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存在之证 混沌涅盘（2/2）

“混沌——涅盘！存在——之证！”

宁采臣双手虚推，将那道凝聚了无数存在印记、经由混沌涅盘而生的“存在之光”，缓缓地推向那团绝对黑暗的奇点！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

当“存在之光”与“虚无之魇”接触的瞬间，仿佛水滴融入了烧红的烙铁，发出了奇异而持续的“滋滋”声。那绝对黑暗的奇点，第一次出现了“变化”！它不再是纯粹的、吞噬一切的“无”，其表面开始荡漾起细微的、如同水波般的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其内部激烈地冲突、对抗！

“虚无之魇”发出了更加尖锐、甚至带着一丝痛苦的嘶鸣！它疯狂地扭曲、收缩，试图将那缕“存在之光”排斥、湮灭，但那光芒却如同最坚韧的根须，牢牢地扎根于黑暗之中，并以其为核心，不断将周围被吞噬、尚未完全湮灭的存在印记吸引、汇聚过来！

太初也在这关键时刻，将她所能感知、呼唤到的所有微小光点，不顾一切地注入那道“存在之光”中！她的秩序之力，成为了引导这些破碎印记汇聚的桥梁！

光芒在黑暗中顽强地蔓延、扩大，虽然缓慢，却坚定不移。那黑暗奇点开始剧烈地搏动，其散发出的寂灭意志不再稳定，时而狂暴，时而……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茫然与混乱？

宁采臣维持着“存在之光”的输出，自身道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耗，道躯再次变得模糊，甚至开始出现透明的迹象，这是道源即将枯竭、存在根基被动摇的征兆！他这是在以自身的存在为赌注，去填补那无尽的虚无！

“宁道友！”玄璜长老等人目眦欲裂，却无力相助。

就在宁采臣感觉自身即将被彻底抽空、意识也开始模糊之际，异变再生！

那不断搏动的黑暗奇点中心，那缕“存在之光”扎根之处，突然，开出了一朵花！

那是一朵无法用任何世间颜色来形容的、纯粹由“存在”概念凝聚而成的、晶莹剔透的花朵。花朵缓缓绽放，每一片花瓣，都仿佛映照着一个曾经存在过的世界，一个欢笑过的生灵，一段流传过的故事……

在这朵“存在之花”绽放的刹那，一股微弱却无比纯净的、不同于“虚无”也不同于已知任何力量的波动，从中散发出来。那波动中，蕴含着一种……“理解”？“悲伤”？甚至是……“解脱”？

“虚无之魇”那狂暴的嘶鸣，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整个不断坍缩、吞噬一切的黑暗腔体，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凝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朵在绝对虚无中绽放的奇迹之花，以及那仿佛陷入沉思的黑暗奇点。

最终的结果，是相互湮灭？是新的平衡？还是……谁也无法预料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