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指导、试探、变化（2/2）

“夜师兄，你…你笑话我！唔…”虽说少女被他的笑颜弄得有些脸红，但她依然对少年取笑他这件事耿耿于怀。

不过，玩闹归玩闹，该练还是得练。在少年“轻松”的指导之下，少女从最一开始的出招较为柔，变得会同时考虑速度与力度，以达到攻击效率的最大化。

在一番酣畅淋漓的训练之后，少女坐在地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满足的气。

“夜师兄，今日之事，阿音受益颇多，感激不尽，希望下次我们还能在一起修炼。”少女轻轻笑了笑，伸出白皙的右手，轻轻抹去了额头细密的汗珠。

夜桑海温柔地笑了笑。“不必如此客气，同门互助，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他的笑容依然如此真挚，让少女愣神了片刻。

反应过来之后，少女小脸红彤彤的，有些慌乱，试图寻找新的话题。“夜…夜师兄，你这么厉害，以前是在哪里修炼呀？”

“我么…我只是散修罢了，每日闲云野鹤，不追求那些大机遇、大机缘。我可不如那些宗门中的长老，他们经验更丰富，处事也更加老辣。”少年懒得编故事，便给了最直白而简单的回答。

反正，这幻境中的小丫头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告诉她自己的故事反而对她而言是一种累赘。

“才怪呢，夜师兄也很厉害啦。”少女不满地嘟起小嘴。她总感觉，身旁的黑发少年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根本没有真的。

不过，她现在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夜师兄，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白发少女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满是好奇。虽说前一个问题确实令她感到好奇，但她更想知道现在问出的这个问题的答案。

毕竟，像眼前的黑发少年这么强大的一个人，按常理来讲是不可能作为新生来到这里的。

夜桑海想了一下，决定逗一逗眼前这个家伙。“为了…”黑发少年嘴角微微翘起。“为了寻找世界的出路。”

“世界的…出路？”虽然少年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但组合在一起，便成为了令她感到不解的事物。

“听不懂也没关系。”少年感到心情舒畅，在心底笑了笑。

反正，审判这个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给这个世界找了个出路吧，哈哈。

不过，交谈到现在，少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眼前的少女对过去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他不能直接查看，那…如果他直接询问少女她的过去，让少女自己去回想，又会发生什么呢？

想到这儿，少年的眼中泛起一丝兴味。“那，星棂音…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

“当然是为了变强啊。”少女不假思索地答道，显然，作为一个幻境个体，他并没有对这个设定中本就存在的事情做出过多思考。

但这很显然不是夜桑海的目的，他准备引导少女去思考这些。于是，他继续凝视着少女，循循善诱道：“那，你变强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一次，少女停顿了片刻，但又迅速恢复清明，回答道：“当然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啊。”

“果然，直到这一步还是设定么？”少年思考片刻，决定继续下去。

“哦，志向远大呢。不过，我有些好奇，”少年似夜般深邃的双眸中泛起谜样的涟漪，“你究竟想…保护谁呢？”

这一次少女起初毫无犹豫。“当然是…咦？是谁呢？”少女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迷惘，像是复读器一般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嗯，”少年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是问到设定中不存在的东西了呢。”

眼看少女陷入混乱状态，夜桑海不打算继续下去。作为整个幻境的中心人物，一旦少女陷入混沌，整个幻境的常态便无法进行，那个真正的“她”就会被迫出现。

“那么，现在就应该静观其变。”

“星棂师姐，天色已晚，我们应当各自回去休息了。希望你明天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答案。”

听到少年的建议，本来不断复读的少女眼中忽地出现一丝清明。“好的，我们明天再见吧。”

“嗯，明天再见。”少年的笑依然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