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决战中期（2/2）

我没有看它，目光依旧死死锁定着远处的巨人。

拳锋击中巨人腰侧的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那层覆盖体表的暗金色符文像被烧红的玻璃般炸裂开来。

黑色的血液混着粘稠的、散发着铁锈味的体液喷涌而出，溅在我裸露的小臂上，烫得皮肤瞬间泛起红痕——这畜生的血温竟比岩浆还高。

巨人发出的嘶吼不像生物的咆哮，更像两座大陆板块碰撞时的轰鸣，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脚下的澳洲红土直接塌陷出直径百米的环形山。

我借着反震之力后掠千米，靴底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沟。

抬头时，正好看见巨人那只堪比小型山峰的手掌拍落下来。

空间在它掌心下扭曲成漩涡，空气被压缩成实质的冲击波，所过之处，岩石融化成岩浆河，桉树像被无形巨手拔起的野草般漫天飞舞。

我脚尖在虚空中一点，《神功！》催动到极致，圣人体质带来的百万钧巨力让我硬生生在崩碎的空间中踏出一条通路，险之又险地擦着它的指缝闪过。

左肩还是被冲击波扫到，骨头发出细微的脆响，疼得我龇了龇牙——这家伙愤怒起来，连空间法则的运用都变得狂暴了。

“存在即是真理？”

我啐掉嘴角的血沫，右手按在腰间。

那里的皮肤下，集心蛊正在疯狂蠕动。

地鸣泰坦的万能腺散发出沉重的震颤，噬光海妖的腺体则让我的瞳孔泛起淡淡的银蓝色。

我能感觉到巨人身上那股“存在”法则正在沸腾，它伤口处的黑色血液竟开始倒流，炸裂的符文如同拥有生命般重新聚合，甚至比之前更加凝实。

这畜生的恢复力，比那只晶核灾狼还要离谱。

“那就让你尝尝‘不存在’的滋味。”

我低声自语，左手猛地插入地面。

道之漩涡天灵根全力运转，方圆百里的天地灵气如同被无形漏斗吸入体内，经脉中传来熟悉的胀痛感——化神期的仙道修为在现世本就受到压制，强行催动大范围法术，连圣人之躯都有些吃不消。

但值得，随着我的指尖亮起幽蓝色的符文，大地开始剧烈震颤，无数尖锐的石刺从巨人脚下破土而出，每一根都蕴含着噬光海妖的“吞噬”之力，刺向它那布满符文的脚踝。

巨人显然没料到我能在它的空间领域内调动如此规模的地形攻击，怒吼着抬脚猛跺。

石刺群如同纸糊般崩碎，但就在它重心偏移的刹那，我动了。

集心蛊中的移心蜱能力发动，我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下一秒已出现在巨人尚未愈合的腰侧伤口前。

右手紧握成拳，拳头上覆盖的不再是单纯的无之气息，而是将黑色方盒中的“无”之法则与仙道的“道之漩涡”强行糅合——这是我刚在与神人一战中领悟的用法，用道之漩涡的吸力将“无”的概念强行“灌”入目标体内。

“给我破！”

拳风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再次轰进那道还在淌血的伤口。

这一次，没有符文炸裂的脆响，只有一种类似布料被强酸腐蚀的“滋滋”声。

我清晰地感觉到巨人的肌肉纤维在“无”的法则下快速崩解，连带着它体内奔涌的能量都像遇到黑洞般消失无踪。

巨人的嘶吼戛然而止，它低下头，用那颗没有五官的头颅“看”向我，暗金色的符文疯狂闪烁，像是在表达难以置信的愤怒与……恐惧？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巨人未受伤的左手突然以违反物理规则的角度弯折，五根手指如同五柄空间之刃，瞬间割裂了我周围的空间。

我瞳孔骤缩，听风蛊传来尖锐的示警——这一击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至少三倍！

我强行扭转身躯，左肩还是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圣人体质的恢复力在接触到那空间之刃的瞬间竟出现了迟滞，伤口边缘的血肉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不断消失。

“有点意思。”

我舔了舔溅到嘴角的、自己的血，伤口处的刺痛让我反而更加兴奋。

右手从巨人的伤口中抽出，拳头上沾着的黑色血液已经变成了灰色的粉末，彻底失去了“存在”的特性。

我看着巨人腰侧那片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扩大的、变成虚无的区域，冷笑一声：

“你的‘存在’，在我这里，不值钱。”

脚下猛地发力，我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冲向巨人的头颅。

集心蛊中的血胶蛊终于成熟，暗红色的粘稠液体从我的毛孔渗出，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铠甲。

这一次，我要直接把这畜生的核心，连同它那可笑的“存在”法则，一起抹消干净。

澳洲是人类的领土，谁也别想抢走——尤其是在doro等着我回家吃欧润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