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白璃的阻拦（2/2）

“离开这里。”她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现在，立刻。”

“白璃，我们必须进去！”孙阳急切地上前一步，试图让她理解，“晚晴等不了！只有里面的东西可能救她！还有徐福的真相，始皇帝的阴谋……”

“我知道！”白璃厉声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波澜，但迅速被更深的寒意覆盖，“苏晚晴的命是命，骊山方圆百里的生灵就不是命吗？你们惊醒了祖灵，地脉已乱！一旦核心区域的平衡被彻底打破，引发的连锁反应足以让整个骊山区域塌陷！你们所谓的真相和救赎，要拿万千无辜者的性命来换吗？！”

她的目光锐利地转向一直沉默观察的秦岳和他身后的黑鳞社成员，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憎恶：“还有你们！黑鳞社！你们以为是在追求进化和力量？愚蠢！你们只是在撬动一扇绝不该打开的门！门后的东西，根本不是你们所能理解、所能控制的！那将是人间的浩劫！”

秦岳推了推金丝眼镜，面对白璃的斥责，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令人不适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平静微笑：“白璃小姐，你的忠诚令人感动，但你的视野……太过狭隘了。进化总是伴随着风险与牺牲。旧的秩序和守护，在新时代的洪流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我们追求的，是超越个体生死、种姓局限的更高形态。这座陵墓，只是我们迈向新世界的阶梯。”

“冥顽不灵！”白璃眼中寒光爆射，手中短杖白光大盛，她不再试图说服，而是用行动表明了决心。她稳稳地挡在了通往核心区域的唯一通道入口前，身影在背后祖灵虚影的映衬下显得无比单薄，却又仿佛与整个骊山地脉连为一体，坚不可摧。

前有苏醒的、敌友难辨、力量恐怖的守陵祖灵，气息锁定了所有闯入者；后有态度决绝、实力不明、曾并肩作战如今却兵戎相见的白璃，堵死了唯一的去路。

孙阳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凉。进，意味着要与白璃动手，要直面那根本无法抗衡的祖灵，九死一生；退，则意味着放弃苏晚晴唯一的希望，向黑鳞社的阴谋屈服，之前所有的努力和牺牲付诸东流，而且黑鳞社也绝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

空气凝固了。祖灵的低吼、地宫的震颤、能量对冲的嘶鸣，混合着众人粗重的呼吸声。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孙阳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白璃的阻拦，将所有人逼入了绝境。生与死，道义与私情，真相与代价，所有的矛盾在此刻汇聚，需要一个最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