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雪域之巅,冰封魅影(1/2)

当越野车碾过最后一段碎石路,停在珠峰大本营的边缘时,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零下三十度的寒风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小张裹着厚厚的冲锋衣,只露出两只眼睛,睫毛上很快结了层白霜:“我的个亲娘,这地方比瓦屋山的冰潭还冷!吸口气都像吞了块冰!”

林夏正用雪镜擦拭着护目镜上的雾气,镜片后的眼睛望着远处被云海托举的珠峰,峰顶在阳光下泛着圣洁的银光,像神明遗落在人间的玉簪。可在那圣洁之下,她的镇魂佩正微微发烫,传递着一丝熟悉的寒意——与玄阴石“影”气同源的阴冷。

“猎隼总部的消息没错。”她指着珠峰西侧的一道山脊,那里的云雾呈现出不正常的灰黑色,像条凝固的墨带,“‘影’气的异常反应就在那里,海拔8200米,接近‘死亡地带’的边缘。”

陈默正在检查登山装备,冰镐的尖端在雪地里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的脸颊冻得通红,嘴唇却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胖墩,分析山脊的地形和氧气含量。”

胖墩的屏幕被特制的防寒罩包裹着,屏幕上跳动着数据:“目标区域为北坳冰壁,坡度75度,平均风速18级,氧气含量仅为海平面的30%。检测到冰层下有强磁场反应,与玄阴石矿脉的匹配度91%,‘影’气浓度0.008%,且在持续上升。”

“死亡地带还藏着这玩意儿?”小张往手里哈着白气,搓着冻得僵硬的手指,“玄阴石不是喜欢潮湿阴暗吗?咋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雪山顶上来了?”

负责接应的藏族向导扎西走了过来,他穿着传统的藏袍,腰间挂着个装着青稞酒的皮囊,黝黑的脸上刻着高原紫外线留下的深刻纹路。他望着那道灰黑色的山脊,眉头拧成了疙瘩:“那里是‘鬼风口’,祖辈说,风里藏着‘雪妖’,会勾走登山者的魂。去年有支尼泊尔登山队在那里失踪,只找到一顶帐篷,里面的人……连影子都没留下,雪地上只有一串往冰壁里走的脚印,像被什么东西拽着。”

“没留下影子?”陈默和林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这与瓦屋山换影潭的“剥影”现象如出一辙,只是在珠峰的极端环境下,“影”气的表现形式更加诡异。

扎西递给他们每人一碗酥油茶,茶汤表面浮着层黄油,喝下去像团火滚进胃里:“我带你们到6500米的前进营地,再往上,只能靠你们自己。那里的冰缝比刀子还利,暴风雪说来就来,连老藏獒都不敢靠近。”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陈默一行人就背着装备,跟着扎西往前进营地出发。脚下的积雪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呼吸时,口鼻里喷出的白气在防寒面罩上凝成霜花,又被急促的呼吸吹化。

越往上走,空气越稀薄,小张的嘴唇开始发紫,脚步也慢了下来:“不行了……我这肺跟个破风箱似的……”

陈默停下来,从背包里拿出氧气瓶,拧开阀门递给小张:“吸两口,缓一缓。”

林夏则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香囊,里面装着混合了松烟墨粉的艾草灰,她将香囊系在小张的登山绳上:“这能安神,也能稍微抵挡‘影’气的侵蚀。”

胖墩和哎呦在前面探路,前者用探地雷达扫描冰面下的裂缝,后者用合金刀在冰面上凿出脚印。走到一处冰坡时,胖墩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冰面下有中空结构,深度约5米,存在人类活动痕迹!”

众人趴在冰面上,耳朵贴着冰层,果然听到下面传来微弱的“滴答”声,像是冰融化的声音。哎呦用合金刀在冰面凿了个小洞,探头伸进去观察——冰下是个狭窄的冰洞,里面蜷缩着一具冻僵的尸体,穿着红色的登山服,手里紧紧攥着个相机。

“是去年失踪的尼泊尔登山队员。”陈默辨认着登山服上的标志,“相机里可能有线索。”

哎呦小心翼翼地将相机取出来,相机已经冻成了冰块,胖墩用特制的加热设备解冻后,屏幕终于亮起。里面的照片记录了登山队最后的行程:

最初是正常的雪山风光,队员们在营地合影,笑容灿烂;接着是接近鬼风口的照片,天空开始出现灰黑色的云雾,队员们的表情变得紧张;最后几张,是在暴风雪中拍摄的——画面剧烈晃动,能看到灰黑色的雾气里,有无数细长的黑影在飘动,像结冰的头发;最末一张,是队员自己的影子,影子被拉得老长,延伸向冰壁深处,而他的脚下,只有空荡荡的雪地。

“影子被‘影’气拖进冰壁了。”林夏的声音有些发颤,“和扎西说的一样,雪妖勾魂,其实是‘影’气在作祟。”

到达6500米的前进营地时,已是傍晚。夕阳将雪山染成金红色,鬼风口的灰黑色云雾在暮色中格外显眼。扎西帮他们搭好帐篷,临走前,从怀里掏出三枚用牦牛骨雕刻的护身符,上面刻着六字真言:“这是大昭寺的喇嘛开过光的,带着吧,或许能有用。”

夜里,暴风雪如期而至。狂风像野兽般撞击着帐篷,发出“呜呜”的嘶吼,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撕扯帐篷的布料。胖墩的警报突然响起:“检测到‘影’气浓度急剧上升!0.015%!有不明物体正在靠近帐篷!”

陈默立刻拉开帐篷的拉链,寒风夹杂着雪粒灌进来,打得人睁不开眼。借着头灯的光线,他看到帐篷外的雪地上,有无数个黑色的影子在蠕动,它们没有实体,像被墨汁染过的水,顺着风朝着帐篷爬来,所过之处,积雪都变成了灰黑色。

“是‘影’气形成的‘雪影’!”林夏将松烟墨粉撒在帐篷周围,墨粉遇到雪影,立刻燃起蓝色的火苗,将它们逼退了几步,“它们怕阳气!”

小张举着冰镐,手心全是汗:“这玩意儿咋杀不死?烧退了又爬过来了!”

“它们的源头在冰壁深处的矿脉。”陈默用桃木剑在帐篷周围画了个圈,红光闪过,雪影们在圈外焦躁地徘徊,“胖墩,计算暴风雪减弱的时间,我们必须在明天天亮前到达冰壁。”

“预计凌晨四点暴风雪减弱,持续时间约两小时。”胖墩的屏幕上,风速曲线开始下降,“建议利用这段时间冲顶,否则下一次暴风雪会更猛烈。”

凌晨四点,风果然小了。三人穿戴好全套登山装备,背着氧气瓶,朝着8200米的目标进发。越往上走,氧气越稀薄,每走十米就要停下来吸氧,头痛像要炸开,脚步也变得虚浮。

冰壁上的冰缝像张开的嘴,深不见底,胖墩在前面用荧光笔做标记,提醒他们避开危险区域。走到一处坡度接近垂直的冰壁时,林夏脚下一滑,差点坠入冰缝,幸好陈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登山绳。

“小心!”陈默将她拉上来,两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头盔撞在一起,发出闷响。林夏的护目镜上沾着雪,她摘下来擦了擦,露出冻得发紫的脸颊,却对着陈默笑了笑:“没事,老毛病了,一紧张就脚下拌蒜。”

小张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他用冰镐固定住身体,大声喊:“你们俩别秀恩爱了!快看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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