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毒雾破后寻线索,血海深处藏祖地(1/2)
酒囊里的令牌还在震。
不是那种要命的警告,是低频的、持续的颤动,像烧到一半的炭火突然被风撩了一下。我站在原地没动,手按在碎星剑上,指节发麻。刚才那一战耗得不轻,源炁用了七成,残碑熔炉正慢吞吞地煨着空气里残留的黑气,一点一点往回补。
洛璃站在我左边,玉瓶已经收进腰带,但她手指还搭在第七个瓶子口,随时能甩出去。雷猛在右边,锤子扛肩,呼吸粗重,眼神扫着四周,像是怕哪个角落再蹦出个戴鬼脸面具的家伙。
毒雾散得差不多了,但地上留下的痕迹还在。白烟从石缝里冒出来,地面坑坑洼洼,都是腐蚀出来的。远处那些修士早就跑光了,连脚印都没敢多留一个。
“别愣着。”我开口,声音有点哑,“搜场。”
雷猛一咧嘴:“你还真打算捡破烂?”
“不是破烂。”我盯着三具倒地的尸体,“是线索。”
说完我就往前走。脚步踩在焦土上,发出沙沙声。第一具尸体是被铁锥穿了肩膀的那个,面罩掉了,脸朝天,眼眶发黑,嘴唇干裂成一条线。我蹲下,伸手翻他衣服。没东西。又摸工具袋,空的。最后扯开他领口,皮肉已经发青,血管像枯藤贴在皮肤底下。
这不是战斗死的。
我抬头看洛璃:“你来看。”
她走过来,蹲下,从玉瓶里引出一缕火苗,轻轻扫过尸体颈部。火光照出皮下经脉,全空了,像被抽干的河床。
“精血没了。”她说,“死前没受外伤,也不是中毒。”
“那是什么?”雷猛凑过来。
“被吸的。”我说,“血海干的。”
我继续翻第二具。这人趴着,后背有道裂口,是控器阵的铁锥划的。怀里掉出半张符纸,烧焦了,看不清字。我把符纸塞进酒囊,顺手摸到之前那块冥使令。两块令牌碰在一起,酒囊猛地一烫。
我手顿住。
残碑熔炉里的青火跳了一下。
有反应。
不是敌意,是共鸣。就像两块本来该拼在一起的碎片,终于靠得够近了。
我没说话,把符纸和冥使令一起压进酒囊底层,用九转逆脉丹粉盖住。这事暂时不能说。
第三具尸体最远,倒在毒雾最浓的地方。我走过去时,发现他腰间挂着一块牌子。黑色木头,边缘刻着锯齿纹。
我一把扯下来。
血刀门的令。
低阶弟子用的那种,上面有个“七”字,代表第七队巡逻组。
“他娘的。”雷猛走过来,瞪大眼,“血刀门的人也来了?”
“不止来了。”我捏着令牌,“还死了。”
洛璃走过来检查尸体,动作利落。她掰开那人手指,掌心有抓痕,指甲缝里带着泥和血丝。脖子上有环状淤青,不是勒的,是某种东西贴上去吸的。
“死的时间不长。”她说,“最多两个时辰。而且……他是主动靠近血海的,不是被杀后拖来的。”
我点头。
血刀门的人比我们早到,甚至可能早布局。他们知道祖地在这儿,冲着血海来的。结果没进去,反而死在岸边。
说明什么?
里面的东西,不吃活人,只抽精血。
“那就更得进去了!”雷猛一锤砸地,震起一圈灰,“他们能来,我们也能!”
我抬手拦他。
“你现在进去,就是下一个干尸。”
他瞪我。
“我不怕死。”
“我知道你不怕。”我看着他,“但我需要你活着。”
他嘴动了动,没再吼。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两块令牌。一块冥使级,一块血刀门低阶。两者不该有关联,但现在它们在我酒囊里共振。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指向血海。
还有深墟那句“持令者入,断剑者死”。
当时我以为是警告闯入者。现在看,更像是——只有拿着特定令牌的人,才能触发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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