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归墟镇守 往世之影（1/2）

归墟通道在身后缓缓闭合，宁采臣与云芷置身于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异空间。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时间与空间都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扭曲交织。无数世界的碎片如同流星般划过，每一片都承载着一段湮灭的历史。

“师尊，这里的感觉...好奇特。”云芷轻声道，净世符种自发散发出柔和光芒，将侵袭而来的归墟之力稍稍驱散，“既感到万物终结的死寂，又仿佛蕴藏着新生的希望。”

宁采臣凝神感应，混沌源种在体内缓缓运转：“归墟并非单纯的终结之地，更像是万物的归宿与起点。小心些，我感觉到有东西在靠近。”

话音未落，前方虚无中浮现出一个身影——正是宁采臣在通道关闭前惊鸿一瞥所见之人。此人容貌与宁采臣别无二致，唯有一双眼眸深邃如万古长夜，蕴含着看尽沧海桑田的沧桑。

“你来了。”那人开口，声音与宁采臣一般无二，却带着说不出的疲惫，“比我预计的要早些。”

宁采臣凝神戒备：“阁下究竟是谁？”

那人微微一笑：“我是你，也不是你。更准确地说，我是你在无尽轮回中的一个可能性——选择永远镇守于此的那个你。”

云芷惊呼：“这怎么可能？”

“在归墟，一切都有可能。”那人抬手轻点，显化出无数光影，“看吧，这是无数个时空中的你，做出的不同选择。”

光影中，有的宁采臣选择合道成为混沌海意识，有的选择超脱而去，有的甚至堕入魔道...而眼前这个，是唯一选择永恒镇守归墟的那一个。

宁采臣心神震动：“所以你是未来的我？”

“是，也不是。”那人摇头，“归墟超越时间，在这里没有过去未来之分。我既是你的未来，也是你的过去，更是你的某种可能性。”

他看向不断崩塌的通道：“时间不多，归墟深处的动荡越来越剧烈。必须尽快稳定通道，否则混沌海撑不过三个时辰。”

在另一个宁采臣的指引下，二人来到通道裂缝处。这里的空间如同破碎的琉璃，不断有归墟之力外泄。最可怕的是，一些奇异的黑影正在试图穿过裂缝！

“这些是归墟怨灵，被混沌海的生机吸引而来。”另一个宁采臣出手如电，将几个试图钻出的怨灵击退，“它们一旦进入混沌海，就会疯狂吞噬生机。”

三人各展神通，暂时封住了裂缝。但宁采臣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

“必须找到动荡的源头。”另一个宁采臣神色凝重，“归墟本不该如此活跃，一定有什么在背后操纵。”

就在他们准备深入调查时，整个归墟突然剧烈震动！一个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其威压甚至超越了之前的归墟猎手！

“不好！”另一个宁采臣变色，“是归墟本体意识！它竟然苏醒了！”

虚无中，一个无法形容的庞大意识缓缓苏醒。这个意识没有任何善恶观念，只是本能地要吞噬一切存在。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连另一个宁采臣都显得渺小如蚁。

危急关头，另一个宁采臣突然做出了决定：“看来只能用那个方法了。”他看向宁采臣，“我将自己献祭给归墟意识，暂时平息它的躁动。你们趁这个机会找到动荡的源头。”

宁采臣急道：“不可！一定还有其他方法！”

另一个宁采臣却笑了：“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无数个轮回中，我注定要做出这个选择。”他身形开始消散，“记住，归墟的动荡并非自然发生，而是...”

话未说完，他已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归墟意识。躁动的归墟果然暂时平静下来。

宁采臣强忍悲痛，与云芷继续深入。在归墟最深处，他们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景象——

无数锁链锁着一个白衣女子，那些锁链竟然是由造化玉碟的碎片所化！女子感受到他们的到来，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绝美却苍白的面容。

“曦和前辈？”云芷惊呼。

女子却摇头：“我不是曦和，而是她的本体——创世者女娲。”她苦笑道，“我被囚禁在这里已经三百纪元了。”

宁采臣震惊：“是谁能将创世者囚禁于此？”

女娲叹息：“是我的弟弟——伏羲。他认为创造生命是错误，想要让一切回归虚无。”她看向那些锁链，“这些造化玉碟的碎片，本是他赠予我的神器，却成了囚禁我的牢笼。”

通过女娲的讲述，宁采臣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混沌海本是女娲创造的试验场，而伏羲认为这是对“无”的背叛，一直想要毁灭混沌海。之前的种种动荡，都是伏羲在暗中操纵！

“所以幽冥圣祖、天刑尊者，都只是伏羲的棋子？”宁采臣恍然大悟。

女娲点头：“现在伏羲正在尝试完全掌控归墟之力。一旦成功，所有世界都将回归虚无。”她努力凝聚出一道符文，“这是我最后的力量，可以暂时削弱伏羲的掌控。但要彻底阻止他，还需要...”

话未说完，整个归墟突然再次震动！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姐姐，你果然还是背叛了我。”

虚空裂开，走出一个与女娲面容相似的男子。他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虚无之力，所过之处连归墟都在退避！

女娲急道：“快走！他现在已经与归墟合一，你们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