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破局之思（1/2）

暂时脱离了那片危机四伏的冰封之地，众人寻了一处相对隐蔽、灵气尚可的山谷稍作休整。连续的高强度战斗与精神紧绷，让每个人都感到了深深的疲惫。

山谷深处，玄尘子布下简单的隐匿阵法，隔绝内外。李小草小心翼翼地将依旧沉睡的妹妹安置在铺了柔软皮毛的平坦青石上，无垢神光如同温暖的纱幔，轻轻覆盖着丫头的身体，滋养着她过度消耗的本源。那暖魂玉瓶贴在她的胸口，散发着稳定的温润光泽，眉心的生命泉眼印记也平稳了许多，只是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提醒着众人它与另外两件圣器之间那斩不断的联系。

李长生坐在不远处，手中握着那柄暗红色的因果之刃，眉头紧锁。判官笔悬浮在他身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短刃的邪异气息形成微妙的对抗与平衡。幽璃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并未多言，只是偶尔将目光落在他凝重的侧脸上，清冷的眸中带着无声的关切与支持。

云弈盘膝坐在一块山岩上，混沌气息内敛，似乎在冥想，又似乎在感知着天地间细微的变化。荆芥则忙碌地检查着众人之前战斗中的些许损伤，分派着调理元气的丹药。

玄尘子灌了一大口酒，长长舒了口气，仿佛要将肺里的寒气都吐出来。他抹了把嘴，看向长生，打破了沉默：“臭小子，别光盯着那破刀子发愁。当务之急，是弄明白那‘寂灭之柩’和这三件劳什子圣器的真正关窍。知己知彼，才能找到一线生机。”

长生抬起头，眼中带着询问：“道长，您可知晓更多关于‘寂灭之柩’的记载？”

玄尘子咂咂嘴，晃了晃空了大半的酒葫芦：“老道我云游四方，倒是听过些零碎传说。归墟之眼，万法归宿，天地尽头。据说那里沉睡着开天辟地以来便存在的古老禁忌，‘寂灭之柩’便是其中之一，乃是‘终结’与‘虚无’概念的化身。暗祖……更像是试图占据、或者说与那‘柩’中本源融合的一个强大意志，祂的种子若完全苏醒，借助‘柩’的力量，恐怕真有重定地水火风，让万物归墟的能耐。”

他的描述让气氛更加沉重。

“那这三件圣器……”幽璃轻声开口，目光扫过丫头和长生手中的短刃。

“钥匙。”玄尘子言简意赅，“而且是特定匹配的钥匙。时空之沙定位坐标，并可能稳定通往‘柩’所在核心区域的通道；生命泉眼……哼，恐怕不仅仅是提供生机屏障那么简单。暗祖本体是虚无寂灭之力，与生机截然相反，要想在现世长时间存在甚至吞噬现世，需要一个能承载其力量、并不断提供‘真实’锚点的特殊容器……丫头的先天纯净道体，加上生命泉眼，恐怕就是他们选中的最佳‘器皿’。”

长生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利用一个八岁的孩子作为毁灭世界的容器，虚无教团的残忍与疯狂，令人发指。

“那这因果之刃呢？”荆芥忍不住问道。

玄尘子看向长生手中的短刃，眼神复杂：“因果之刃，最为诡异。它或许能斩开‘寂灭之柩’外围由无尽寂灭因果形成的天然屏障，但也可能……是用来斩断暗祖降临后，与这片天地最后一丝排斥祂的‘因果’，让祂能完美融入此界法则；或者更糟，是用来斩断我们与这片天地、与彼此之间的因果联系，让我们在对抗祂时，成为无根之萍，孤军奋战。”

每一种可能性，都指向极其不利的局面。

“难道就没有利用这三件圣器，反过来克制甚至摧毁‘寂灭之柩’的方法吗？”李小草抱着妹妹，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