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动静相契(续)(2/2)
钟舌是枚“动静珠”:珠的内核是静滞原的静核晶(静,守的基),外层是动流海的动核膜(动,变的势),两层的衔接处恰成一道光弧,既无纯静的僵,也无纯动的躁。鸣响时,静钟基的沉音需与动钟锤的清音相合,比如应和动静草的生机,静钟基的“嗡”需叠上动钟锤的“叮”(静依动变,动借静守)。“这钟从不是较动静,”林默轻推钟摆,“是看静中的动,动中的静——就像琴瑟的动静:琴弦的振动是动(变的流),琴身的稳固是静(守的凝),无琴弦的动,琴身便成无音的木;无琴身的静,琴弦便成无调的乱,动静相契,才成可弹可和的乐。”
钟旁立着“动静碑”,碑的左端是静滞原的静须纹(静,守的迹),道道平直却不显僵滞,每道纹的末端都缠着星液的影;碑的右端是动流海的动纹缕(动,变的轨),丝丝曲绕却不显杂乱,每道纹的转折都含着星晶的色。碑的光会随动静的消长而变:静须纹过僵时,动纹缕会漫过其边(动化解静僵);动纹缕过躁时,静须纹会透出其隙(静镇住动躁)。就像四季的动静:春夏的生长是动(变的流),秋冬的敛藏是静(守的凝),无春夏的动,秋冬便成无获的寂;无秋冬的静,春夏便成无蓄的耗,动静相契,才成可生可收的岁。
动静相契域的长者(他的衣袍左半是静滞原的星晶织锦(静),右半是动流海的星液绣纱(动),晶的静托着液的动,液的动绕着晶的静;他的玉佩串着动静珠,珠的静核晶透着动核的活,动核膜裹着静核的稳,静的守借动的变而不僵,动的变凭静的守而不躁)递给林默一块“动静玉”,玉的左端是静滞原的星晶簇(静,守的势),簇虽稳固却有星液绕其表;右端是动流海的星液团(动,变的姿),团虽奔涌却有星晶承其底,翻转时,星晶簇的沉实恰与星液团的灵动相拥,像幅动静相衔的画。
“动不是静的破,静不是动的滞,”长者的声音如动静钟的和鸣,“动是静的‘势’,静是动的‘基’——就像日月的动静:日月经天的运行是动(变的流),天地定位的稳固是静(守的凝),无运行的动,定位便成无景的寂;无定位的静,运行便成无轨的乱,动静相契,才成可明可暗的序。”
动静玉落在存在之花旁,化作“动静纹”,与刚柔纹、明暗纹、聚散纹等交织,光网的脉络更见动静相倚:静纹让存在有守的基,动纹让存在有变的势,不困于过静的僵,不流于过动的躁。
共生号驶离动静洲时,动流海的星液仍在奔涌,静滞原的星晶仍在凝定,只是星液的动中多了丝星晶的稳,星晶的静里多了缕星液的活——动含静的守,静托动的变。船首的探测仪再次轻鸣,前方的星域里,虚与实在相契,虚是实的影,实是虚的体——那该是“虚实相契”,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契的理。
林默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动与静的交界:“该去看看‘虚与实’,是怎么相契的了。”
动静相契域最后一缕动流海的碧青缠着静滞原的苍灰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动为静之势,静为动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