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软肋（2/2）

“你之前说，”沈倩开口，声音依旧清冷，“你知道一些高层的秘密。现在，可以说了。”

虞烬抬起那双妩媚的绿眼睛，看着去而复返的沈倩，嘴角弯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她之前在主街上那般“投怀送抱”，一半是兴趣，一半也是想用情报引开沈倩，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这套，直接冲进了ktv。现在事情暂告段落，这位冷面执判官倒是想起来追问了。

“沈执判这是...终于对我感兴趣了？”虞烬吐出一口烟圈，语气慵懒。

沈倩不为所动：“说，或者我以涉嫌危害基地安全的罪名带你回去审讯。”

虞烬轻笑一声，似乎并不害怕这个威胁。她凑近了一些，烟斗的微光映亮她眼底的深邃：“别急嘛...有些秘密，得在合适的时间，用合适的方式，才能说出来...”

...

卡座区，江墨白最终还是坐下了，与黎月辉相对而坐。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

“回答我的问题。”江墨白没有耐心跟她周旋。

黎月辉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笑容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探究：“其实很简单，江执判。我就是想亲眼看看...你到底有多在乎那孩子。”

她看着江墨白骤然锐利的目光，继续道：“∞-2的消息是我放的，那三个小傻子也是我引过去的。我算准了那小家伙会忍不住好奇，算准了他会带上他的小伙伴，也算准了...只要你得到消息，就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

“结果嘛...”她拖长了语调，像是品尝着美味，“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我只是想试探一下池水的深浅，没想到...差点把龙王给引出来了。江执判，你刚才那样子，可真是...吓到我了。”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刻意的夸张和试探，紫宝石般的眼眸紧紧盯着江墨白，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她想看到的，是冷静自持的执判官为一个人方寸大乱的样子。这本身就是极具价值的情报。

江墨白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握紧，指节有些发白。他明白了黎月辉的意图。这个女人在用季寻墨做饵，测试他的软肋，衡量他的弱点。

“你的试探毫无意义，且愚蠢至极。”江墨白的声音冷得像淬火的钢，“你把他置于险地，只为了满足你那可笑的好奇心？”

“险地？”黎月辉挑眉，“在我的地盘上，他能有什么危险？顶多...受点惊吓？不过现在看来，最大的惊吓来源似乎是您啊江执判。”

她顿了顿，语气稍稍正经了一些：“当然，我也不全是出于无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们未来的‘合作者’，是否真的有足够的...‘价值’和‘保障’。现在看来，他的价值远超我的预期。而他的保障...”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江墨白，“似乎也很牢固。”

“你究竟想做什么？”江墨白逼问。

“我想做的很多。”黎月辉笑容深邃，“比如，给某些讨厌的人添点堵。比如，赚点养老钱。再比如...看看这场戏，最后会唱成什么样子。而你和那孩子，显然是这出戏里...最重要的主角之一。”

“所以，”她总结道，“别把我当敌人，江执判。至少现在不是。也许将来...我们还能互相行个方便呢？”

江墨白沉默地看着她，眼底冰封万里，让人看不清丝毫情绪。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叫黎月辉的女人，和地下城这片泥潭，已经不可避免地缠绕上了他和季寻墨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