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杨厂长欣慰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雨柱,这次你可立了大功!对了,你现在是几级工?”

“七级!”

厨师的评级标准与其他工种恰好相反。

比如一大爷是八级钳工,月薪88.5元;二大爷是七级锻工,月薪75元;而何雨柱作为七级厨师,工资只有37.5元,相当于钳工和锻工的低档水平。

“以你的手艺,怎么定级这么低?回去我就宣布,你的工级必须破格提升。

现在讲究重视人才,厨师这个行当不该被轻视。”

张姨也连连点头:“说得对!小何这手艺,我还是头一回见识。

京城大饭店的师傅来过几次,老张连筷子都不愿动!”

说着,她塞给何雨柱一叠肉票和各类票据,“小何,张姨家没什么贵重东西,这些肉票放着也是浪费,你拿去用吧!”

周围人盯着那厚厚一沓肉票,眼里直冒光。

虽然这些人都不缺钱,但肉票却是稀罕物。

张老地位高,配额本就多,加上家里久未开荤,积攒了不少。

何雨柱坦然收下。

他清楚自己这次帮了大忙,否则杨厂长和刘医生不会如此激动。

若是推辞,反而让人难堪。

事后,张姨安排司机送何雨柱回家。

院子里闹翻了天。

一向温和的一大爷罕见发了火,吓得二大爷家没人敢吱声。

但涉及七十多元的巨款,谁都不肯罢休。

秦淮茹揪住棒梗儿又是一顿揍,边打边骂:“有钱不会偷偷拿回来?叫你显摆!叫你显摆!”

棒梗儿哭嚎不止,贾张氏赶紧护住孙子。

混乱中,一大爷铁青着脸摔门回屋。

恰在此时,何雨柱回来了。

望着鸡飞狗跳的院子,何雨柱一脸茫然。

妹妹何雨水跑来噼里啪啦讲完前因后果,他听得直摇头——这些人真是见钱眼开!要是三大爷家的对联被转卖,他肯定追着讨钱。

懒得掺和这些破事,何雨柱背着手往家走。

三大爷却眼尖地凑上来,小跑着拦住他:“柱子,对联还有吗?家家都送了,可不能落下我家啊!”

“一边去!”

何雨柱毫不客气地挥手赶人。

向来以文人自居的三大爷此刻全无风骨,死乞白赖缠着要对联。

另一边,秦淮茹见众人注意力转移,急忙让棒梗儿交钱。

棒梗儿摸出一毛钱递过去,秦淮茹见真有钱,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全掏出来!待会儿给你两毛买糖!”

“好嘞!”

棒梗儿乐得继续掏兜。

棒梗儿在怀里摸索许久,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掏出来。

秦淮茹起初以为孩子藏着不给,亲自伸手去摸,发现衣兜空空如也。

钱去哪儿了?贾张氏扯着嗓子质问。

明明就放在衣服里边的!

贾张氏急忙解开棒梗儿的棉袄纽扣,里里外外翻找。

孩子冻得直打颤,连声喊冷,老太太却顾不上这些。

那可是全家半年的生活费,足足七十多块钱呢。

最后连棉袄都脱下来抖了个遍,依然分文未见。

秦淮茹脸色阴沉如水。

如今把全院邻居都得罪光了,若真能找到七十块倒也值当,可要只有一毛钱,这买卖可就亏大了。

往日里就算二大爷、三大爷那样抠门的人家,见他们实在揭不开锅时也会施舍些残羹冷炙。

如今情分断尽,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今晚你就跪在这儿,没我允许不准回家!秦淮茹撂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贾张氏把孙子的棉袄胡乱一裹,扣子都没系就跟着离开了。

院里众人看了一场闹剧。

眼见秦淮茹家也没讨着好,心里反倒舒坦了。

这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要穷大家一起穷。

这时二大爷突然猛拍大腿:哎哟!咱可以把门帘拆了卖钱啊!

二大妈闻言连连称是。

其他住户一听也来了精神,纷纷跑回家撕对联。

二大爷家的刘光天抢着去撕,结果把对联扯破了。

气得二大爷抄起擀面杖满院子追打。

其他人家小心翼翼地揭下完整对联,急匆匆往收购站赶。

三大爷倚着门框,望着兴高采烈的人群,心疼得迈不开步,躺在炕上直哎哟。

三大妈连忙宽慰:眼看过年了,你可别气出病来。”

能不气吗?三十多块钱就这么飞了!这下年货都不够置办,还得倒贴两块钱!亏到姥姥家了!

早让你少吃点非不听!

老娘们家家的管起我来了?哎哟...我这心口疼...

正说着,许大茂撩开门帘进来,左手拎着酒瓶,右手提着网兜,里头装着整鸡和各样吃食。

三大爷一见这些好东西,顿时眉开眼笑:大茂啊,这是...

知道您受委屈了,特地来陪您喝两盅。

顺便商量商量怎么整治傻柱那个缺德玩意儿。”

三大爷一骨碌爬起来,心口也不疼了:来就来呗,带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