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配饰团队组建与筹备(2/2)
销售部早把橱窗方案画好了:青花瓷裙旁边,丝巾要斜搭在衣架上,像刚从裙子上飘下来;手包得半开着,露出里面绣着的小凤凰标,“得让客户一眼看出‘这是一家子的’”。
小王还琢磨着搞个“搭配手册”,教客户“旗袍+胸针”适合喝下午茶,“外套+围巾”适合赶地铁,“别让人家买回去不知道怎么用”。
筹备得差不多时,第一套样品摆进了样品间。青花瓷丝巾搭在旗袍旁,竹根项链绕在手包把手上,每件配饰都像从衣服上“长”出来的,不多一分,不少一寸。林溪摸着项链上的银丝,突然说:“我爷爷说,好手艺得让人用着舒服,看着顺眼。”
张芳芳望着窗外,工坊的灯光亮到很晚,里面传来竹刀削竹根的沙沙声,像春蚕在啃桑叶。她知道,这些细微的声响里,藏着配饰业务最扎实的根基——不是多漂亮的设计,而是那份“顺着衣服的纹路走,贴着客户的心思做”的认真。
这一仗,他们准备得很细,因为他们要做的,从来不是孤零零的配饰,而是能和衣服、和人,好好过日子的“伙伴”。
林溪带着团队扎进了竹编工坊。为了做出能配榫卯外套的竹制手包,她跟着老师傅学了半个月劈竹篾,手指被竹片划了好几道口子。
“这竹篾得劈成三毫米宽,像头发丝一样匀,才能编出外套接缝那样的弧度。”她举着半成品给张芳芳看,竹条交错的纹路里,竟藏着和外套拼接处如出一辙的“严丝合缝”。
小周则在盘扣胸针上较上了劲。最初的样品总觉得死板,她盯着旗袍上的盘扣看了三天,突然想起外婆缝盘扣时,会故意让某根线松半分,“这样才显得活泛,像枝头的花,不是纸糊的”。她试着把胸针的扣脚处弯出个微小的弧度,果然戴在衣服上不再硌得慌,反而像长在了布料上。
采购部的老陈带回个好消息:景德镇瓷厂愿意合作,用做青花瓷裙纹样的余料,烧一批迷你瓷片当吊坠。“老师傅说,这叫‘废料重生’,跟你们用边角料做配饰一个道理。”他递来的样品里,有块指甲盖大的瓷片,青花纹路刚好是半朵缠枝莲,“配项链时,再找块对称的,拼起来就是一朵完整的花,多巧。”
工坊的墙上渐渐贴满了“失败笔记”。某款丝巾洗三次就掉色,旁边贴着改进后的染色配方;某只手包的竹编底太硬,下面画着加了棉衬的修改图;甚至有枚胸针的别针太松,备注里写着“得像外婆纳鞋底那样,多缠三圈线”。林溪在笔记旁画了只凤凰,翅膀上写着“宁慢勿糙”。
生产部的老吴带着工匠们来“取经”。看到林溪用激光雕刻机在银饰上打标,标上“华夏逸洋”的拼音首字母,他突然拍板,“衣服的领标也得改!把凤凰标缩小了绣在领口内侧,跟配饰的标呼应上。”他让李姐试着绣了个样品,小到只有指甲盖大,却把凤凰的鎏金尾羽绣得根根分明。
销售部的小王拿着样品去见皮埃尔,特意带了套“全家福”——青花瓷裙配丝巾,榫卯外套搭竹编包,胸针别在领口,连包装盒上都印着同款青花纹。
“巴黎的顾客喜欢‘成套的仪式感’。”皮埃尔翻来覆去地看,突然指着丝巾边角的暗扣,“这个设计太棒了!我能想象有人戴着它去歌剧院,中场休息时扣成披肩,多优雅。”
他当场订了五百套,还特意要求在吊牌上印上设计师的名字,“让顾客知道,这些小物件背后,都有人在用心琢磨。”
筹备进入尾声时,团队搞了场内部试戴会。每个人都穿上公司的衣服,搭配自己设计的配饰。林溪穿榫卯外套,竹编包斜挎在肩上,银项链的竹节吊坠随着走路轻轻晃动;小周的青花瓷裙配着半朵莲的瓷片胸针,丝巾在颈间绕成个松松的结。
张芳芳看着眼前这一群人,突然觉得他们像株开花的树——衣服是主干,配饰是枝叶,根却扎在同一片土里,都是那点“有根有新”的念想。
夜里的工坊还亮着灯,林溪正在给竹编包上蜡,蜡油在竹篾间渗开,像给纹路镀了层月光。小周趴在桌上画新的丝巾图案,这次她想把二十四节气的物候绣上去,“清明绣雨丝,白露绣芦苇,让配饰也跟着时节变”。
张芳芳轻轻带上门,不想打扰这份专注。她知道,这些即将诞生的配饰,不会是惊艳四座的“主角”,却会是最懂衣服、最懂人的“知己”。就像好的日子,从来不是靠一件大事撑着,而是藏在那些妥帖的细节里,温暖又长久。
离配饰上线还有一个月,样品间的橱窗已经换了新陈列。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丝巾的影子落在旗袍上,竹编包的纹路和外套的接缝处重叠,仿佛在悄悄说:我们来了,要陪你们走更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