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若他此刻妥协,她便前功尽弃(1/2)

过年时的寒风裹挟着细雪,梁清安攥紧了母亲的手,终于踏进了那座森严如堡垒的时家别墅。

她知道,此刻掌权者是那个表面冷静有礼的大哥时景衍,私下里,他却是她见过最极致的疯子。

而她要见的,是那个在家族阴影下艰难挣扎的时景序。

穿过雕花铁门与层层庭院,梁清安的脚步愈发急促。

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是某种压抑的呜咽。

时家别墅的森严并非只在于建筑,更在于那无处不在的窒息感,每一扇窗都紧闭着,每一盏灯都亮得刺眼,仿佛要将所有阴影都囚禁在角落。

她路过客厅时,瞥见时景衍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却如冰刃般扫向她。

他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可梁清安后背却泛起寒意,仿佛被毒蛇盯上的猎物。

时景序此刻正在后院浇花,他刻意挺直脊背,可那身旧伤与新淤的青紫却骗不过她的眼睛。

那些伤痕像无声的控诉,有的泛着黄褐色的旧迹,有的则是新鲜的淤青,边缘泛着紫红。

她胸口翻涌着愤怒与心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分明是时景衍的暴行!

时景序转身看到她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眼底涌出难以置信的波澜。

此刻梁清安却清晰看见他眼中的震惊与慌乱,但仅仅一瞬,他便垂下眼帘,将情绪死死压回深渊。

梁清安快步走到他面前,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那橘子是她特意挑选的,表皮光滑,泛着橙黄的暖色。

她扬起嘴角,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新年快乐,时景序,橘事顺利,平安喜乐,我永远在你身后。”

那笑分明是笑,可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她今日特意穿了件红色大衣,像一团炽烈的火,试图融化这后院的冰冷。

大衣的领口缀着暗金色的丝线,在雪光下泛着微光,仿佛盔甲。

时景序沉默地接过橘子,指腹擦过她冰凉的手,喉结动了动,却只挤出沙哑的一句:“你……不该来。”

梁清安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淤青的皮肤:“你疼吗?他是不是又……”

话未说完,别墅内传来时景衍的轻笑:“清安妹妹来了?景序,还不带客人进屋?”

脚步声逼近,梁清安迅速抹掉眼泪,将橘子塞进时景序掌心,力道重得几乎让他握不稳。

时景衍的身影出现在后门,他依旧一副温雅模样,西装笔挺,袖口露出银色的腕表,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精致与掌控。

可梁清安却仿佛看见他西装下藏着无数利刃,随时准备刺向脆弱的时景序。

“大少爷,时景序身上的伤……”

她刚开口,时景序却突然挡在她身前,将橘子攥紧,低声打断:“是我自己摔的。”

梁清安看着他颤抖的脊梁,咬唇将怒火咽下。

她知道,时景序在保护她,不想牵连她进入这泥潭。

年夜饭桌上,时景衍谈笑风生,话题从家族产业聊到国际局势,言辞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梁清安却食不下咽,碗中的米饭几乎未动。

她瞥见时景序低头扒饭时,脖颈处隐约露出的新伤痕,一道细长的红痕,像是被指甲或利器划过的。

时景衍的酒杯在灯光下晃动着,他偶尔看向时景序的眼神,让梁清安脊背发凉。

饭后,她借口去后院透气,时景序竟跟了出来。

月光下,积雪映出清冷的光,时景序将那个橘子掰开,一瓣瓣塞进嘴里,汁水染湿了嘴角。

他咀嚼得很慢,仿佛在品尝某种苦涩的药。

“你没必要为我冒险。”

他哑声说,声音里带着疲惫与自责。

梁清安却将大衣脱下披在他肩上,红色布料裹住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我说了,永远在你身后,哪怕疯子掌权,我也要撕开他的面具。”

大衣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时景序僵在原地,眼眶突然发热。

回忆如潮水般袭来。

新年前夕的寒风裹挟着夜色渗入时家别墅的地下室,潮湿的霉味与铁锈气息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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