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西晋散场记:一场皇族互坑的"连续剧"落幕(1/2)

公元306年的洛阳城,空气里大概飘着两种味儿:一是刚过雨季的霉味,二是朝堂上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这年,东海王司马越干了件——给晋惠帝司马衷送了碗加了料的麦饼。这位以何不食肉糜闻名的傻皇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断了气,算是给持续十六年的八王之乱按下了暂停键。

说起来,这场皇族内讧简直是古代版家庭伦理剧,还是狗血淋头那种。一开始是皇后贾南风先动手,把太子废了又杀了,结果被赵王司马伦一锅端;司马伦刚篡了位,齐王、成都王、河间王又组队来打他,号称清君侧,其实就是抢遥控器;后来大家打红了眼,管他什么叔侄兄弟,见面就拔刀,跟过年抢红包似的疯狂——只不过抢的是皇位,输的要掉脑袋。

最搞笑的是这帮王爷的操作。有位长沙王司马乂,被成都王司马颖围攻时,居然让人把宫里的铜钟拆了熔成箭镞,估计是觉得钟声不够响,得用箭声补;还有位东海王司马越,打不过就跑路,跑之前不忘把皇帝绑走当人形盾牌,活脱脱把皇家体面当成了抹布。十六年里,八位王爷你方唱罢我登场,跟走马灯似的换,最后活下来的司马越一看:哟,皇帝没了?得,再立一个。

于是晋怀帝司马炽上线了。这位新皇帝倒是比前任机灵,可惜接手的是个烂摊子:洛阳城外,流民跟逃难的蚂蚁似的,饿死的人比活着的还多;仓库里的粮食,早就被王爷们抢得差不多了,连官员都得自己出去挖野菜;更要命的是,朝廷的公信力已经跌到谷底,老百姓看见穿官服的就躲,跟见了瘟疫似的。

就在司马家忙着互坑时,旁边早有人按捺不住了。蜀地有个叫李雄的,本来跟着老爹李流打游击,后来发现打工不如自己当老板,干脆在成都称帝,国号。这哥们挺会来事,知道蜀地百姓被折腾惨了,上台就宣布免税三年,结果老百姓箪食壶浆迎接,比欢迎西晋官军积极多了——毕竟谁给饭吃,谁就是老大。

北方更热闹。山西有个叫刘渊的匈奴人,祖上跟汉朝皇室攀过亲戚,这会儿见西晋乱成一锅粥,拍着大腿说:咱也姓刘,干脆恢复汉朝得了!于是自立为帝,国号,后来改成,也就是史书上说的。这刘渊是个人才,不光会打仗,还懂包装——他说自己是刘邦的外孙子后代,打出来的旗号是为汉朝报仇,愣是把抢地盘说成了认祖归宗,忽悠了不少人。

这一下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北方的匈奴、鲜卑、羯、氐、羌各族豪强一看:哟,司马家这怂样,咱也能分杯羹啊!于是你建个国,我称个帝,短短几十年里,北方冒出十六个政权,史称五胡十六国,其实更像是一群军阀的狂欢派对。南方呢,司马家的残余势力跑到建康,建立了东晋,算是给西晋续了半条命,但南北分裂的格局就此定了调。

说起来,西晋的衰落早有预兆。开国皇帝司马炎一统天下后,觉得打江山太累,该享受了,后宫养了一万多个妃子,每天坐着羊车随机翻牌子,堪称古代顶流海王。上行下效,大臣们比着炫富:石崇和王恺斗富,一个用蜡烛当柴烧,一个用丝绸铺马路,把国家财力当成了炫富资本。那会儿的官员,上班摸鱼,下班宴饮,谁要是说得好好干活,能被同僚笑掉大牙。

到了八王之乱,就像把早就生了虫的木头扔进火里,不烧塌才怪。打仗最耗钱,王爷们为了凑军费,把苛捐杂税加到老百姓头上,连卖菜的老太太都得交地摊税;士兵们打了十几年仗,早就不想卖命了,后来跟叛军打仗,一箭射出去能偏到姥姥家,不是技术差,是根本没心思打。

最讽刺的是,西晋本来是靠从曹魏手里抢的江山,开国时还装模作样说要吸取教训,善待百姓,结果不到五十年,就把自己作得差不多了。就像一个富二代继承了家业,天天在家拆家具、打家人,最后家业被外人抢了,还得怪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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