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篇:中招了(1/2)

网络上的风波被泠崖用律师函和商界人脉暂时按了下去。

但冷瑶知道,冷薇薇绝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没想到,她的报复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而且换了方向。

这天下午,冷瑶接到一个电话,自称是“金玉阁”古玩店的老板,姓孙。

孙老板语气很客气,甚至带着点恭敬,说是在一位老客户那里听闻了冷大师的名号,店里最近收了几件“东西”,总觉得有些邪性,压不住,想请冷大师过去掌掌眼,价钱好商量。

“金玉阁”冷瑶略有耳闻,是本地一家挺有名气的老牌古玩店,信誉不错。

她略作沉吟,便应下了。

约定第二天上午过去。

第二天,冷瑶按照地址,来到了古玩街。

“金玉阁”门面不小,装修古色古香,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里面博古架上琳琅满目的瓷器玉器。

她推门进去,风铃声清脆。

店里只有一个穿着中式褂子的中年男人,正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一块玉佩,应该就是孙老板。

见到冷瑶,孙老板连忙放下东西迎上来,笑容满面:“冷大师?幸会幸会!快请坐!”

他引着冷瑶到里面的茶座坐下,亲自泡茶,态度热情得有些过分。

“孙老板不必客气,说正事吧。”冷瑶开门见山。

“好,好。”孙老板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不瞒大师,小店最近运气有点背。

先是上个月收了一尊晚清的铜佛像,品相不错,可自打请回来,店里值夜的小伙计就老说半夜听到叹气声,吓得不敢来了。没办法,我只好折价转给了外地一个不信邪的同行。”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接着,是半个月前,从一个老藏家手里匀来一对明代青花瓷瓶。

东西是开门老的,可怪得很,自从这对瓶子摆进店里,连着三天,每天清晨开门,都发现店门口有一小滩黑水,腥臭腥臭的,怎么打扫第二天照样有。

找人看了,也说不出了所以然,我只好把瓶子暂时收起来了。”

“最邪门的是前几天,”孙老板脸上浮现出真实的恐惧,“一个生面孔拿来一块玉佩,说是祖传的,急着用钱要出手。

玉质一般,沁色也不太自然,我本不想要,可那人开价极低,我看着雕工还算古朴,就想着便宜收下,清理清理当个普通老件卖也行。可谁知道……”

他声音有些发颤:“那玉佩一放进店里,当天晚上,我……我就做了个噩梦!梦见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浑身湿漉漉的,站在我床前哭,说她冷,说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醒来后我浑身发冷,第二天就发起高烧,躺了两天才好。那块玉佩,我碰都不敢再碰了,用红布包着锁在保险柜最里头。”

孙老板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冷瑶:“冷大师,您说我这店里,是不是冲撞了什么?还是这几件东西,真带着什么不干净的?

您可得帮我看看,价钱好说,只要能把这邪气去了,让我这店安安生生的就行。”

冷瑶静静地听着,目光扫过店内的陈设。

店铺坐北朝南,采光通透,布局中规中矩,没什么明显的风水忌讳。

货架上的东西,虽然大多带着年代感,但气息驳杂,并无特别强烈的阴邪或怨念附着。

孙老板描述的那几样东西,听起来确实有些异常。

“东西都还在店里吗?”冷瑶问。

“铜佛转走了,青花瓷瓶在后头库房,那块玉佩在保险柜。”孙老板连忙道,“大师要先看看哪样?”

“先去库房看看瓶子吧。”

孙老板领着冷瑶穿过店面,来到后面的小库房。

库房不大,堆放着一些杂物和未上架的货品。

那对青花瓷瓶被单独放在一个铺着绒布的架子上。

瓶子约有半米高,缠枝莲纹,釉色青白,确实有明代的韵味。

冷瑶走近,神念探出。

瓶子本身没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古物,带着些微的土沁和岁月气息。

但当她神念扫过瓶身与空气接触的表面时,却捕捉到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粘滞感”。

就像空气在这里的流动,被某种无形的、油腻的东西稍微阻碍了一下。

不是瓶子本身散发的,更像是沾染上的。

她看向瓶子下方的地面,又看了看库房通风的小窗。

“门口的黑水,是什么样子的?具体在哪个位置?”冷瑶问。

“就是一小滩,黑乎乎的,有点粘稠,味道腥臭。位置……差不多就在正门外头,门槛边上。”孙老板比划着。

“瓶子收进来之前,有这种情况吗?”

“绝对没有!我在这条街开店十几年了,从没遇到过这种怪事。”

冷瑶点点头,心中大致有了判断。

“瓶子没问题,是别的东西借了瓶子的‘气’。”她解释道,“有些污秽之物,喜欢附着在年代久远、尤其是从地下出来的古物上,借着那点‘阴气’和‘土气’藏身。

你门口的黑水,就是那东西夜里活动留下的痕迹。它可能原本就在附近游荡,瓶子一来,就被吸引了。”

孙老板恍然大悟,又紧张起来:“那……那现在瓶子收进来了,那东西不会跟进来吧?”

“暂时应该没有。库房阳气不足,但它似乎更喜欢门口那个位置。”冷瑶说,“把瓶子放到阳光下晒几天,或者用柚子叶水擦拭。门口撒些生石灰或朱砂,连续三天,应该就没事了。”

“好好好!我记下了!”孙老板连连点头,松了口气的样子,“那……那块玉佩?”

“去看看。”

回到店面,孙老板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型保险柜,输入密码打开,取出一个用红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他小心翼翼地将红布包放在桌上,解开。

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边缘不规则的青白色玉佩。

玉质确实一般,有些浑浊,上面雕刻着简单的卷云纹,沁色呈暗黄和褐色,分布得有些杂乱。

玉佩一露出来,冷瑶就感觉到一股明显的阴湿之气。

这气息不强烈,但很顽固,像梅雨季节墙壁上渗出的水汽,黏糊糊地附着在玉佩上。

同时,她还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悲伤的女性意念残影。

确实有个执念未消的灵体曾与这块玉佩长时间共存过。

但此刻,那灵体并不在玉佩里,也不在店内。

这玉佩更像是一个“坐标”,或者一个承载了悲伤记忆的“旧物”。

“这玉佩,是‘水葬’或‘井葬’之物。”冷瑶判断道,“长期被阴寒之水浸泡,又沾染了原主人的执念。佩戴或长期靠近,会让人心神不宁,体虚多梦,甚至产生幻觉。你梦到的女人,大概就是玉佩原主的残念映照。”

孙老板脸色发白:“那……那怎么办?能化解吗?还是得扔了?”

“化解不难,但需要知道原主执念所在,否则治标不治本。”冷瑶拿起玉佩,仔细感受着那丝悲伤的意念,“卖给你玉佩的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孙老板回忆道:“是个男的,三十多岁,瘦高个,脸色有点苍白,说话带着点外地口音。他说是家里祖传的,老辈人从河里捞上来的……其他就不清楚了。”

河里捞上来的……水葬之物,倒也说得通。

冷瑶指尖凝聚一丝极温和的净化之力,轻轻拂过玉佩表面。

那股阴湿之气如同遇到阳光的薄雾,嗤嗤地消散了一些,但核心那点悲伤的执念,却异常顽固,盘踞在玉佩最深处的沁色里,不为所动。

这不是简单的净化能解决的。

需要找到执念的根源,或者……完成某种未了的心愿。

就在冷瑶准备收回手,告诉孙老板需要更复杂的处理时——

异变突生!

玉佩内部,那点顽固的悲伤执念,毫无征兆地骤然逆转!

悲伤瞬间化为一股尖锐冰冷的恶意!

紧接着,玉佩深处被沁色掩盖的某个极其隐蔽的纹路节点,猛地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乌光!

一股阴毒、刁钻、带着强烈侵蚀性的能量,如同潜伏已久的毒蛇,顺着冷瑶接触玉佩的指尖,猛地钻入她的经脉!

这能量并非来自玉佩本身的执念,而后期被人为刻印进去的阴毒陷阱!

它被巧妙地伪装成执念的一部分,只有在外力试图净化或深入探查时,才会被触发!

目标明确——偷袭探查者!

冷瑶猝不及防,只觉指尖一麻,一股冰寒刺骨、带着强烈麻痹和侵蚀效果的能量,顺着手臂的经脉急速向上蔓延!

所过之处,气血凝滞,灵力运转都受到了阻碍!

她脸色一变,立刻调动体内灵元,试图将这股入侵的能量逼出或化解。

但那能量极为刁钻顽固,如同附骨之疽,死死咬住她的经脉,甚至还在试图分化,向她心脉和丹田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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