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残面临世（2/2）

三、黑市逃亡

陆青崖破墙跃入寒潭，千年冰髓凝成的潭水裹着碎冰碴子劈头盖脸砸来，冻得他每个毛孔都在尖叫！鳞片下的岩浆纹路一声窜出火星子，和寒气在皮肉里掐起架来，炸开靛青赤红交织的烟花。十二道经脉烫得像烤红薯的铁丝网，他地咬破舌尖，精血混着硫磺味硬是把暴走的能量摁回丹田。水底铜镜突然晃出青光，八卦投影哗啦啦展开三千六百根青铜算筹，把三百里外鬼墟黑市的七十二座白骨牌坊扒得底裤都不剩——七层骨塔尖上的血咒坐标正闪着红光，琉璃塔身映着七重血色星环，十三个光点贼头贼脑沿着天玑星位往塔基蹭，每挪半寸就震得地脉直打嗝。

迷雾森林里，猩红瘴气见了他跟见了猫似的，躲出三尺远，愣是给拱出个真空大泡泡。腐骨藤刚碰他靴尖就地卷成黑炭，滋啦滋啦冒着硫磺味青烟。月圆夜他就像个人形吸尘器，三目妖猿内丹灌得他经脉爆火星，皮肤底下核桃大的气团滚来滚去，暗金纹路眨眼织成星空投影。新长的鳞片顺着脊梁骨爬到耳后，月光下锯齿边儿响着剑气，夜枭一叫就跟着打拍子。徒手撕赤焰虎那会，妖兽胸腔地炸出金红光焰，结果被他手心旋涡吸个精光！火能量沿着经络直窜丹田，却在膻中穴被封印锁喉，暗紫咒印饿虎扑食般把妖火炼成三百二十颗流金沙，扑通扑通沉进气海。右眼突然闪过数据流——垂死兽瞳里的七芒星符印碎成蓝光代码，在视网膜上拼出北斗阵图。天玑星对应的碎片地亮成小太阳，和鬼墟骨塔玩起了量子传纸条，十六组阴阳爻自个儿摆出卦，卦辞笔画燃着绿幽幽的鬼火在空中蹦迪。

四、圣女因果

鬼墟黑市门口的青铜灯笼俏皮地眨巴着眼睛，斑驳铜锈里调皮地漏出青光，把陆青崖瘦削的身影扯成橡皮糖似的忽长忽短。他攥着最后三块下品灵石在当铺前转悠了八圈，衣襟上昨夜猎杀碧眼鬣狗时的腐肉腥气还在跳探戈。柜台后独眼掌柜的琉璃镜片闪过狡黠的寒光，枯枝般的手指把紫檀算盘珠拨得比说书先生的快板还欢快，最终把沾着兽血的钱袋拍出惊堂木的气势，换了半幅边角泛着尸蜡油光的遮息斗篷。腐木栈桥在他脚下吱吱呀呀哼起小调，青苔顺着木纹裂口渗出萤火虫似的幽绿，浪头“哗”地撞上崖壁时，裹着咸鱼味儿的雾气像煮沸的火锅汤底“咕嘟咕嘟”往上冒，把远处招魂幡上褪色的“酆”字都晕染成水墨画。暗巷里突然蹦出“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响乐，剑刃“咻”地划破空气，灵力余波“轰隆”一声把墙头瓦当震得跳霹雳舞，青砖缝里的食腐甲虫“吱吱”乱窜。女子带着冰碴子的冷笑像碎玻璃划过耳膜：“名门正派？锁魂钉封妖丹的勾当倒是顺手！”符纸残片在阴风里跳起华尔兹，掠过少年沾满泥巴的鹿皮靴时，朱砂封魔咒扭得比海草舞还妖娆，有几片黏在他发梢时还“噼啪”炸出火星烟花。

五个天剑门修士摆出五星连珠阵，玄色道袍下摆的北斗七星刺绣转得比旋转寿司还欢快，剑柄摄魂铃随着步法节奏吐出紫葡萄汁般的雾瘴。被围剿的白裙美人儿斜倚在爬满尸斑菌的断墙边，月光“唰”地掠过她耳后冰蓝色鳞片，鳞片缝里渗出的金丝妖血像融化的蜂蜜琥珀，滴落在地时“滋滋”蚀出蜂巢状的孔洞。领头修士“唰啦啦”抖出缚妖索的瞬间，暗红咒文如同油炸蝎子在青铜锁链上蹦极，锁环相撞的火星溅到陆青崖衣摆上，瞬间烫出三个铜钱大的焦糖色破洞。少年怀里那面铜镜突然发烫得像刚出炉的烤红薯，镜面猩红篆文“滋啦”一声在他皮肤上烙出焦糖布丁：【建议吞噬三品法宝·收益\/风险比1:7】。镜背饕餮纹的獠牙“咯吱咯吱”啃他指尖，活像饿了三天的仓鼠在嗑瓜子，青铜锈纹里渗出的黑气钻进血脉时，带来万蚁噬心的酥麻触感。

少年鬼使神差地张开五指虚空一抓，掌心肌肤下突然浮现蛛网状的暗金纹路，爆发出霸王龙咆哮般的吸力。黑市屋檐挂着的引魂铃“噼里啪啦”碎成雪花酥，铃铛里囚禁的怨灵化作青烟四散逃窜。缚妖索突然调头把施术者捆成端午粽子，青铜锁链在修士道袍上勒出蜘蛛网纹路，镇妖咒反噬的蓝焰“轰”地点燃修士瞳孔，烧得比生日蜡烛还欢快。白璃趁机咬破指尖，本命鳞片“咻”地化作冰棱射出，霜雾顺着地砖缝“咔咔咔”疯长成冰棘丛林，尖锐的冰刺穿透修士脚踝时带起冰糖葫芦般的血晶冰渣。五个追兵眨眼冻成老冰棍，惊骇表情凝固在冰层里，活像博物馆的琥珀标本。她转身时颈间吊坠“叮铃”一声浮空，玄冰晶石折射的月光“刷”地照亮陆青崖左臂鳞片下暗金符文——那纹路如同活体纹身般游走，跟三天前残面吞噬者触须上的星纹堪称双胞胎。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铜镜突然“咔嚓”脆响，蛛网裂纹里“咕嘟咕嘟”冒出沥青般的黑雾，深渊深处传来重金属摇滚般的锁链崩断声，激起的飓风把雾气搅成暴风雪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