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门扉之前，众生之相（2/2）

青思渊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就是这场风暴的“风眼”。他体内那圆满的混沌原初循环，不仅是开启终焉之扉的“钥匙”，更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源”和“坐标”，不断地为门扉的凝实提供着力量，同时也将自己牢牢地“锚定”在了这里，无法脱离。

他尝试着去控制或者中断这个过程，却发现如同螳臂当车。七块碎片集齐后产生的质变，以及与命运之台、终焉之扉之间形成的规则闭环，已经不是他目前能够强行干涉的了。开启的进程，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钥匙……需要插入锁孔。”靛希言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看向青思渊，目光深邃，“只有‘原初之钥’的力量，才能最终稳定门扉，使其真正洞开。青思渊，是时候做出你的‘选择’了。”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意味。

选择？

青思渊目光冰冷地看向她。选择什么？是选择相信她，主动去开启这扇充满未知的门扉？还是选择抗拒，与这不可逆转的进程对抗到底？

他想起了水晶骸骨的警告——“平衡……选择……代价”。

他也感受到了凌戟代表的“秩序”的坚决反对，以及艾莉莎等人代表的“混乱”的疯狂渴望。

这扇门后，到底是什么？是拯救世界的希望？还是毁灭一切的灾难？抑或是……如同观星者所言，是超越简单二元对立的、更加复杂的“可能性”？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所有的压力，所有的矛盾，所有的未知，最终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终焉之扉在他头顶缓缓旋转，苍白的门板上开始浮现出一些模糊不清、仿佛记载着宇宙生灭至理的古老纹路，散发出的吸力越来越强，连光线都开始向其弯曲。

门，就要开了。

而决定门扉以何种形式开启，以及门后力量流向的“钥匙”，正握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