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基石与裂痕（2/2）

“力量，是打破被动的基石。”青思渊闭上眼，全力运转冥尘，“尽快恢复。无论未来面对什么，唯有力量，不会背叛自己。”

与此同时，在营地另一侧，鸦和窃影之间，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到了临界点。

窃影晃到鸦的身边，倚靠着树干，紫罗兰色的眼眸在朦胧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

“还在为塞伦的事恨我？”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懒洋洋的调子，却像针一样刺向鸦。

鸦擦拭影刃的动作一顿，没有抬头，冰冷地回道：“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呵，”窃影低笑一声，“你还是这么天真，乌鸦。你以为当初我的‘背叛’，真的只是为了一件所谓的‘心象遗物’？”

鸦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中杀意迸现：“你想说什么？”

窃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诡异的诱惑：“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们三个——你，我，还有……织网者——会那么‘巧合’地，先后卷入这些事件里？你就没想过，当年我们那个小单位承接的最后一个任务，那个导致一切分崩离析的任务，它的委托方……究竟是谁？”

鸦的呼吸一窒。窃影的话，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撬动了他尘封已久的、不愿触及的记忆匣子。那个任务……那个神秘的委托方……还有，靛希言在任务失败后的突然消失……

他看着窃影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远处静坐的靛希言，一个模糊而可怕的猜想，如同毒蛇般悄然钻入他的心底。

难道……当初的一切，并非巧合？

窃影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不再多说，转身融入了朦胧的光影之中，留下鸦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手中的影刃被他握得咯吱作响。

而在营地边缘，靛希言缓缓睁开了眼睛，鸦和窃影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她的耳中。她望着那永恒不变的、过滤般的天空，无人能看清她眼底深处，那一片冰冷与决然。

遥远的，仿佛来自世界夹缝外的虚无深处，一声只有她能听见的、充满了亵渎与渴望的低沉嘶吼，隐隐传来，又迅速消散。

她轻轻拢了拢衣袖，将一切情绪掩盖在平静的面容之下。

绿洲的夜晚，看似宁静，却已暗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