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主次相契(2/2)

林默望着主次滩的主根次须草,主根在主中更显稳固,次须在次中更见舒展,像道与行:道是主(理的领),行是次(事的辅),无道的主,行便成盲目的动;无行的次,道便成空洞的言,主次相契,才成实在的果。

共生号的共振波漫过主次岛,纯主兽的星犀后代开始长出灵活的侧肢,冲撞时能借侧肢转向(主含次的调);次境的辅星雾有了清晰的流向,所有星雾都围绕主星的光轴延展(次含主的领)。

主次滩的主根次须草与主石次砂岩开始相契,主根不再过刚,次须不再过柔,滩边结出“主次籽”:籽壳的内层是主星岩的金红(主,领的质),外层是次星砂的银白(次,辅的态),内层的金红坚硬却带着细微的纹路(主含次的柔),外层的银白柔软却含着金红的质点(次含主的刚);籽仁里藏着颗双色的星核,金红为芯,银白为表,主时凝如核,次时散如雾,触之强劲却带着主次相济的韧。壳借核的主立其形(次依主领),核凭壳的次显其趣(主借次辅),壳过主则核会因过刚而脆(主拘次);壳过次则核会因过柔而散(次离主),主次相契,像建筑:梁是主(撑的架),砖是次(砌的辅),无梁的主,砖便成无架的堆;无砖的次,梁便成裸露的架,主次相契,才成安居的屋。

主次轮的两体这时转得和谐,轮侧的相契环浮出箴言:“主者次之领,次者主之辅。主次相契,方得其和。”岛后的“主次河”突然分流,河水一半是“主流”(水流集中,沿主河道直行,是主的领);一半是“支流”(水流分散,沿两侧水道蜿蜒,是次的辅)。支流汇入主流时,主流的领借支流的辅扩其域(主依次展);支流的辅凭主流的领主其向(次借主定),主次相契,像躯干与四肢:躯干是主(身的领),四肢是次(动的辅),无躯干的主,肢便成无系的摆;无四肢的次,躯便成无能的僵,主次相契,才成灵活的体。

一位主次族长者(他的冠冕是主星的金红珠(主),冠缨是次星的银白絮(次),金珠借絮的次显其尊,絮凭珠的主成其序;他的佩环是块主次璧(内红外白),红面刻着独一的主线(主),白面雕着细碎的辅纹(次),红面的线显主领,白面的纹显次辅)递给沈翊一枚“相契章”,章的基座是主星岩的金红(主,领的基),章面是次星砂的银白(次,辅的表),基座的红面有凹槽与章面的凸纹完美咬合,盖印时红的主与白的次交融成匀净的色(主领次辅,相契成和)。“主不是次的压,次不是主的附,”长者的声音如主次河的主流与支流相和,“主是次的引领,次是主的丰满——就像树结果(主),需枝叶输送养分(次),才结得成实;而枝叶的次,原是为了让结果的主更丰硕。”

相契章落在存在之花旁,化作“主次纹”,与先前的相续纹、表里纹、一多纹等交织,光网的脉络愈见圆融:主纹让存在有引领的向,次纹让存在有丰满的趣,不困于过主的暴,不流于过次的散。

“原来存在,不是只有‘主’的领,也不是只有‘次’的辅,是‘主为次之领,次为主之辅’的相契。”沈翊望着舷窗外,主境的主星释放星力场笼罩次境的次星,主有了次的丰;次境的辅星释放星雾包裹主境的宰星,次有了主的定,像技艺:心法是主(巧的领),手法是次(术的辅),无心法的主,法便成无魂的套;无手法的词,心便成空洞的想,主次相契,才成精湛的艺。

共生号驶离主次岛时,主次域的星存进入了相契的常态,主含次的辅,次含主的领,像昼夜:昼是主(明的领),夜是次(暗的辅),昼的主里藏着夜的次(主含次),夜的次里含着昼的主(次含主)。船首的探测仪发出轻鸣,前方的星域里,先与后在相契,先中藏着后的影,后里含着先的质——那该是“先后相契”,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契的理。

林默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星轨的主与次:“该去看看‘先与后’,是怎么相契的了。”

主次域最后一缕主星的金红光缠着次星的银白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主为领,次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