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动静相济(下)(1/2)

共生号驶入动静域时,舷窗外的星象突然裂成两种姿态——左侧的“动境”里,星子在暴风中扯出纷乱的“势纹”,像无数被狂风卷动的碎绸,有的星子被势纹撕成了光屑,光轨是扭曲的折线,乱得缠成了团,像条断了线的风筝,飞旋着撞向星壁,连影子都留不下连贯的痕;右侧的“静境”里,星子在凝冰中嵌成僵硬的“止纹”,像无数被冻住的晶石,有的星子被止纹封成了冰核,光轨是凝固的直线,死得连风都吹不动,像座埋在冰里的钟,指针卡在某一刻,连时间都忘了它的存在。

两境之间的“动静渊”浮着“动静雾”:雾絮一半是奔涌的势纹(动),纹尾缠着缕沉稳的止(动含静);一半是凝定的止纹(静),纹缘浮着丝细碎的势(静含动)。势纹奔涌时,止随势的浪头轻轻锚(动需静来稳舵);止纹凝定时,势沿止的轮廓慢慢涌(静需动来活脉),像条河的流与深:浪涌是动(外显的势),潭静是静(内藏的稳),无浪涌则潭成了死水,无潭静则浪成了乱流,流与深相承,才成河的悠游。

“星震仪的‘动频’与‘静频’在对冲,动频过强时,星子的势纹冲垮了轨迹,连核心的止点都被撕碎;静频过盛时,星子的止纹冻住了脉络,连边缘的势气都僵成了冰。”林默盯着屏上的星图,动境的星轨成了狂舞的乱线,连恒星的引力锚点都在摇晃;静静的星轨成了冰封的死线,连流星的尾焰都凝在半空。“逐动派的星谱全是翻腾的浪线,说‘动才是生,止即死’;守静派的星谱全是凝固的冰纹,说‘静才是存,动即灭’。”

飞船落在“动静洲”,洲上卧着“动静石”:一种是“逐动石”,石身是奔涌的光浪,势纹像狂卷的漩涡,连石基都被势气蚀得发飘,像道没入深潭的急流,冲得再猛,也找不着扎根的底;一种是“守静石”,石身是凝固的冰岩,止纹像焊死的锁链,连石缝都结着层霜,像块嵌在河床的顽石,僵得再硬,也裂得没了韧性。

洲心立着“动静台”,台面是交错的“相济纹”:一半是奔涌的浪纹(动),浪底藏着细密的潭底纹(动含静);一半是沉凝的潭纹(静),潭缘缠着细碎的浪痕(静含动)。纹路上浮着古老的图:一位动静族长者左手握“动流盏”,盏身是奔涌的光河,河底却嵌着块稳沉的静石(动含静);右手托“静渊盘”,盘身是凝定的深潭,潭面却泛着层细碎的涟漪(静含动)。动静族在盏与盘之间行走,像首曲的起与伏:旋律是动(外显的韵),节拍是静(内藏的律),无旋律则节拍成了枯板的点,无节拍则旋律成了散乱的音,起与伏相和,才成曲的悠绵。

“他们把‘动静’拧成了‘要么疯跑着撞碎自己,要么僵坐着锈烂自己’的死结。”沈翊摸着逐动石,石身突然传来崩裂的脆响:一个逐动派工匠总把星轮的齿轮造得飞速旋转,说“动才够劲”,却在启动时因没有静齿稳住重心,齿轮全飞了出去,星轮成了堆旋转的废铁——就像匹没上缰绳的马,跑得再快,也只会冲下悬崖。

而在守静石旁,林默发现道冰裂的纹:一个守静派雕塑家总把星雕刻得纹丝不动,说“静才够稳”,却在星震来临时因没有动纹缓冲震力,雕像从头顶裂到脚跟,碎成了满地冰碴——就像座没打地基的塔,立得再直,也经不住一阵风。

“动与静,原是同脉的呼与吸。”沈翊抚着动静台的相济纹,浪纹在奔涌中藏着静的沉稳,让势气有了方向;潭纹在凝定中含着动的活脉,让止境有了生机。“你看钟摆,摆荡是动(外显的势),悬点是静(内藏的定),无摆荡则静成了死寂,无悬点则动成了乱晃;你看四季,枯荣是动(外显的变),根脉是静(内藏的恒),无枯荣则静成了僵死的根,无根系则动成了断线的叶。动是静的舒展,静是动的蓄势,展无蓄则疲,蓄无展则滞。”

共生号的共振波轻轻漫过动静洲,逐动石的浪纹渐渐凝出静的锚点,像条有了深潭的河,奔涌中藏着沉稳的底:那个逐动派工匠试着在齿轮间加了圈静止的平衡齿,新造的星轮既转得轻快,又稳得能托住星尘,转动时连光浪都跟着画出圆润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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