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走过的每一步,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1/2)
茶会现场的香槟气泡在水晶吊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如星河坠入酒杯。
梁清安被闺蜜程芷莹拉着挤到人群前端时,裙摆的缎面扫过猩红地毯,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像蝴蝶振翅掠过寂静的湖面。
她刚站稳,一袭玫瑰色礼裙的少女便举着红酒杯盈盈走来,茶会创始人的女儿,周若兰。
对方眉眼弯弯,声音像浸了蜜糖:“梁小姐,听闻您的钢琴弹得极好,大家可都盼着见识一番呢。”
梁清安抬眼望去,周若兰的睫毛在眼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脖颈间钻石项链折射的光斑在她脸上跳动,仿佛带着某种隐秘的期待。
四周的目光如潮水般涌来,梁清安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丝绒手套。
她望着周若兰那双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眼睛,忽然想起父亲曾告诫的话:“茶会上所有人的恭维,都裹着糖衣。”
可此刻,她分明看见周若兰眼底闪烁的期待是真切的,甚至带着一丝孩童般的雀跃。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如蚊蝇嗡鸣:“梁氏集团的独女果然名不虚传……”“听说她从小就被送去巴黎学琴……”
梁清安深吸一口气,点头应下,她知道自己正站在家族名誉的悬崖边缘,任何一丝失误都可能让梁氏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踏上钢琴台的瞬间,梁清安脊背绷直,纯白的礼服裙在灯光下化作一只展翅的天鹅,裙摆层层叠叠铺展开来,像是用月光织就的羽翼。
指尖触到琴键的刹那,所有喧嚣忽然退潮,肖邦的《夜曲》从她指间流淌而出,音符如月光般倾泻,将大厅镀上一层银色的薄纱。
她垂眸专注弹奏,琴声时而如夜风拂过湖面,时而似星辰坠入深谷,宾客们屏息凝神,有人甚至不自觉地随着旋律轻晃酒杯,红酒在杯壁留下蜿蜒的泪痕。
她低眉时的侧脸,在光影交错中宛如一幅古典油画,高挺的鼻梁在脸颊投下淡淡的阴影,睫毛如蝶翅轻颤,仿佛随时会扑簌簌抖落星辰。
二楼露台的阴影中,时景衍倚着雕花栏杆,漫不经心地将红酒杯转了个圈。
方才瞥见那道天鹅般的身影时,他瞳孔微颤,那抹清冷的气质,竟与记忆中某个倔强的少女身影重叠。
但很快,他嗤笑一声收回视线,不过是场精心编排的社交戏码,梁家千金再如何出众,终究是要被家族摆上联姻棋盘的棋子。
杯中的红酒晃出猩红的光,映得他眼底愈发晦暗,他摩挲着杯沿的纹路,想起父亲今早的警告:“景衍,梁家这门亲事,你不要插手。”
而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机车轰鸣声震耳欲聋,时景序跨坐在黑色机车上,头盔下的眉峰拧起。
朋友突然递来手机,屏幕里正播放着茶会现场的直播,梁清安弹琴的画面被放大,柔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下颌线。
朋友戏谑道:“这就是你未来的联姻对象,梁氏集团独女,梁清安。”
时景序嗤笑一声,视频里的少女不过十六岁模样,面容清丽得像是瓷娃娃,琴声却稳得像浸过岁月的老茶。
他扫过那张被灯光捧得发亮的小脸,不屑地冷笑:“花瓶罢了。”
说罢猛地拧动机车油门,引擎咆哮着撕裂夜色,身后人群的哄笑被他甩在身后,唯有那抹琴音,竟莫名地钻进耳膜,缠了许久。
机车飞驰在沿海公路上,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扑面而来,时景序压低头盔,余光却瞥见远处的灯塔忽明忽暗,光斑在路面跳动,恍惚间竟与琴键的黑白交错重叠。
他烦躁地猛踩油门,速度表的指针飙升,风声在耳边呼啸成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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