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首次慈善晚宴(1/2)

十二月的北京飘着细雪,栖意总部大楼前却暖意融融。原本用于产品展示的一层展厅,此刻被改造成了慈善晚宴的场地 —— 没有奢华的水晶灯,取而代之的是用栖意实木框架搭建的简易灯架,缠绕着暖黄色的灯带;桌布是云南有机棉合作社送来的原色棉布,边缘还留着手工纺织的纹路;每张桌子中央的摆件,不是昂贵的鲜花,而是星澜和念安画的恐龙、小兔子水彩画,下面压着卡片:“此摆件拍卖所得,将全部用于星辰基金会艺术教室项目”。

沈知意站在展厅角落,看着工作人员做最后的调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 离晚宴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念安却在后台发着低烧,小脸通红,靠在张奶奶怀里,却还攥着准备表演的小兔子手偶不肯放。

“别担心,医生说只是受凉,吃了药,等会儿要是不舒服,就让张奶奶带她先回去。” 陆寒舟走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她指尖的凉意。他知道沈知意的顾虑:这场晚宴是星辰基金会的第一次公开活动,邀请了企业家、媒体、还有有机棉基地的代表,她既想让晚宴圆满,又怕委屈了孩子。

“可她练了好久的《小兔子乖乖》,昨天还跟我说,要让叔叔阿姨知道,有很多小朋友等着艺术教室呢。” 沈知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筹备晚宴的这一个月,她几乎每天都在工作室和基金会之间奔波:和苏哲一起敲定善款用途明细,跟林薇设计晚宴的环保布置,还要陪星澜修改拍卖的恐龙画作 —— 星澜说,要把画里的 “恐龙森林” 画得更热闹,这样才能让买画的人知道,山里的小朋友也想有这样的 “艺术森林”。

正说着,后台传来星澜的声音,带着小大人的沉稳:“妹妹,你要是不舒服,我替你表演好不好?我可以唱《恐龙之歌》,也能告诉大家艺术教室的事。”

沈知意和陆寒舟走过去,看到星澜正蹲在念安身边,用小毛巾给她擦额头的汗。念安摇摇头,把小兔子手偶塞进星澜手里:“不要,我可以的,我跟小兔子说好要一起上台的。” 她顿了顿,又小声说,“妈妈说,基金会是帮小朋友的,我不能说话不算数。”

沈知意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蹲下来,抱住两个孩子,雪花从窗外飘进来,落在她的发梢,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南方小镇的旧屋里,只有一本翻烂的童话书,连蜡笔都是邻居家孩子剩下的。那时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盒完整的彩笔,能画一画镇上那棵老榕树。现在她有能力了,想给更多孩子送一盒彩笔、一间能画画的教室,而这份初心,竟被孩子们悄悄接了过去,变成了更纯粹的坚持。

“各位来宾,晚上好,欢迎来到星辰基金会首次慈善晚宴……”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晚宴正式开始。沈知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米白色礼服 —— 礼服的面料是栖意团队用有机棉边角料缝制的,裙摆处绣着小小的星辰图案,是念安画的底稿 —— 深吸一口气,走上了舞台。

聚光灯落在她身上,台下坐着熟悉的面孔:顾清许带着他的女友,苏哲身边坐着云南有机棉基地的合作社社长,还有陆氏的老股东、家居行业的伙伴,甚至还有几位她从未见过的企业家,是陆寒舟特意邀请来的。

“今天站在这里,我想先跟大家讲一个小故事。” 沈知意拿起话筒,声音温和却坚定,“我小时候住在南方的小镇,家里很穷,没有钱买画笔。有一次,学校组织画画比赛,主题是‘我的梦想’,我只能用铅笔在废纸上画一棵老榕树,因为我每天放学都会路过它,觉得它能装下所有的愿望。后来,一位老师看到了我的画,偷偷给了我一盒蜡笔,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榕树的叶子可以是深绿,树干可以是棕褐,连落在地上的叶子,都能有黄橙橙的颜色。”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孩子们 —— 除了星澜和念安,还有苏哲带来的两个云南山区孩子,穿着崭新的棉衣,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舞台。“现在,我有了栖意,有了能做环保家具的能力,可我总想起那盒蜡笔。我想,会不会有很多孩子,还在等着一盒蜡笔、一间能画画的教室、一个能装下梦想的地方?这就是星辰基金会的初心 —— 我们想做那盒‘蜡笔’,给更多孩子送去艺术的可能,让他们的梦想能有颜色。”

台下响起了掌声,苏哲身边的合作社社长擦了擦眼角 —— 他想起自己村里的孩子,放学只能在田埂上玩泥巴,连一本像样的课外书都没有。沈知意示意工作人员播放视频,屏幕上出现了云南山区的画面:破旧的教室,墙上没有任何装饰;孩子们握着短短的铅笔,在作业本的背面画画;还有一位老师,用树枝在地上教孩子们写毛笔字。

“我们基金会的第一个项目,是在云南山区建三间艺术教室,配备画笔、颜料、手工材料,还有栖意捐赠的环保桌椅。” 沈知意指着屏幕上的设计图,“这些桌椅用的是可持续砍伐的木材,桌面是圆角设计,不会磕碰到孩子;我们还会邀请艺术老师定期支教,让孩子们不仅有画画的地方,还有人教他们怎么画。”

视频播放完,晚宴进入了拍卖环节。第一件拍品是星澜的《恐龙森林》—— 画纸上,绿色的恐龙在森林里奔跑,天空中飘着彩色的云朵,角落里还画了一间小小的教室,窗户里亮着灯。

“我出五万!” 顾清许第一个举牌,笑着看向星澜,“这画里的恐龙,比我办公室那只摆件还精神,我得拍下来放在公司,让员工们也看看,什么是‘有梦想的恐龙’。”

“我出八万!” 一位陌生的企业家举牌,声音洪亮,“我女儿跟星澜差不多大,也喜欢画恐龙,我想把这画拍下来,告诉她,帮助别人的梦想,比自己的梦想更珍贵。”

价格一路上涨,最后停在了十五万 —— 是陆氏的一位老股东拍得的。他走上台,接过星澜递来的画,笑着说:“我活了大半辈子,见过不少拍卖品,却第一次觉得,一幅孩子的画,比任何古董都值钱。这钱,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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