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本末相契(2/2)
轮坠是枚“本末珠”:珠的内层是本根原的星壤核(本,源的核),外层是末枝谷的星藤壳(末,流的象),两层的衔接处恰成一道光带,既无纯本的滞,也无纯末的浮。转物时,本轮的沉力需与末辐的张力相合,比如转本末树的生机,本轮的“蓄”需牵起末辐的“舒”(本依末展,末借本蓄)。“这轮从不是较本末,”林默轻转轮轴,“是观本中的末,末中的本——就像琴瑟的本末:琴弦的丝质是本(源的质),弹奏的乐音是末(流的声),无丝质的本,乐音便成无基的响;无乐音的末,丝质便成无显的线,本末相契,才成可弹可听的器。”
轮旁立着“本末碑”,碑的底层是本根原的星壤纹(本,源的迹),道道沉实却不显闭塞,每道纹的末端都藏着星藤的影;碑的上层是末枝谷的星藤纹(末,流的轨),丝丝舒展却不显浮飘,每道纹的转折都透着星壤的色。碑的光会随本末的消长而变:星壤纹过滞时,星藤纹会漫过其边(末疏导本滞);星藤纹过浮时,星壤纹会透出其隙(本镇住末浮)。就像人的本末:心性的纯粹是本(源的核),言行的通达是末(流的象),无心性的本,言行便成虚浮的饰;无言行的末,心性便成闭塞的痴,本末相契,才成可深可交的友。
本末相契域的长者(他的衣袍底层是本根原的星壤织绒(本),上层是末枝谷的星藤绣纱(末),壤的本蓄着藤的末,藤的末展着壤的本;他的念珠串着本末珠,珠的星壤核透着星藤的柔,星藤壳裹着星壤的实,本的蓄借末的展而不滞,末的展凭本的蓄而不浮)递给沈翊一块“本末玉”,玉的底层是本根原的根丛(本,源的势),丛虽深扎却有星藤缠其表;上层是末枝谷的花枝(末,流的姿),枝虽舒展却有星壤养其底,翻转时,根丛的沉实恰与花枝的舒展相拥,像幅本末相衔的画。
“本不是末的囚,末不是本的弃,”长者的声音如本末轮的和鸣,“本是末的‘源’,末是本的‘展’——就像人的成长:孩童的纯真是本(源的核),成人的通达是末(流的象),无纯真的本,通达便成油滑的诈;无通达的末,纯真便成闭塞的愚,本末相契,才成可立可行的人。”
本末玉落在存在之花旁,化作“本末纹”,与体用纹、因果纹、有无纹、始终纹、动静纹、多少纹、刚柔纹、实虚纹、显隐纹、表里纹等交织,光网的脉络更见本末相涵:本纹让存在有源的核,末纹让存在有流的象,不困于过本的滞,不流于过末的浮。
共生号驶离本末坪时,本根原的星壤仍在蓄液,末枝谷的星藤仍在开花,只是星壤的本中多了丝星藤的柔,星藤的末里多了缕星壤的实——本含末的展,末托本的蓄。船首的探测仪再次轻鸣,前方的星域里,源与流在相契,源是流的始,流是源的续——那该是“源流相契”,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契的理。
沈翊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本与末的交界:“该去看看‘源与流’,是怎么相契的了。”
本末相契域最后一缕本根原的银灰缠着末枝谷的绛紫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本为末之源,末为本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