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剑鬼（1/2）

“嗯！”或是感谢，或是喜悦的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少女此时的心情，于是，它们汇作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星棂音重重的点了点头，并小心翼翼的将其抱在怀中。

“其实，你可以把它收起来的。”夜桑海看着将剑紧紧抱在怀中的少女，笑了笑。

“可是……我也没有纳物戒……”星棂音下意识的看向少年手上的那枚漆黑戒指——纳物戒，一种常见的储物工具，材料决定空间大小和存储限制，但说实话，星棂音最近见到的人中几乎没有人使用这类存储工具。

“哦，忘记告诉你了。”夜桑海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取出通用机：“这个其实也具有存储功能哦。”

“诶？”星棂音看向少年手中的聊天工具，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这通用机呀，可没那么简单。”夜桑海神秘的笑了笑：“聊天、记录、存储、游戏……它的功能多了去了。”

“那……这么厉害的东西究竟是谁创造出来的？”少女如黑曜石般的双眼中泛起一丝好奇。

“这个嘛……在灵质世界与魔素世界未曾有交流时，人们都没听说过通用机。可是，当两类世界相互接触后，通用制度诞生，这通用机的冰芯以及整体制造方法也随之出现。”

“而现在，最普遍的说法是原初理系者创造了这个东西。”夜桑海继续讲述着自己所知：“这是因为，那所谓的冰芯，从制造工艺上很像理系者之令，只是使用的材料不同。”

星棂音点了点头，按着夜桑海的指示将莲央收入了通用机之中。

“对了，夜哥哥为什么还要带纳物戒？”

“这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尽管已经有了更加便捷的通用机，可像这样的物品却早已被时代打上了独属的印记——现在，手上能拿到这样一枚定制纳物戒的人，都是灵质世界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谈话间，两人从夜影道宫中走出，向着整片浮岛的中心部分走去。不多时，他们就看见了一座比夜影道宫略大一些的屋子。不过，这座道宫似乎久久无人打理。

细细看去，房梁是略微褪色的朱漆，门上拴着的一串铜铃也早已生起了绿色的锈迹。再往两边看去，那本应该矗立着的廊柱也早已布满灰尘，房屋角落甚至结出了蛛网——好一派荒废的景象。

“丫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我们要见的这位翠星剑圣，他的……额，性格和形象都有些独特。不过，这些并不能否定他剑圣和访道同盟现任盟主的身份。”

(?_? )？

“耶？”星棂音有些惊讶，自己竟然马上就要面见到这样的大人物。

看来，露姐说的很有道理呀。

夜桑海宠溺的摸了摸少女的小脑袋，随后取出通用机，向某人发送了几条信息。

片刻之后，翠星道宫的大门自己打开了，一股霉味和酒味从内弥漫而出，让星棂音不由自主的皱起了可爱的小鼻子。

（-_-）#……

少女雪白的眉头皱了皱，伸出右手捏起小鼻子，如黑曜石般的眼睛中出现了一抹嫌弃之色——这是少年救下她以来，第一次见到她这副样子。

“哎呀，忘了，丫头，等我一下。”夜桑海尴尬的笑了笑，立即给星棂音上了一个除味的小术法，星棂音本人也给自己套了一层净身的水魔法。刹那间，那种令人苦恼的气味消散。

随后，少年在两人周围布下一个清香阵，少女顿时感觉到一种深邃而幽清的香味，是曾经她蜷缩在少年怀中时闻到的那股味道。

这个味道，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昨日的旖旎，小脸不由变红几分，心尖也泛起了一丝羞涩。

“走吧，我们进去。”少年平淡的声音将少女的思绪打断。

(\/\/???\/\/）……

少女呆愣片刻，但紧接着就反应过来，小跑着跟紧慢悠悠向里走去的少年。

听到声音，夜桑海回头看去，正好看见正在嘟嘴来掩饰自己莫名其妙想法的少女，感觉自己的心头被戳了一下。

不为别的，只是……丫头现在小脸嘟起，又红扑扑的，好可爱呀……

夜桑海轻咳一声，收起突然冒出的奇怪想法，走入房间之中。

房间内的布设也很随意，不似他人久住之地。星棂音向前一看，就看见了那摆在房间正中央的破旧椅子，以及坐在椅子上的老翁。

正如夜桑海所说，那老翁的形象的确很独特：他满头银发脏乱无比，盘曲虬结，宛若一条条狰狞的蜈蚣，应当很少打理；此外，大部分比较长的银发也随意的束在一起，像垃圾一样随意的趴在颈边；而他的衣服也又脏又旧，上面还有一些破洞。

看来，这位老爷子真的是一个不怎么在意个人形象的人呢。

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声，老人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两人。

就在那一刻，星棂音看到了老人的双眼。

那双眼睛与他的形象极为不符。那是多么富有精气的一双眼睛啊！他的目光就犹如一把锋利的剑，仿佛直击人的心灵，锐利无比，但在那一种锋芒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丝……绝望和执着？

也许是过往经历的原因，少女的情感变化在之后变得很丰富，同样的，她也能察觉到更多别人藏在心中的情绪。

这样复杂的眼神，她也没能见过几次。

信息过少，星棂音也没有去妄作猜测，那太不尊重别人了。不过，她能看出，眼前的老人，是一个纯粹的人。他和夜桑海是一类人，爱憎分明，不会两面三刀，也不会阴阳怪气。

想起先前的经历，少女更加坚定了“人不可貌相”的想法，对这老人的看法也稍有改观。

“老剑鬼，怎么，几天不见，又邋遢这么多了？算了，我们也不说什么了，前些时日，多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年迈的剑圣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无妨，并非什么大事，只是老头子我的意愿罢了。”

“那，先前的那枚令牌可还作数？”

“呔，你这小子，就知道你要说这个。”老头子一脸没好气的样子，胡子一根根冲起，双眼瞪大：“我还没有那么小气。”

两人的交流就是那么简单，寥寥几句，就将此次的正事之一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