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梁家不能动,她更不能受伤(1/2)

年会前一晚的别墅大厅,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冽的光,将时景序的影子拉得细长,仿佛一道被无形力量撕扯的裂痕。

吊灯垂落的每一颗水晶都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刃,在寂静中折射出诡异的流光。

时景衍倚在雕花扶手椅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银质打火机。

冰凉的金属在他掌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每一次声响都像一根细针扎进时景序紧绷的神经。

那副惯常的冷漠面孔下,时景序却嗅到了暴风雨前夕的气息。

他知道,这位兄长是个疯子,疯子从不会掩饰眼底的暴戾。

就像他此刻凝视自己的目光,如同毒蛇吐信般黏腻而危险,仿佛随时准备将猎物撕成碎片。

“明天年会结束后,我要看到你和梁清安彻底断绝关系。”

时景衍的声音像浸了毒的匕首,精准刺入时景序的心脏。

他说话时,打火机咔地擦出火花,蓝紫色的火苗在幽暗的瞳孔里跳动,映出他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火光映亮了他衬衫第二颗纽扣的位置,那里别着一枚家族徽章,暗金色的纹路在火焰中扭曲,仿佛燃烧的诅咒。

“我可以不伤害梁清安,不碰你那些重要的人,甚至不动你,但前提是,你得让我看到效果,用什么手段我不管,只要她不再缠着你。”

他的尾音带着戏谑的拖腔,仿佛在观赏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悲剧。

时景序攥紧拳头,指节在掌心压出青白的痕迹,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

大厅里昂贵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唯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恨极了这种被操控的窒息感,可现实像一道铁闸将他困在无力反抗的牢笼。

父亲病重后,时景衍用疯狂的手段掌控了整个家族。

他暗中收买董事会成员,将反对者逐一驱逐,甚至不惜制造意外让二叔瘫痪在床。

二叔被送进疗养院的那天,时景序曾亲眼看见他布满针孔的双手在床单上抓挠。

指甲断裂处渗出的血迹像一串破碎的密码,无声控诉着兄长的暴行。

而自己……空有宠爱,却连保护心爱之人的能力都没有。

每一次试图反抗,换来的都是身边人被威胁的噩梦。

就像此刻,梁清安的名字像滚烫的烙铁,灼烧着他的自尊与愧疚。

而时景衍衬衫上的家族徽章,此刻更像是一道讽刺的烙印,提醒着他血脉中无法摆脱的枷锁。

“我会和她疏远。”他哑着嗓子开口,喉间像是哽了砂砾。

每个字都像在吞咽自己的尊严,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微微颤抖,带着被碾碎的破碎感。

“让她不再纠缠我。但你必须做到承诺,梁家不能动,她更不能受伤。”

他的目光扫过时景衍身后那幅祖父留下的油画。

画中的家族庄园在暮色中静谧安宁,与此刻剑拔弩张的氛围形成刺眼的对比。

时景衍嗤笑一声,打火机咔地再次擦出火花,映亮他眼底的幽暗。

火苗映在他瞳孔深处,像是燃烧的深渊:“记住,别试图玩什么花样,我的耐心,只够到明天晚上。”

话音未落,他忽然将打火机重重砸向大理石茶几。

银质机身在石面弹跳翻滚,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最终叮地一声停驻在时景序脚边。

金属表面残留的火星溅落在地毯上,灼烧出细小的焦痕,如同他此刻被灼伤的尊严。

时景序弯腰捡起打火机时,指尖触到了地毯上焦痕的灼痛,那温度顺着神经直窜心脏,仿佛一场预演的惩罚。

时景序转身离去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时景衍一脚踢翻了青花瓷瓶,碎片如冰晶般迸裂飞溅,尖锐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知道,那是疯子在宣告威胁的余韵。

就像三年前,他亲手将母亲最珍爱的古董花瓶摔碎在自己面前,只为警告他不要妄想逃离掌控。

那些碎片至今还躺在储物室的角落里,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刻在时景序灵魂上的伤疤。

夜风从长廊缝隙灌入,寒意刺骨,时景序蜷缩在书房角落,指尖颤抖着点燃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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