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表里相契(1/2)

共生号驶入表里相契域时,星气的流转先显露出“表”与“里”的相倚。域的南麓是“表显坡”,坡是赭红色的星岩断层,岩层层层外翻,如摊开的书页,每层岩面都嵌着银亮的星晶线,将岩石的肌理照得清晰——这是“表”的象,形态外露,触之如糙石,带着“显”的明。林默俯身触摸岩面,星晶线在指尖下微微发亮,“是‘外’的形,藏着‘露’的迹。”

域的北谷是“里藏涧”,涧是暗青色的星石裂隙,裂隙深深内陷,如收束的掌纹,每道隙底都渗着墨绿的星泉,将石隙的脉络浸得温润——这是“里”的质,形态内隐,望之如幽潭,带着“藏”的沉。沈翊伸手探入裂隙,指尖触到星泉的微凉,泉水中竟映出表显坡的岩影,“是‘内’的核,藏着‘涵’的机。”

表显坡与里藏涧的交界,是片“表里坪”。坪上生着“表里藤”:藤身是半赭半青的星木(承表贯里),木身缠着银晶纹与墨泉痕,如外衣裹内衬,却能托着一表一里的花叶,像挂在木架上的表里绣;藤的外层是“表叶”(表),叶是赭红的星革质,边缘如锯齿般外张,每片叶上都布着银晶线,风过时晃出细碎的光,带着“张”的显——那是藤得以呼吸的肤,似衣之布(表,外的形);藤的内层是“里茎”(里),茎是墨绿的星髓质,细如竹丝般内藏,只在星雨初歇时才渗出一丝黏汁,带着“敛”的藏——那是藤得以生长的骨,似衣之衬(里,内的核)。

表叶与里茎共生一藤:若剥去表叶(执里弃表),里茎会因失了遮蔽而被星风抽干,最终枯成脆丝,成无护的骨;若掐断里茎(执表弃里),表叶会因失了养分而褪尽红泽,最终碎成枯叶,成无骨的肤。就像器物的表里:陶罐的釉彩是表(外的色),陶土的坚密是里(内的质),无釉彩的表,陶土便成无饰的坯;无陶土的里,釉彩便成无基的壳,表里相契,才成可用可藏的器。

坪边立着“表里柱”:柱是星岩与星泉的共生体(表里相涵),整体如裹釉的陶管,却非全然的静;柱的外层是“表壳”(表),壳是赭红的星岩,表面如雕纹的石,能将坪上的表里藤映得历历在目,带着“映”的明——那是柱得以显形的皮,似墙之砖(表,外的界);柱的内层是“里芯”(里),芯是墨绿的星泉,藏在表壳之中,水流无声,却在柱底积成暗潭,能将表壳的赭红滤成温润的晕,带着“蓄”的沉——那是柱得以立稳的基,似墙之泥(里,内的蕴)。

表壳与里芯相涵相生:若敲碎表壳(执里弃表),里芯会因失了外层的约束而漫出潭外,最终渗进星土,成无迹的水;若抽走里芯(执表弃里),表壳会因失了内层的撑托而崩成碎岩,最终风化成尘,成无实的壳。就像书籍的表里:书页的字迹是表(外的文),书理的精深是里(内的意),无字迹的表,书理便成无传的悟;无书理的里,字迹便成无义的符,表里相契,才成可读可思的卷。

“执表派筑的‘纯表台’,全用表显坡的星岩砌成,台身嵌满银晶线,连台角都透着光,”林默调出台的残基影像,那些星岩因无星泉的浸润而过于干硬,最终被星风蚀成碎块,“他们说‘表是实,里是虚,露表便得形’,结果台因失了里的蓄,被干风裂成碎石,表成了自碎的壳。”

沈翊蹲在里藏涧的边缘,指尖捻起一撮星泉浸润的石粉——粉中虽隐,却能透出表显坡的岩色(里含表的泽),粉的藏其实暗合着坡的表。“执里派造的‘纯里窟’,只用里藏涧的星泉凝墙,窟内不见一丝岩影,连轮廓都融在泉里,”他指着窟的塌处,“他们说‘里是真,表是假,藏里便得质’,结果窟因失了表的固,被星岩压成泥沼,里成了无托的流。”

表里坪的中心立着“表里衡”,衡体是表里柱的星岩与星泉熔铸的(表里相融),衡身分两臂:左臂是“表衡”,由表显坡的星岩打磨,臂身光亮如石,每一道棱都带着银晶的锐,衡端坠着块星岩(表,外的准);右臂是“里衡”,由里藏涧的星泉凝铸,臂身蒙着层淡绿的晕,每一道弧都藏着星泉的柔,衡端悬着滴星泉(里,内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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