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因果溯源（2/2）

世界树根基下，该隐掌心托着那株微微摇曳的“归无”仙草，脸色变幻不定。他刚刚也通过某种玄妙的联系，感知到了时空漩涡中传来的部分因果碎片。

“原来这仙草，既是‘末’复苏的载体，也可能成为打破‘衡’之秩序的关键……”该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毁灭仙草，可能彻底释放“末”的意志，或者使得宇宙失去一个可能制衡“衡”的变数；培育仙草，则是在滋养一个同样危险的古神碎片，无异于玩火。

仙草叶片上那暗红色的古老纹路微微发光，传递出一股混乱而原始的意念，既有“末”的毁灭渴望，也夹杂着一丝对“衡”那扭曲秩序的憎恨。它就像一把双刃剑，指向谁，取决于持剑者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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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宁采臣三人刚刚消化完那震撼的因果信息，该隐面对仙草踌躇不决之际，时空漩涡并未因伤口愈合而完全消散，反而在其核心处，一点极致的明亮绽放开来。

那光芒中，一道身影缓缓凝聚。他身着仿佛由无数时光丝线编织成的长袍，面容古朴，眼神中倒映着星河生灭、宇宙轮回的景象。他的气息古老而浩瀚，远超时序老人，仿佛本身就是时间的化身。

“终于……等到因果之弦再次拨动的这一刻。”来人开口，声音平淡，却蕴含着看透万古的沧桑。他目光扫过宁采臣三人，最终落在时序老人身上，“后世的时序守护者，你可知你传承的‘秩序’，其源头早已偏离？”

时序老人心神剧震，从对方身上，他感受到了同源却更为本质强大的时间法则力量，一个早已湮灭在传说里的名号浮现在他脑海，他难以置信地颤声道：“您……您是……初代守护者，‘时尊’？！”

这位被认为是与“初”、“末”等同代、早已在与“末”的大战中陨落的至高存在，竟然一直隐藏在时间线的深处，窥视着万古变迁！

时尊微微颔首，目光却转向宁采臣与小倩：“‘初’的继承者，‘幽’的延续，还有……‘衡’的棋子。”他的话语石破天惊，“尔等方才所见，不过是真相的冰山一角。‘衡’已非昔日的守护者，祂的‘永恒秩序’，实则是吞噬一切生机的囚笼。而‘末’的复苏，在某种程度上，正是宇宙对‘衡’之压迫的一种绝望反击。”

他抬手一点，一道时光长河的虚影在众人面前展开，指向其中一个极其隐晦的节点：“欲破此局，需溯源而上。那里，藏着‘衡’扭曲秩序的起点，也是……唯一能真正决定这株‘归无’仙草命运的地方。”

宁采臣望向那时尊指引的节点，又感受到世界树根基处那株仙草的悸动，以及体内光暗虚空本源与这段古老因果的隐隐共鸣，心中明了，一段关乎宇宙存亡的真正溯源之旅，即将开始。而他们此刻的每一个选择，都将在无尽的因果链上，激起难以预料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