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欧艺涵的过往（2/2）
“这么简单的戏都演不好！”
但噩梦才刚刚开始。
有天收工后，组里那个16岁的小姑娘红着眼圈把她拉到角落：“艺涵...我...我觉得杨制片他......”
没等女孩说完，杨勇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在聊什么呢这么神秘？”
女孩吓得一哆嗦，慌乱地擦了擦眼睛跑开了。
欧艺涵想追上去，却被杨勇一把拉住手腕：“小欧啊，明天的戏份很重要，来我房间，我单独给你讲讲戏......”
“不、不用了导演！”欧艺涵用力抽出手，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片场。
她躲在剧组外一个堆放杂物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你还好吗？”
欧艺涵抬起头，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
是隔壁剧组的主演白芸！她最喜欢的演员。
她穿着戏服，手里还拿着剧本，显然是趁着拍摄间隙出来透气的。
“没、没什么......”欧艺涵慌忙擦干眼泪，“就是...戏总演不好......”
白芸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她发红的眼眶。
然后从剧本里抽出一张便签纸，刷刷写下一串数字。
“给。”她把纸条塞进欧艺涵手里，顺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表演上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打电话问我。”
随后白芸朝她温柔一笑：“谢谢你经常来看我。”
远处传来场务的喊声：“白老师！准备下一场了！”
“来啦！”
白芸站起身，临走时突然回头冲欧艺涵眨眨眼，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要call我哦！”
欧艺涵呆坐在原地，直到白芸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回过神来。
她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右下角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她珍重地把纸条折好放进口袋最里层，那是贴在心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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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勇和赵毅开始频繁地单独叫她们去房间里“讲戏”。
“艺涵啊，今晚来我房间，我教你怎么演这段戏。”
“小雨，你这场哭戏不行，晚上来找我，我示范给你看。”
“雯雯，你台词有点问题，晚上九点到我房间，我给你重新捋一遍。”
她们开始害怕，碍于合同，便互相作伴一起去。
后来，那些“讲戏”的内容越来越不对劲。
“演戏嘛，要放得开。” 杨勇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滑到后背。
“你很有灵气，只要你听话，下部戏女一号可以给你。”
赵毅笑着倒了一杯红酒推到她面前。
欧艺涵毛骨悚然。
她开始找各种理由避开，但林瑶和小雨的状态却越来越不对劲——
两人变得沉默寡言，眼神躲闪， 戏服总是遮住手臂，连吃饭都低着头。
欧艺涵不小心碰到郑雯的手腕，对方疼得直接缩了回去，眼眶红了。
欧艺涵慌了：“雯雯，你怎么了？”
郑雯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没事，我拍戏摔了一下。”
骗人。
手腕上的淤青根本不像是摔的。
有一次她甚至看到小雨从赵毅的房间跑出来，脸白得像纸，嘴唇发抖。
她的心跳狂飙，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
欧艺涵真正崩溃的那天，是七月的一个晚上。
郑雯突然在片场拉住她：“艺涵，我剧本落在酒店了，你能帮我去拿一下吗？”
欧艺涵没多想，点头答应了。
郑雯的表情却忽然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说：“……要不，要不你别去了。”
“没事，我拿个东西而已，很快就回来。”
可当她打开房间门时，站在门口的……是杨勇和赵毅。
“哟，艺涵来啦？快进来坐！”
欧艺涵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门已经关上了。
杨勇笑眯眯地递给她一杯饮料：“喝点饮料，别紧张。”
她把饮料放到一边，勉强笑道：“导演，郑雯说她落了东西，让我来拿……”
赵毅却直接坐到了她旁边，一只手搭上她的膝盖：“艺涵啊，你演的角色后面要有成长，你要学着‘放开’一点……”
欧艺涵猛地站起来：“导演，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词要背！”
她转身就往门口冲。
可杨勇已经堵在了门口，笑得油腻：“急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她终于明白郑雯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她们拍完戏都躲着她哭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掉进了什么陷阱。
她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朝杨勇砸去：“滚！！！”
砰——
烟灰缸砸偏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杨勇的脸色瞬间阴狠：“臭丫头，给你脸了是吧？！”
她疯了一样扑向房门，使劲拉门把手，却发现已经被反锁了。
她转身抄起台灯，狠狠一抡：“我是未成年！！！你们敢动我试试！！！”
赵毅脸色一变，但很快又笑了：“未成年？更好玩了。”
欧艺涵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能拼命反抗，死死咬住杨勇的手，用膝盖狠狠撞向赵毅的胯下——
趁着他们痛呼之际，她终于拧开了门，跌跌撞撞地冲出去。
一路上，她连电梯都不敢等，直接从楼梯逃跑。
到了酒店楼下，她的腿已经抖得走不动路了。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捂着嘴干呕，浑身发抖地拦住一辆出租车。
“去……去火车站！快！”
司机见她状态不对，也不敢多问，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欧艺涵缩在后座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砸。
她想回家。
在开往老家的列车上，欧艺涵把脸埋进湿透的衣领里。
手机不停震动，是剧组群里的消息：“欧艺涵擅自离组，按合同追究法律责任......”
她颤抖着关了机。
窗外，暴雨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