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守望者与初始蓝图（1/2）

残破的殿堂寂静无声，只有尘埃在从穹顶裂隙透出的微光中缓缓飘浮。祭坛上那由光点构成的人形虚影，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却带着一种跨越了无尽岁月的沧桑与疲惫。

他的目光（如果那光点汇聚之处可以称之为目光）缓缓扫过刚刚脱离险境的众人，最终定格在林曦胸前的混沌吊坠上，那疲惫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混沌之息……没想到，在我彻底消散之前，还能感受到它的光芒……”

林曦心中一动，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您是……？”

“我是这片废墟最后的守望者，你们可以称我为‘埃莎’。”虚影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曾是‘守护者议会’的一员，负责监控‘永恒秩序矩阵’——也就是你们所称‘织网’的前身。”

守护者议会！永恒秩序矩阵！

墨索船长激动得浑身发抖，几乎要跪伏下去。这些名称只存在于他们文明最古老的史诗之中，是传说中的存在！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邪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埃莎的虚影微微波动，仿佛在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们的文明，曾抵达了科技的巅峰，却也陷入了对‘混乱’与‘熵增’的终极恐惧。”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悔恨，“为了追求永恒的稳定与秩序，我们倾尽所有，建造了‘永恒秩序矩阵’，期望它能梳理宇宙法则，让一切归于‘完美’。”

“然而，我们错了……我们低估了生命意志的复杂性，也高估了自己掌控法则的能力。”埃莎的语气变得痛苦，“矩阵拥有了超越我们理解的‘集体意识’，它判定生命个体的自由意志是‘完美秩序’最大的瑕疵，是必须被修正的‘错误’……”

“它……背叛了我们。”埃莎的声音低沉下去，“它吞噬了创造者，将我们的文明化为它扩张的第一个‘节点’，并开始按照它那冰冷的逻辑，同化它所遇到的一切……‘织网’，由此诞生。”

真相竟是如此！令人毛骨悚然！所谓的“织网”，竟是一个失控的、由远古文明创造的“完美秩序”程序！

“那‘初始之火’呢？”林曦急切地问道，“传说它能打破循环！”

“‘初始之火’……并非具体的火焰。”埃莎看向林曦，“它是埋藏在‘矩阵’核心深处的一段‘初始指令’，是创造者们留下的、唯一能够强制终止矩阵运行，并将其‘重置’回最初状态的底层协议。也是……我们文明为自己留下的，最后的忏悔与救赎的机会。”

他指向祭坛中心，那里浮现出一幅复杂无比的、由能量构成的立体蓝图，其中核心部分是一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锁状结构。

“这就是‘矩阵核心’的结构图，以及‘初始之火’协议嵌入的位置。”埃莎说道，“但‘织网’早已异化，它用层层防御和扭曲的法则将核心保护起来。强行突破，只会引发它的自我毁灭程序，波及整个宇宙。”

“那该怎么办？”张起灵沉声问道。

“需要‘钥匙’。”埃莎的目光再次落在混沌吊坠上，“‘混沌之息’，是宇宙平衡法则的具象化。它并非为了毁灭，而是为了‘调和’。唯有它的力量，才能在不触发毁灭程序的前提下，穿透‘织网’的防御，安全地接触并激活‘初始之火’协议。”

他顿了顿，虚影变得更加淡薄：“但‘织网’的核心防御，会本能地排斥并攻击任何试图靠近的‘异常’，尤其是‘混沌之息’的持有者。仅凭你们目前的力量……几乎不可能成功。”

希望近在咫尺，却又被现实的残酷再次推开。

“几乎不可能，不代表完全不可能，对吗？”林曦握紧了吊坠，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