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就买十件,一百件!让他们知道,你值得最好的(1/2)

高一3班的教室里弥漫着燥热的气息,空调嗡嗡作响却驱不散夏日的黏腻。

梁清安拎着那只价值不菲的手提包走进教室时,蓝白相间的校裙随着步伐轻晃,像一片优雅的浪花。

她习惯性地将包放在课桌上,皮质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这是母亲上个月从巴黎带回的礼物,价格标签上的数字足以让普通人咂舌。

梁清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上的金属扣,思绪却飘向窗外。

父亲昨晚又在书房与律师商谈公司并购案,母亲则在宴会厅与名媛们谈笑风生,而她,仿佛只是他们精心陈列在玻璃柜中的展品。

她的余光却瞥见后排的骚动,一个男生正将整瓶饮料泼向坐在她后排的女孩,深褐色的液体顺着女孩的头发滴落,校服裙上也染上斑驳污渍。

女孩缩在座位里,肩膀颤抖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

梁清安认得她,叫小雅,总是安静地坐在教室角落,入学成绩平庸,衣着朴素,仿佛与这所贵族学校格格不入。

“看看人家梁大小姐,这个包够你打工一辈子都买不起吧?”

男生咧着嘴,故意将音量提高,挑衅的目光还撇向梁清安。

他叫胡昊,家里靠建材生意发家,仗着有几个臭钱在班里横行霸道。

梁清安眉头微皱,指尖深深掐进书页,她向来厌恶被人当作炫耀的工具,但此刻只想装作没听见,低头翻书,耳畔却传来胡昊愈发刺耳的笑声。

“你这种穷酸货,连给梁清安提鞋都不配!”

胡昊揪住小雅的衣领,用力将她扯起来。

小雅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

梁清安的手猛地攥紧书页,书角被折出刺耳的声响,她想起刚才在洗手间听到胡昊的议论。

“那个梁清安不就是靠家里有钱才有今天?要不是她爸捐了教学楼,她连进我们学校的资格都没有!”

那时她选择了沉默,可现在,当她看见胡昊扬起拳头时,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

“够了!”她抓起手提包猛地砸向胡昊,包上的金属扣精准击中对方手腕,胡昊吃痛松手,饮料瓶哐当落地。

梁清安快步冲过去夺过剩下的半瓶饮料,毫不犹豫地泼向胡昊满脸,冰凉的液体混着怒意:“嘴巴脏的人,就该好好洗洗。”

胡昊愣了一瞬,随即涨红了脸,脏话脱口而出:“臭婊子,你敢……”

他扬起拳头,梁清安却早有准备,抄起旁边的凳子,用力砸向他的方向。

金属凳腿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胡昊慌忙后退,踉跄间撞到桌角,狼狈地愣在原地。

他从未想过看似娇贵的梁清安竟会如此果断凶狠。

教室陷入短暂的死寂,恰在此时,时景序推开门。

他身姿挺拔,眉眼间却透着一股桀骜的痞气,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仿佛对一切漠不关心。

他的衬衫领口松散,露出锁骨处的银链,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身旁的男生搭上他的肩,戏谑道:“可以啊,未婚妻这么厉害,都不需要你英雄救美了。”

时景序冷漠地拂开那人的手,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嚼着口香糖吐出三个字:“她的事,与我无关。”

他瞥向梁清安的目光毫无温度,仿佛在看一只易碎的瓷花瓶。

“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口香糖的薄荷味在舌尖弥漫,掩盖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梁清安攥紧湿漉漉的裙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唯独时景序的轻蔑像一根刺扎进心脏。

“你没事吧?”梁清安蹲下身,将纸巾递给小雅。

女孩抽泣着摇头,泪水在纸巾上晕开:“谢谢你,梁同学……他们总说我穿旧裙子丢脸,可这是妈妈亲手缝的……”

梁清安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肩,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时景序的方向,他正低头玩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教室里的风扇吱呀呀转着,斑驳的光影在水泥地上摇晃,像无数只不安分的眼睛。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骤然响起,走廊里嘈杂的脚步声逐渐安静,同学们纷纷涌进教室坐回座位。

梁清安的手还紧紧攥着小雅冰凉的手腕,指尖能感受到对方颤抖的脉搏。

她微微侧过身,压低声音却无比坚定:“小雅,下课之后你必须跟我一起去办公室找王老师请假,今天我一定要带你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那些嘲笑你的家伙,不就是嫌你穿得旧吗?以后看谁还敢用那种眼神看你!”

小雅眼眶泛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清安,真的不用……我、我这样挺好的,买衣服太浪费钱了,而且老师不一定准假……”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头几乎要埋进臂弯里,校服袖口磨损的线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露出手腕上淡青的旧伤痕,像是时光烙下的印记。

后排的时景序懒洋洋地倚在椅背上,嘴里嚼着蓝莓味口香糖,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他斜睨着前排两个女孩,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舌尖顶起腮帮子吹出一个泡泡,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随后“啧”了一声,不屑地别过头去,泡泡破裂的瞬间,蓝莓的甜味在空气中散成若有若无的嘲讽。

梁清安后背绷直,仿佛能感受到那道轻蔑的目光扎在脊梁上。

她咬紧下唇,手指关节发白,却仍固执地攥着小雅的手腕,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赎。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已经开始翻书,粉笔与黑板碰撞的沙沙声混着同学们的翻书声,却无法掩盖后排胡昊粗重的喘息。

他右手臂上有一道新鲜的擦伤,暗红的血痂混着灰尘,此刻正烦躁地扯着同桌的衣袖:“有没有碘伏?疼死了!刚才推那死丫头的时候磕到桌角了,真晦气……”

声音虽低,却清晰地传到了前排,他的同桌瞥了眼讲台,慌忙捂住他的嘴,却被胡昊粗暴地推开,椅脚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刮擦声,引得全班侧目。

小雅猛地抬头,瞳孔震颤,指尖下意识缩紧。

那擦伤仿佛一道烙铁,烫得她浑身发颤,她想起中午在厕所隔间里,胡昊带着两个跟班堵住她,用沾满粉笔灰的手扯她的衣领,嘲讽她“穷酸样。”

而时景序就倚在门边,吹着口哨看热闹。

此刻伤口的刺痛与屈辱的记忆交织,她喉咙发紧,几乎要呕出眼泪。

梁清安察觉到她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被更深的决心取代。

她突然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惊得全班同学纷纷侧目。

她无视讲台前老师皱起的眉头,直视着小雅的眼睛,声音清晰而有力:“老师,我和小雅想请个假,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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