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显隐相契(2/2)

林默望着显隐渊的显叶隐根草,叶在显中更显明艳,根在隐中更见扎实,像言行与心迹:言是显(露的表),心是隐(藏的里),无言的显,心便成难明的秘;无心的隐,言便成空洞的虚,显隐相契,才成真诚的信。

共生号的共振波漫过显隐岛,纯显虫的星蝶开始躲进星岩的阴影,飞舞时会交替于明暗之间(显含隐的敛);隐境的藏核珠有了微弱的光,暗影中透出疏朗的光羽(隐含显的彰)。

显隐渊的显叶隐根草与隐壳显核珠开始相契,草的叶不再过亮,珠的壳不再过暗,渊边结出“显隐籽”:籽皮是层半透的星膜,能随光线调整透明度,亮时如琉璃(显,露的透),暗时如墨玉(隐,藏的沉);籽仁里藏着颗双色的星核,白褐相间,显时白光大盛,隐时褐影内敛,触之温润却带着张弛的力(显,露的变;隐,藏的基)。皮借核的显彰其华(隐依显露),核凭皮的隐蓄其能(显借隐藏),皮过显则核会被光蚀(显伤隐);皮过隐则核会因无显露而淤塞(隐碍显),显隐相契,像墨画:墨色是显(露的迹),留白是隐(藏的虚),无墨的显,白便成无依的空;无白的隐,墨便成窒息的满,显隐相契,才成意境的远。

显隐镜的两体这时映得和谐,镜座的相契珠浮出箴言:“显者隐之表,隐者显之里。显隐相契,方得其真。”岛后的“显隐河”突然泛波,河水一半是“显流”(水流清澈,映着星光发亮,是显的露);一半是“隐波”(水波浑浊,藏着星砂暗涌,是隐的藏)。流波相汇时,显流的露借隐波的藏蓄其势(显依隐藏);隐波的藏凭显流的露彰其形(隐借显露),显隐相契,像历史:史书是显(露的记),史实是隐(藏的真),无史书的显,实便成无名的逝;无史实的隐,书便成虚妄的编,显隐相契,才成流传的信。

一位显隐族长者(他的衣袍前襟是显星的莹白缎(显),后摆是隐星的深褐绒(隐),白缎借绒的隐显其洁,绒凭缎的显添其厚;他的佩饰是块显隐玉(半白半褐),白面刻着外露的纹(显),褐面雕着内藏的云(隐),白面的纹显彰力,褐面的云显藏意)递给沈翊一枚“相契绳”,绳的内芯是隐星藤绞的股(隐,藏的固),外裹是显星丝织的套(显,露的柔),拉扯时内芯收敛而外套舒展,似显与隐在共舞。“显不是隐的敌,隐不是显的虚,”长者的声音如显隐河的流波相和,“显是隐的外露,隐是显的内藏——就像你说话(显),需先思考(隐),才说得恳切;而思考的隐,原是为了让说话的显更真切。”

相契绳落在存在之花旁,化作“显隐纹”,与先前的相续纹、表里纹、始终纹、有无纹、刚柔纹、显隐纹(此前笔误,应为其他纹)、虚实纹、动静纹、张弛纹、聚散纹等交织,光网的脉络愈见贯通:显纹让存在有外露的迹,隐纹让存在有内藏的基,不困于过显的露,不流于过隐的藏。

“原来存在,不是只有‘显’的露,也不是只有‘隐’的藏,是‘显为隐之表,隐为显之里’的相契。”沈翊望着舷窗外,显境的彰星原映着隐境的匿星丛,显有了隐的敛;隐境的藏核珠覆着显境的显核珠,隐有了显的明,像技艺:表演是显(露的艺),修行是隐(藏的功),无表演的显,功便成无名的苦;无修行的隐,演变成空洞的炫,显隐相契,才成精湛的技。

共生号驶离显隐岛时,显隐域的星存进入了相契的常态,显含隐的敛,隐含显的彰,像昼夜:白昼的光明是显(露的明),黑夜的幽暗是隐(藏的静),光明的显里藏着幽暗的隐(显含隐),幽暗的隐里含着光明的显(隐含显)。船首的探测仪发出轻鸣,前方的星域里,真与幻在相契,真中藏着幻的影,幻里含着真的质——那该是“真幻相契”,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契的理。

林默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星轨的显与隐:“该去看看‘真与幻’,是怎么相契的了。”

显隐域最后一缕显星的光缠着隐星的影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显为表,隐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