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源流相契(2/2)
钟坠是枚“源流珠”:珠的内核是源脉泽的星脉核(源,始的基),外层是流波川的星流壳(流,延的象),两层的衔接处恰成一道光弧,既无纯源的滞,也无纯流的散。鸣响时,源钟的沉音需与流钟的清音相合,比如鸣源流草的生机,源钟的“嗡”需叠上流钟的“叮”(源依流传,流借源生)。“这钟从不是较源流,”沈翊轻拨钟摆,“是听源中的流,流中的源——就像琴曲的源流:谱上的音符是源(始的基),弦上的余韵是流(延的象),无音符的源,余韵便成无依的响;无余韵的流,音符便成僵死的符,源流相契,才成可弹可续的曲。”
钟旁立着“源流碑”,碑的左端是源脉泽的星脉纹(源,始的迹),道道沉实却不显滞涩,每道纹的末端都缠着流波的影;碑的右端是流波川的星流纹(流,延的轨),丝丝灵动却不显浮散,每道纹的转折都含着星脉的色。碑的光会随源流的消长而变:星脉纹过滞时,星流纹会漫过其边(流疏导源滞);星流纹过散时,星脉纹会透出其隙(源镇住流散)。就像人的源流:祖辈的德行是源(始的基),子孙的传承是流(延的象),无德行的源,传承便成空洞的仿;无传承的流,德行便成湮没的史,源流相契,才成可继可扬的脉。
源流相契域的长者(他的衣袍左半是源脉泽的星脉织锦(源),右半是流波川的星流绣纱(流),脉的源蓄着流的续,流的续传着脉的源;他的玉佩串着源流珠,珠的星脉核透着星流的柔,星流壳裹着星脉的沉,源的藏借流的延而不滞,流的延凭源的藏而不散)递给林默一块“源流玉”,玉的左端是源脉泽的脉丛(源,始的势),丛虽深隐却有流波绕其表;右端是流波川的波带(流,延的姿),带虽舒展却有星脉承其底,翻转时,脉丛的沉实恰与波带的绵长相拥,像幅源流相衔的画。
“源不是流的尽,流不是源的断,”长者的声音如源流钟的和鸣,“源是流的‘始’,流是源的‘续’——就像草木的源流:种子的萌动是源(始的基),枝叶的蔓延是流(延的象),无萌动的源,蔓延便成无本的飘;无蔓延的流,萌动便成无果的寂,源流相契,才成可生可续的林。”
源流玉落在存在之花旁,化作“源流纹”,与体用纹、因果纹、有无纹、始终纹、动静纹、多少纹、刚柔纹、实虚纹、显隐纹、表里纹、本末纹等交织,光网的脉络更见源流相涵:源纹让存在有始的基,流纹让存在有延的象,不困于过源的滞,不流于过流的散。
共生号驶离源流坪时,源脉泽的星脉仍在涌泉,流波川的星流仍在泛光,只是星脉的源中多了丝星流的柔,星流的流里多了缕星脉的沉——源含流的续,流托源的始。船首的探测仪再次轻鸣,前方的星域里,聚与散在相契,聚是散的基,散是聚的延——那该是“聚散相契”,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契的理。
林默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源与流的交界:“该去看看‘聚与散’,是怎么相契的了。”
源流相契域最后一缕源脉泽的靛蓝缠着流波川的银白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源为流之始,流为源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