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声的超市与空间初现（1/2）

管道内的喘息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尽管林曦的木系能力暂时缓解了饮水危机，但饥饿感如同附骨之疽，肚子饿得咕咕叫，连呼吸都带着胃酸的灼烧感，开始啃噬每个人的意志。战术手电的光线也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像风中残烛，在管壁上投下的影子忽明忽暗，随时可能熄灭——能源，是另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不能坐以待毙。”解雨臣打破沉默，声音在管道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需要食物，需要稳定的光源，需要了解这个世界更多的信息。坐在这里，只会被饥饿和黑暗吞噬。”

他的目光投向林曦，语气带着期待：“林曦，你的感知范围内，有没有类似商店、仓库的地方？最好是食物相关的，密封包装的优先。”

林曦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脑海中那幅三维地图再次展开，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扫描”——管道错综复杂，许多区域被坍塌物阻塞，散落的砖石和锈蚀的钢筋形成一道道天然障碍。但他终于在一个方向，“看”到了相对开阔的空间，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类似货架的金属框架轮廓，还有不少散落的包装袋虚影。

“有。”林曦睁开眼，指向管道的一个分支，“往那边大概两百米，有个出口，上去后是一家大型连锁超市。但是，”他顿了顿，脸色微凝，语气严肃，“里面‘干净’得有点异常，我没‘看’到任何怪物，但也几乎没‘看’到完好的包装食物，货架倒了不少，像是被洗劫过。”

“超市？！我的亲娘嘞！”王胖子眼睛瞬间亮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搓着手原地蹦了一下，“胖爷的红烧肉、午餐肉、自热火锅……兄弟们，还等什么？抄家伙，出发！再不找点吃的，胖爷我就要饿成标本了！”

“胖子，冷静点。”吴邪拉住他，眉头紧锁，“林曦说了，里面情况不明，‘异常’往往意味着更大的危险。说不定是个陷阱。”

张起灵已经走到了林曦所指的管道分支入口处，侧耳倾听片刻，又用脚尖轻点地面，感受着震动反馈，然后微微颔首：“可以走。里面没有大规模活物气息。”

有他这句话，团队立刻行动起来。依旧是林曦凭借感知在前方带路，避开死路和脆弱的结构点，嘴里不时提醒“左边三米有坍塌风险，走右边”“脚下有积水坑，小心滑倒”；张起灵断后，黑金古刀半出鞘，时刻警惕着身后的动静；吴邪、解雨臣和王胖子居中策应，互相掩护。

两百米的管道跋涉并不轻松，脚下湿滑，空气污浊得让人胸闷，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当他们终于从一个破损的通风口爬出，重见那灰蒙蒙的天光时，发现自己正位于一条荒废商业街的后巷。巷子两侧堆满了废弃的纸箱和生活垃圾，而正对着他们的，正是一家大型连锁超市的卸货区入口——卷帘门半开着，如同巨兽张开的黑洞洞的嘴，散发着混合着灰尘和腐败的气息。

超市内部的情况比林曦感知的更为惨烈。货架东倒西歪，有的甚至断裂坍塌，商品散落一地，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干涸的、可疑的深色污渍，看着像干涸的血迹。几乎没有完好的东西，能吃的零食、速食早已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些破碎的包装袋和踩扁的罐头盒，不少罐头的铁皮都被撕开，里面空空如也。

“妈的，来晚了！”王胖子痛心疾首地踢了一脚空罐头，罐头滚出去老远，发出刺耳的声响，“哪个天杀的把东西都抢光了！连口汤都没给胖爷剩下！”

“不是抢光，是被‘消耗’光了。”黑瞎子用匕首挑起地上一片被撕裂的包装袋，切口参差不齐，边缘还带着黏连的肉丝和腐液，“你看这切口，是牙齿咬的。这里发生过激烈的……进食。”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众人的脊背，吴邪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铁管。

解雨臣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地面——除了他们的脚印，只剩下一种扭曲、拖沓的痕迹，与之前在废墟遇到的丧尸步伐一致。“它们曾大量聚集在这里，大概率是冲着超市里的食物来的。”

“那为什么现在一个都不见了？”吴邪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超市只有他们的脚步声，显得格外诡异，“都去哪了？”

张起灵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了超市深处，生鲜区的方向。那里光线更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弥漫的腐败气味也更为浓重，隐隐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腥甜。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分开搜索，不要走远，保持视线可见。”解雨臣迅速做出决定，“重点寻找任何可能残留的密封食物、水、电池、打火机、药品，尤其是抗生素和止血药。胖子，你和我一组，搜食品区和日化区。吴邪，你和林曦一起，去日用百货区和五金区。小哥，黑瞎子，麻烦你们警戒策应，小哥盯着生鲜区方向，黑瞎子留意入口。”

“收到！”众人齐声回应，队伍无声地散开。

吴邪和林曦小心翼翼地向日用百货区摸索，脚步放得极轻。看着满目疮痍的超市，林曦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的木系能力可以造水，却无法凭空变出食物，而没有食物，他们撑不了多久。上一世，多少人不是死于丧尸，而是死于饥饿和缺水。

就在这时，他的脚尖踢到了一个硬物，发出轻微的“咚”声。低头一看，是一个滚落在货架底部、被灰尘和杂物掩埋了大半的金属盒子。他蹲下身，拨开上面的碎纸和灰尘，盒子上印着“军用压缩饼干”的字样，密封锡箔纸虽然有些褶皱，但没有破损，密封条完好无损！

“吴邪，你看这个！”林曦心中一喜，压低声音道，伸手将盒子捡了起来。

吴邪连忙凑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包装和密封条，确认没有破损和被污染的痕迹，眼中也露出狂喜：“太好了！是密封的，应该还能吃！快收好，别弄丢了！”

林曦下意识地想放进外套口袋，但金属盒子不小，口袋鼓鼓囊囊的，不仅不方便行动，还容易掉落。就在他想着“要是能有个安全的地方暂时放起来就好了”的瞬间，他感到体内那股与感知、木系能力截然不同的、属于“空间”的能量微微一动，像是得到了指令。

下一秒，他手中的饼干盒凭空消失了！

林曦猛地僵住，瞳孔骤缩。

“怎么了？”吴邪注意到他的异常，连忙问道，“饼干呢？”

“饼……饼干……”林曦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努力集中精神，感受着那股空间能量——他“看”到了！在那个依附于他的、十立方米左右的虚无空间里，那个金属饼干盒正静静地悬浮在中央，周围空荡荡的，安全无比！

“它……它在我身体里一个奇怪的地方。”林曦试图解释，却有些词不达意，“一个……只有我能感觉到的空间，可以放东西。”

吴邪先是困惑，随即联想到林曦之前展现的感知和造水能力，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脑海：“你是说……储物空间？就像小说里写的那种，可以装东西还不占地方的空间？！”

林曦重重地点头，尝试着集中意念，心里默念“出来”。

唰！

金属饼干盒再次稳稳地出现在他手中。

吴邪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变了调：“我靠……三次元哆啦a梦啊！林曦，你这能力也太逆天了吧！”

这动静惊动了不远处的解雨臣和王胖子。两人快步走来，得知情况后，同样是震惊无比，王胖子更是围着林曦转了两圈，恨不得把他拆开看看。

“储物空间？多大？能装多少东西？”解雨臣迅速抓住了重点，语气带着压抑的激动——在末世，能安全储存物资的空间，价值堪比黄金。

“大概……十立方米左右，我能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况。”林曦集中精神感知了一下，准确回答道。

“十立方！！”王胖子差点跳起来，拍着大腿道，“发财了发财了！以后找到多少好东西都能带走了！林哥！你真是咱们团队的宝藏男孩，简直是移动仓库啊！”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色严肃地叮嘱：“这能力比造水更重要！必须绝对保密！”他看向所有人，语气凝重，“末世里，这种稀缺能力会引来无数掠夺者，甚至会被当成‘异类’猎杀。在我们足够强大、找到安全的避难所之前，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林曦的空间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