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别自作多情,我可没有刻意去保护你(1/2)

梁清安裹紧了身上的羊绒大衣,踩着落叶沙沙作响的路面独自往别墅区走去。

刚在闺蜜程芷莹家的别墅门口目送她进门,程芷莹转身时那抹疲惫又开心的笑容仍刺痛着她的心。

几个小时前,她们还在ktv包厢里撕心裂肺地唱着《最佳损友》,此刻却只剩她一个人对着冷风吹。

冬夜的寒风裹挟着枯枝的声响,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抓挠她的神经,将心底那点落寞揉搓得愈发清晰。

她低头踢着石子,思绪还沉浸在方才与程芷莹的热闹里。

冷风钻进衣领,她打了个寒颤,将思绪强行拽回现实。

这条路是回别墅的捷径,幽深寂静,两旁梧桐树的枝桠在路灯下投下扭曲的影子,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转过拐角处的梧桐树时,她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玻璃瓶的碰撞声。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踉跄着从巷子里冲了出来,手里攥着个破碎的酒瓶,酒液顺着瓶身滴滴答答淌在地上,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暗红。

他身后紧跟着个憔悴的女人,头发凌乱地黏在苍白的脸上,瘦弱的肩膀不停地颤抖,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女人边追边哀求:“求你了……别再喝了……孩子还在家等着呢……”

声音细若蚊蝇,却像一根针扎进了梁清安的耳膜。

她认出这女人是附近便利店的收银员,总在深夜独自值班,眼神里总透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男人瞥见梁清安,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涎笑着朝她逼近。

梁清安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衣口袋里的双节棍链子被她悄无声息地攥紧。

她深知,面对醉汉,怯懦只会让对方更猖狂。

那女人见状,猛地扑过去拽住男人的衣袖,用眼神疯狂地向梁清安示意:快走!快走!

“小妹妹,大晚上一个人啊?”

男人打了个酒嗝,酒瓶在空中晃出一道危险的弧线。

“陪哥哥聊聊?”咸臭的呼吸喷在梁清安脸上,她纹丝不动,眼底的冷意愈发刺骨。

男人突然伸手抓向她肩膀,梁清安侧身闪避的瞬间,双节棍已“咔嗒”一声从包里抽出,棍头精准地击向男人手腕。

“啊!”男人惨叫着松开酒瓶,酒瓶“哐当”砸碎在地,玻璃渣溅得到处都是。

他暴跳如雷,扬起拳头就要回击,那女人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抱住他的腿,却被狠狠一脚踹倒在地。

梁清安看清女人裙摆下淤青的膝盖,那绝不是第一次受伤。

男人抬脚还想再踢,梁清安的双节棍已如银蛇出洞,缠住他的脚踝用力一绞。

男人踉跄着跪倒在地,咒骂声混着酒气喷涌而出。

“臭婊子!多管闲事!”男人挣扎着起身,突然抓起地上的碎酒瓶,瓶口尖锐如刀。

梁清安握紧了双节棍,准备迎击,却见那女人颤抖着爬过来,用身体挡在梁清安面前:“别伤她……我求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梁清安的心猛地揪紧,这卑微的姿态,为这样的人,真不值得。

男人却毫不留情,抬臂就要将酒瓶砸向女人头顶。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机车引擎的轰鸣声,一道黑影裹挟着寒风疾驰而至。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机车戛然停在梁清安身侧。

车上的男生戴着黑色头盔,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露出里面银灰色的骑行服。

他长腿支地,头盔下的目光冷冽如刀,将试图爬起的男人锁定。

“大小姐又在做好人好事了?真厉害啊。”

低沉的声音带着特有的苏感,却裹着刺人的嘲讽。

梁清安认出这声音,是那个总在深夜飙车的疯子,时景序。

此刻他嘴上嘲讽,却已侧身挡在她与男人之间,机车引擎的轰鸣声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后退两步,但醉意让他愈发癫狂。

他举着碎酒瓶冲向时景序,时景序却连头盔都未摘,长腿一勾机车,车身灵活地横在两人之间。

他抽出腰间的金属棍,动作利落如闪电,棍头精准击飞男人手中的酒瓶。

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碎渣如雨点般落下。

男人还想扑过来,时景序的棍棒已抵住他的喉结:“再动一下,你这脖子就别想要了。”

梁清安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那熟悉的声线、那习惯性护在身前的姿态……

分明是那个总用毒舌包裹关心的家伙,可他此刻的语气却像隔了层冰,礼貌疏离得仿佛只是路见不平的陌生人。

男人的咒骂声、女人的抽泣声、机车的轰鸣声在耳边交织,她却只听见自己胸腔里急促的心跳,乱得像是被那双节棍的链子缠住了。

女人瘫坐在地上,低声啜泣,梁清安蹲下身,轻轻扶起她:“报警吧,这种人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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