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双怪缠斗破门锁(1/2)

凝视者那数万只眼睛齐刷刷锁定李二狗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扔进了冰窟。

粘稠的精神压迫顺着毛孔往骨头缝里钻,廉贞星在精神世界里的光芒已经黯淡到近乎透明,每一次闪烁都带着“滋滋”的破损声——那是精神屏障即将崩裂的征兆。

他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断指处的伤口原本已经麻木,此刻却突然爆发出撕裂般的剧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暴露的骨茬,冷汗混着血污顺着脊椎往下淌,在工装裤后腰积成一片冰冷的湿痕。

“嗬… 嗬…”

他不敢大口呼吸,甜腥的“寂静之源”气息已经浓到呛人,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细小的玻璃碴,刮得喉咙和肺腑生疼。

视线里,凝视者体表的孔洞还在微微收缩,那些眼睛的瞳孔不断缩放,淡绿色的微光在虹膜里流转,像是在解析他的恐惧,又像是在酝酿致命的攻击。

下方传来的“哗啦”声越来越近,那是夏莉肉山身躯拖拽粘液的声音,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次落地,都让钟楼的石质地面微微震颤,连带着他紧贴的石壁都传来细碎的震动。

“安妮…”

李二狗的目光越过凝视者庞大的身躯,死死盯着夏莉那根攻城柱般的触手——

顶端攥着的头颅,长发被血粘在苍白的脸颊上,双眼圆睁,瞳孔早已涣散,却依旧保持着最后一刻的决绝。

那是安妮,是为了给他争取时间、带着地图冲向神父卧室的安妮。

一股滚烫的悲愤瞬间冲垮了部分恐惧,他的指甲深深抠进石壁的缝隙里,铁锈和碎石嵌进掌心的伤口,疼得他浑身发抖,却也让他的意识多了几分清明。

不能死在这里。

安妮用命换的机会,他必须抓住。

莉莉还在门后,等着他去救。

就在这时,凝视者突然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尖锐的“嗡鸣”!

体表所有孔洞同时喷出墨绿色的粘液,如同暴雨般朝着下方的夏莉射去——

显然,夏莉的靠近激怒了这个同样依赖“寂静之源”的怪物,在它的认知里,夏莉也是争夺“污染源”的威胁。

“滋啦 ——!”

粘液落在夏莉的肉山上,瞬间腐蚀出数十个深可见骨的小洞,淡绿色的烟雾裹着焦糊的恶臭冲天而起。

夏莉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攥着安妮头颅的触手猛地扬起,带着骨刺的末端狠狠砸向凝视者的体表!

“砰!”

骨刺撞在凝视者体表的淡绿色光膜上,瞬间被腐蚀成半截,掉在地上发出“叮当”的脆响,而凝视者的光膜也泛起一阵涟漪,显然也受到了冲击。

两者瞬间陷入对峙,甚至开始互相攻击!

李二狗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这是唯一的机会!

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先将意识沉入精神世界。

摇光星(破军)和玉衡星(廉贞)之间的能量对冲已经濒临崩溃,冰蓝色与淡金色的细丝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但那丝微弱的频率干扰还在。

他死死咬住下唇,用尽全力维持着这丝干扰,不让凝视者的精神污染彻底吞噬自己的意识,同时目光快速扫过周围的环境——

左侧三米外,有一个倾倒的橡木架,是之前钟楼维修时留下的,上面还挂着几根生锈的铁链,铁链末端缠着半截断裂的钢钎;

木架旁边散落着三块半人高的青石板,边缘锋利,显然是从拱顶上坠落的,石板表面还沾着未干的墨绿色粘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而通往橡木大门的路上,有一片被月光照亮的区域,地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缝,那是之前凝视者粘液腐蚀的痕迹,承重能力早已减弱,一旦受力就可能塌陷。

这些都是他能利用的“武器”。

夏莉的攻击越来越疯狂,她的肉山身躯不断膨胀,体表凸起更多扭曲的肢体,有的是人类的手臂,有的是丧尸的利爪,甚至还有半截动物的躯干。

这些肢体如同狂乱的鞭子,朝着凝视者的体表抽去,每一次抽打都能让凝视者的光膜泛起更大的涟漪。

而凝视者则不断喷出粘液,腐蚀着夏莉的躯体,两者的战斗让整个钟楼都在微微震颤,碎石和灰尘从拱顶不断坠落。

李二狗深吸一口气,趁着凝视者的注意力全在夏莉身上,他如同一只受伤的壁虎,贴着冰冷的石壁开始缓慢移动。

每一步都轻得像羽毛,脚尖先落地,确认没有碎石会发出声响后,再将重心缓缓移过去。

断指处的伤口蹭过石壁的粗糙表面,疼得他眼前发黑,他只能死死咬住牙关,将所有痛呼都咽回喉咙里,只在喉间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喘。

刚移动到木架旁边,夏莉突然发出一声暴怒的嘶吼!

她似乎失去了耐心,放弃了攻击凝视者,而是将十几根粗壮的触手同时朝着李二狗的方向挥来!

触手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如同狂蟒出洞,覆盖了他周围所有的空间,连躲到木架后面都来不及!

“不好!”

李二狗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猛地往左侧扑倒,身体蜷缩成一团,正好滚到一块青石板后面。

“嗖!嗖!嗖!”

三根带着骨刺的触手擦着石板呼啸而过,其中一根狠狠扎进石板里,石板瞬间碎裂,锋利的石片溅在他的背上,划开三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还没等他爬起来,凝视者的攻击也到了!

一道墨绿色的粘液直奔他的藏身之处,显然,即使在与夏莉缠斗,它也没完全忽略这个“小虫子”的动向。

李二狗连滚带爬地躲开,粘液落在他刚才的位置,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半米深的小洞,白烟裹着恶臭往上冒,连石板的碎块都被融化成了粘稠的绿色液体。

他趁机抓住木架上的一根铁链,右手死死攥住铁链的末端,生锈的铁环嵌进掌心的伤口,疼得他手指发麻,却也让他的动作多了几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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