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始终相契(2/2)
敲钟的锤是枚“始终珠”:珠的上半是始源星子的碎光凝结(始的劲),下半是终藏星核的壳粉混合(终的敛),光与粉在珠心交融,形成一道银白的环。锤击钟时,外层的始纹先振,发出“叮”的清响,像春芽破土;继而内层的终纹应,发出“咚”的沉鸣,像谷穗坠地;两音相和,成“叮咚”的韵,余音绕钟三圈,最终沉入钟底的暗槽,暗槽内的星籽便会发亮(终藏始,始承终)。
“你听这钟声,”沈翊侧耳,“始音不是孤立的‘起’,终音不是割裂的‘止’,始音里藏着终音的‘伏’,终音里含着始音的‘续’。”就像一首诗:开篇的起句是始(破的启),结尾的收句是终(合的结),无起句的始,收句便成无依的断;无收句的终,起句便成无束的散,始终相契,才成完整的意。
始终洲的长者(他的发是始原海的乳白光丝(始),须是终寂原的墨蓝砂线(终),发丝的动引着须线的摆,须线的敛束着发丝的狂;他的杖头雕着始芽,杖尾刻着终果,芽的尖对着果的核,果的纹连着芽的脉)递给林默一块“始终玉”,玉的正面是始源星子涌出海的景(始的显),反面是终藏星核埋入砂的图(终的藏),翻过来时,海的浪尾正接着砂的纹头,像幅循环的画。
“始不是终的敌人,终不是始的坟墓,”长者的声音如始终钟的余韵,“始是终的‘伏笔’,终是始的‘收梢’——就像人的生命:孩童的啼哭是始(生的启),老者的安睡是终(息的合),无啼哭的始,安睡便成无故事的空;无安睡的终,啼哭便成无落幕的忙,始终相契,才成圆满的途。”
始终玉落在存在之花旁,化作“始终纹”,与体用纹、因果纹、有无纹等交织,光网的脉络更见周圆:始纹让存在有萌发的劲,终纹让存在有收敛的度,不困于过始的躁,不流于过终的寂。
共生号驶离始终洲时,始原海的星子仍在涌出,终寂原的星核仍在沉藏,只是星子的光里多了丝墨蓝的敛,星核的纹里多了缕淡金的劲——始含终的敛,终藏始的生。船首的探测仪又发出轻鸣,前方的星域里,显象与隐象在相契,显中藏着隐的质,隐里含着显的形——那该是“显隐相契”,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契的理。
林默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始与终的轨迹:“该去看看‘显与隐’,是怎么相契的了。”
始终相契域最后一缕始源星子的淡金光缠着终藏星核的墨蓝光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始为终之伏笔,终为始之收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