的那部分情感？振宇之前那枚蕴含亲情的护身符，曾引起过一瞬的凝滞，就是证明！

这个念头极其冒险，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但眼下，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白璃！”孙阳用尽力气大喊，“能不能……把小雨的一丝气息，或者血脉的感应，导向那个白色的光点？不用多，一丝就好！”

奄奄一息的白璃闻言，猛地抬起头，看向孙阳，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变成了极其复杂的了然。她似乎瞬间明白了孙阳那大胆到近乎疯狂的意图。

她没有询问，也没有时间犹豫。就在最后几道光索即将崩断的刹那，白璃用尽最后力气，屈指一弹，一滴从小雨额头伤口处渗出的、蕴含着微弱生命气息的血珠，被她以秘法牵引，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血线，穿透了即将消散的封印光芒，精准地射向了棺椁中能量聚合体的核心——那个炽白色的光点！

这滴血珠，相比于聚合体庞大的能量，渺小得如同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