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谢文栋重点戏份之传承打戏》(1/2)
二零一七年七月初,东北的夏日阳光炽烈,但第十九号影视基地巨大的摄影棚内却是一片精心营造的民国风情。
“归尘”酒吧的布景里,时光仿佛倒流。木质吧台被擦拭得光可鉴人,老式留声机的铜喇叭流淌出慵懒的爵士乐曲。墙角一盆腊梅盆栽为环境添上一抹幽静的生机。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大门的那面墙上悬挂的巨幅结婚照。照片中,由林溪饰演的“影”身着一袭正红色旗袍,手执一方绣帕,红盖头半掀,露出与高振深情对望的眉眼,温柔得几乎要溢出画面。
徐梓瑜站在照片下,身上是一件与照片中同款的素色民国旗袍,剪裁合体,勾勒出她经过系统改造和长期训练后愈发柔美的身形曲线。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轻抚着腰间别着的一方米白色绣帕,帕角上用细密的针脚绣着一个清秀的“婷”字。
这是剧中高慧美送给她的新婚礼,是“影”被高家接纳、从暗组杀手转变为“高詹氏婷婷”的具象化信物。即便是在这场象征传承与告别的打戏中,这方帕子也必须随身携带,它是她新身份的锚点,是她与过往“影”的身份最终告别的见证。
导演王导拿着剧本快步走来,神情专注,显然刚与道具组沟通完毕。“梓瑜,小苏,刚确认了一个重要细节,关于手帕的处理。”他首先指向徐梓瑜腰间的绣帕,“这方帕子,剧情里是高慧美送的结婚礼,按照民国时期的习俗和礼仪,这种贴身之物,要么是姐妹间认可嫂嫂的信物,要么是女子之间表达亲密情谊的象征,具有极强的私密性,绝不能随意转赠他人。所以,在接下来的打戏里,你可以用它来体现婷婷的优雅和女性特质,但到最后完成传承、递交信物的环节时,你能交给文姿的,只能是配枪和佩刀。这方手帕,必须始终留在你身上——它是‘影’彻底回归平凡女子生活的终极标志,其象征意义远超过任何武器。”
徐梓瑜立刻领会,下意识地将帕角更稳妥地塞进腰间束带,点头道:“王导您考虑得周到,我之前也觉得将如此私人的手帕递出去不太合适,这样调整就合理了。那在打戏中运用手帕的动作,是不是可以设计成‘短暂格挡后迅速收回’的模式,以此来强调它不可让渡的私属性质?”
“完全正确!”王导赞许地翻开剧本到打戏具体段落,“比如第三招,文姿攻击你小臂时,你可以用帕角轻轻一挡,旋即收回,确保帕子始终在你的掌控范围内,绝不脱手。包括擦汗、整理裙摆这些细节动作,都可以自然地使用它,但姿态一定要轻柔、珍重,就像对待一件极其私密的个人物品——这样既能凸显婷婷作为民国女性的温婉韵味,也暗合了‘手帕不示外人、不轻易予人’的老规矩。”
他又转向饰演文姿的演员小苏叮嘱道:“文姿的戏份和招式不变,还是要打出那股初生牛犊的凌厉劲儿,同时保留招式里的破绽,但需要特别注意,所有动作都要避开梓瑜腰间的手帕。镜头会给手帕很多特写,如果你不小心碰到或者有争抢的嫌疑,很容易让观众误解手帕的归属,破坏它作为‘身份转变象征’的核心意象。”
“那传承的仪式感和庄重感,我们该如何体现呢?”徐梓瑜进一步追问,目光投向吧台上摆放着的、代表“影”的过往身份的那把配枪和佩刀——这些才是可以、也必须交托出去的“责任信物”。
“用递交武器的细节来弥补和强化!”王导一边比划一边详细分解动作,“十招切磋结束后,你不要急着去拿武器。先有一个细微的整理仪容的动作,比如轻轻理一下旗袍领口,然后手下意识地、带着确认意味地摸一下腰间的手帕——这个动作是关键,是婷婷在内心 reaffirm(再次确认)‘我是高詹氏婷婷,而不再是影’。完成这个心理建设后,再去郑重地捧起配枪和佩刀,双手递到文姿面前。注意,刀柄要朝向文姿,你的指尖在她接过武器时,可以在她手背上停留一两秒,传递一种无声的、关于责任与信任的托付。最后,在说台词‘从今往后没有影’的时候,眼神要有层次——先低头看一眼交出去的武器,是告别过去,再抬头凝视文姿,眼神里要流露出如释重负的释然和对未来的期许。”
小苏也认真点头承诺:“明白了,导演。梓瑜姐,等下拍的时候我会全程聚焦在武器上,绝对不会碰到你的手帕,你放心。”徐梓瑜微笑着点头,心里那条情绪线彻底清晰了:腰间的手帕代表“现在”与“新生”,是必须坚守的身份认同;而待会要交出去的武器,则代表“过去”与“责任”。这场戏,传承的是文东会的守护之责,留下的,是影作为普通女子婷婷的新生。
王导最后转向灯光组强调:“手帕的特写镜头非常重要。梓瑜每次使用手帕——无论是轻拭指尖还是整理仪容——灯光都要跟上,要让帕子上精美的绣纹和那个‘婷’字若隐若现。特别是在递交武器的镜头里,要有一个从手帕特写到武器特写的自然扫过,用视觉语言强化‘放下过往重担,紧握当下新生’的对比与升华。”
“各部门准备!《谢文栋3》第十集,传承打戏,action!”
场记打板声落下,酒吧布景内,留声机的爵士乐慵懒地流淌。徐梓瑜饰演的高詹氏婷婷正站在光洁的吧台前,方才似是擦拭过酒杯,此刻正用指尖捏着腰间那方米白色绣帕的一角,细致地轻拭着指尖。她的动作极其舒缓、珍重,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帕子上精致的缠枝莲纹在温暖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整个姿态温婉娴静,已然洗尽了“影”那份特有的冷硬与肃杀。
“影姐!”文姿脚步匆匆地走进酒吧,语气带着年轻人的急切,“刘波哥说,我已经通过了初试,但还需要您亲自再考校一次,只要过了您这关,我就能正式接任东哥的保镖了。”
徐梓瑜停下擦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来,转身的瞬间,手下意识地在腰间的手帕上按了按,仿佛要确认它的存在,然后才开口,声音平和:“我早就不是文东会的影了。”她抬手指向墙上那幅巨大的结婚照,照片里那个手持绣帕、眉眼温柔的女子,与眼前婷婷的姿态隐隐重叠,“你看,我现在是高家的媳妇,高詹氏婷婷。” 说这番话时,她的指尖始终没有离开帕角,像是在借助这个细微的动作,不断地向自己、也向对方确认着这个全新的身份。
文姿明显愣了一下,但仍上前一步,语气恳切:“可是刘波哥说了,必须得到您的亲口认可,我才算真正合格。影姐,求您再指点我一次吧!”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昔日传说中“影”的敬畏与仰慕,但目光始终规避开徐梓瑜腰间那方明显属于“高家媳妇”的私密手帕——那是另一个世界的符号,不属于她所敬畏的那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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