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归墟之眼（2/2）

“新的……道源……持有者……”启的声音直接在宁采臣与星骸心中响起，虚弱却清晰，“还有……漂泊的族人……你们……终于来了……”

“智者！”星骸激动万分，几乎要跪拜下去。

启的虚影微微摇头，目光落在宁采臣身上：“时间……不多了……‘寂无’非力可敌……它侵蚀的是‘存在’之基……是‘意义’本身……”

他艰难地抬起近乎透明的手指，点向那座残破的记忆丰碑。碑体上顿时浮现出无数流动的古老符文与景象，那是“万界林”纪元对“寂无”的研究与对抗的最终成果。

“我们发现……‘寂无’并非外来之物……”启的意念带着沉重的真相，“它源于……宇宙诞生之初……那场创世大爆炸中……被分离出去的……‘绝对静止’的一面……是‘动’的背面……是‘有’的阴影……”

“要对抗它……并非以更强的‘力量’去摧毁……那是徒劳的……只会加速其反噬……”

“关键在于……‘定义’与‘铭记’……”启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宁采臣，看到了他体内的混沌道源与那丝“初”之生机，“你的力量……混沌……包容万物……蕴含‘有’的极致……更难得的……是那一点‘初’之生机……那是赋予‘意义’的源头……”

“以生机……定义存在……以混沌……承载记忆……让‘有’的意义……超越‘无’的虚无……此乃……唯一生机……”

启的虚影越来越淡，最后的话语如同风中残烛：“丰碑核心……留有我等……对‘寂无’本源的……最后推演……以及……一件……或许能帮助你们……的‘钥匙’……”

话音未落，启的虚影彻底消散，化作点点流光，融入了记忆丰碑之中。而那残破的丰碑，在接纳了智者最后的灵光后，发出最后一阵明亮的闪烁，随即彻底黯淡下去，仿佛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唯有一枚指甲盖大小、非金非玉、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晶体，从碑体中心缓缓飘出，落在宁采臣掌心。

晶体触手温润，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遵循某种玄奥的轨迹运行，散发出一种“确定存在”、“赋予意义”的奇特波动。

星骸望着消散的智者，面露悲戚，但眼神却更加坚定。

宁采臣握紧那枚“钥匙”，回味着智者启最后的话语。对抗“寂无”的方向，似乎变得清晰，却又更加任重道远。这枚钥匙，又将开启怎样的门扉？归墟之眼的深处，是否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