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林心诡域（2/2）

他并非暗谕尊者那般笼罩在黑袍与寂灭黑气中，反而穿着一身仿佛由无数枯黄叶片与扭曲藤蔓编织而成的奇异长袍。他的面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只能看到一双毫无生气、如同干涸河床般的灰色眼睛，以及一双干枯如树枝、指甲尖锐狭长的手。他手中握着一根如同活蛇般微微扭动的、顶端镶嵌着一枚不断渗出黑色汁液的眼球状宝石的木杖。

他便是此次南方行动的负责人，代号——“牧树人”！

他并未看向闯入的长生一行人，而是低着头，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对着下方沸腾的污秽沼泽与那颗搏动的污秽之心，用一种沙哑、缓慢、仿佛带着某种奇异魔力的语调，低声吟诵着：

“……以腐朽为土，以怨念为泉，以众生血肉，浇灌吾主之园……生命，当在寂灭中绽放新的姿态……摒弃脆弱的形态，拥抱永恒的……归一……”

随着他的吟诵，那污秽之心搏动得更加有力，扩散出的暗红波纹也更加浓郁，对周围生机的侵蚀速度骤然加快！甚至隐隐的，在那污秽沼泽的深处，仿佛有什么更加庞大、更加恐怖的东西，正在被这亵渎的仪式缓缓唤醒！

“他在加速污染生命泉眼！”幽璃声音冰冷，杀意凛然。她能感觉到，那片沼泽的下方，一股原本纯净浩瀚的生命本源正在痛苦地挣扎、被染黑。

“必须阻止他！”长生眼中怒火燃烧，判官笔已然在手。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代表生命希望的泉眼，被虚无教团玷污成孕育怪物的温床！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刹那，那一直低头吟诵的牧树人，缓缓抬起了头。那双干涸的灰色眼睛，隔着遥远的距离，精准地落在了长生……以及他怀里的丫头身上。

一个毫无波动的、仿佛来自亘古荒原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识海中响起：

“秩序的执笔者……还有，时空的意外之子……你们，来得正好。”

“见证吧，生命……真正的‘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