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的喧闹，何雨柱哼着小曲溜达回后厨。

跟麻花交代几句，跳上公交车直奔百货大楼——普通供销社可买不到自行车这等稀罕货。

他慢悠悠逛完一楼日用区，才晃到顶楼的自行车柜台。

锃亮的永久牌在玻璃柜里泛着光，售货员正给邻柜的手表上发条。

何雨柱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自行车，手指轻轻抚过车架，恍惚间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

大学时代他曾攒钱买了辆二手自行车，幻想着周末能载心仪的姑娘兜风。

可当他满怀期待在校门口等候时，却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孩坐进陌生男人的宝马车扬长而去。

那时的现实如此残酷——姑娘们宁可坐在豪车里哭泣，也不愿在自行车后座绽放笑容。

他尤其钟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马小军载着米兰穿街过巷的镜头，清脆的笑声仿佛能穿透时光。

如今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他相信姑娘们定会珍惜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机会。

毕竟现在一辆自行车可比当年的超跑还要珍贵。

师傅，您要凤凰牌还是永久牌？

永久牌！

请出示自行车票，然后来柜台结账。”

我再看看。”

其实店里就这两个品牌，但何雨柱格外享受女售货员羡慕的眼神。

半小时后，在对方不耐烦的注视下，他终于选定了车子。

付完款跨上新车，何雨柱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原来幸福可以如此简单！

他情不自禁哼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是《阳光灿烂的日子》的插曲。

歌声中仿佛真有个姑娘坐在后座，与他共享这美好时光。

在百货大楼耽搁许久后，何雨柱慢悠悠地骑车回家。

南锣鼓巷已是一派热闹景象，他故意拨响车铃——既为提醒行人，也为炫耀新车。

这个纯真的年代，人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分享喜悦。

虽然会招来些许嫉妒，但更多收获的是真诚的赞美与羡慕的目光。

在这样热切的目光中，何雨柱骑着叮当作响的自行车，缓缓驶入四合院大门。

何雨柱跨坐在自行车上，右脚支地，左手按响了车铃。

谁呀，这就来！

三大妈的应答声从院内飘出。

一声，木门被拉开。

傻柱啊，回自己家还按什么铃......

三大妈话未说完，目光落在何雨柱胯下的自行车上，顿时呆住了。

她快步上前，既羡慕又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车把。

傻柱，这是新买的自行车？

哟，还是永久牌的，真不错！

其实市面上只有凤凰和永久两个品牌，差别不大。

但何雨柱自然不会说破，看着三大妈兴奋的模样，心里美滋滋的。

得嘞三大妈，我先推车进去，您慢慢瞧！

好嘞！

傻柱，当心点，别碰着。

我来帮你搭把手！

三大妈热络得像对待自家物件，生怕蹭掉一块漆。

两人如同护送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自行车推进中院。

何雨柱再次拨动车铃。

清脆的铃声仿佛集结号，院里的人纷纷闻声而出。

见到傻柱身旁的自行车，众人立刻炸开了锅。

嚯，正宗二八大杠！

傻柱，新买的？

花了多少钱？

哪儿买的呀？

还能去哪儿，肯定是百货大楼呗。”

永久牌好啊，比凤凰牌结实！

耐用最重要，结婚时还能接着用。”

这可是咱们院头一辆自行车！

还是傻柱有出息，真够时髦的！

不就是辆破车嘛，显摆什么！

恰在此时，许大茂灰溜溜地回来了。

他在厂里被花姐等人扒光出丑，特意等天黑才敢回家。

谁知刚进门就撞见众人围着傻柱献殷勤。

买辆自行车对他本不是难事，只是拖延至今，反倒让傻柱抢了风头。

越想越窝火。

几位长辈不好意思与年轻人挤作一团，此刻才踱步上前。

这般稀罕物件，谁不眼馋？

此刻没人再帮许大茂说话。

大茂，没车就别酸了！有本事你也弄一辆，保管夸你是条汉子！

三大爷一句话噎得许大茂哑口无言。

人群自动分开，给三位长辈让道。

二大爷扶着后座，官腔十足：院里年轻人都要向傻柱学习。

人家工作积极，年纪轻轻就当上食堂班长。

现在又第一个买自行车，大家加把劲，争取明年再添两辆。”

许大茂逮住机会插话：三大爷，二大爷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