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真幻相契（2/2）

林默望着真幻泽的真根幻叶草，根在真中更显扎实，叶在幻中更见灵动，像现实与理想：现实是真（实的境），理想是幻（虚的望），无现实的真，理想便成空幻的梦；无理想的幻，现实便成枯寂的存，真幻相契，才成前行的力。

共生号的共振波漫过真幻岛，纯真虫的星甲虫开始舒展关节，爬行时会随地形调整轨迹（真含幻的变）；幻境的影星簇有了隐约的轮廓，星影不再随意消散，会依着星岩的边缘变幻（幻含真的基）。

真幻泽的真根幻叶草与幻壳真核螺开始相契，草的根不再过僵，螺的壳不再过幻，泽边结出“真幻籽”：籽皮是层半实半虚的星膜，能随星力调整虚实，触之有质却又能透光（真，实的变；幻，虚的基）；籽仁里藏着颗双色的星核，灰银相间，真时凝如石，幻时散如烟，触之沉实却带着流动的韵（幻，虚的变；真，实的质）。皮借核的真立其形（幻依真存），核凭皮的幻显其活（真借幻生），皮过真则核会被禁锢（真拘幻）；皮过幻则核会因无依托而溃散（幻离真），真幻相契，像雕塑：石是真（实的料），形是幻（虚的意），无石的真，形便成无依的想；无形的幻，石便成无魂的块，真幻相契，才成艺术的美。

真幻盘的两体这时转得和谐，盘座的相契珠浮出箴言：“真者幻之基，幻者真之饰。真幻相契，方得其灵。”岛后的“真幻湖”突然漾波，湖水一半是“真流”（水流沉实，映物清晰不变，是真的实）；一半是“幻波”（水波轻虚，映物扭曲不定，是幻的虚）。流波相汇时，真流的实借幻波的虚添其趣（真依幻活）；幻波的虚凭真流的实立其形（幻借真存），真幻相契，像人生：经历是真（实的忆），感悟是幻（虚的思），无经历的真，悟便成空洞的想；无感悟的幻，历便成麻木的过，真幻相契，才成丰富的活。

一位真幻族长者（他的冠冕是真星的石珠串（真），长袍是幻星的雾纹绸（幻），石珠借绸的幻显其朴，绸凭珠的真添其质；他的佩玉是块真幻璧（半灰半银），灰面刻着恒定的纹（真），银面雕着流动的云（幻），灰面的纹显真基，银面的云显幻趣）递给沈翊一枚“相契绳”，绳的内芯是真星木绞的股（真，实的基），外裹是幻星雾织的套（幻，虚的饰），拉扯时内芯稳固而外套流动，似真与幻在共舞。“真不是幻的敌，幻不是真的虚，”长者的声音如真幻湖的流波相和，“真是幻的根基，幻是真的灵动——就像你作画（真），需先构思（幻），才画得生动；而构思的幻，原是为了让作画的真更传神。”

相契绳落在存在之花旁，化作“真幻纹”，与先前的相续纹、表里纹、始终纹、有无纹、刚柔纹、显隐纹、虚实纹、动静纹、张弛纹、聚散纹等交织，光网的脉络愈见贯通：真纹让存在有实在的基，幻纹让存在有灵动的韵，不困于过真的滞，不流于过幻的空。

“原来存在，不是只有‘真’的实，也不是只有‘幻’的虚，是‘真为幻之基，幻为真之饰’的相契。”沈翊望着舷窗外，真境的本星块探入幻境的影星簇，真有了幻的活；幻境的虚核雾缠在真境的真核环上，幻有了真的基，像科学与想象：实证是真（实的据），假说是幻（虚的推），无实证的真，说便成无据的猜；无假说的幻，证便成停滞的知，真幻相契，才成进步的力。

共生号驶离真幻岛时，真幻域的星存进入了相契的常态，真含幻的活，幻含真的基，像醒梦：醒是真（实的觉），梦是幻（虚的眠），醒的真里藏着梦的幻（真含幻），梦的幻里含着醒的真（幻含真）。船首的探测仪发出轻鸣，前方的星域里，因与果在相契，因中藏着果的影，果里含着因的痕——那该是“因果相契”，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契的理。

林默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星轨的真与幻：“该去看看‘因与果’，是怎么相契的了。”

真幻域最后一缕真星的光缠着幻星的雾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真为基，幻为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