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洞天决战(1/2)
任逍遥掌心的太极图案愈发凝实,金与银的光芒如同两条交颈缠绕的灵蛇,鳞片般的灵光在掌心不断盘旋游走,每一次触碰都迸发出细碎的星点灵光——那灵光如同坠落的流星碎屑,落在掌心周围的白玉石上,还未触地便化作淡金色的雾气消散,渐渐交织成一道尺许宽的环形光晕。光晕边缘泛着温润的流光,流转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净化之力,将周围浓如墨汁的魔气撕开一道道半寸宽的缝隙。那些被撕裂的魔气瞬间失去凝聚的力量,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阴冷的气息都没留下,只在光晕周围留下一片短暂清明的空域。洞天内凝滞的灵气借着这片刻清明微微流转,拂过他素色的衣袂,带起细微的飘动,衣料上沾染的细碎魔气也在灵气拂过的瞬间化作青烟,连衣角绣着的暗纹都因灵气滋养而隐隐发亮。
他足尖轻点白玉石地面,踏云步施展开来。身形如同被春风吹动的柳絮,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鞋底与地面接触时只留下一道浅淡的灵光印记,瞬间化作三道淡金残影——一道朝着手持拂尘的道者仙像掠去,拂尘银丝被残影带起的气流吹动,微微颤动,落下些许积年的尘埃,尘埃中还夹杂着细微的灵气颗粒;一道隐入盘膝而坐的佛陀仙像后方,衣袂扫过仙像基座的青苔,没留下半点痕迹,只让青苔上的露珠轻轻滚落,滴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最后一道则绕到手持长枪的战将仙像侧畔,与仙像手中的枪杆几乎重合,连枪身上雕刻的云纹都与残影的轮廓隐隐呼应,若不细看,竟分不清哪是人影哪是枪影。这步法他虽未修炼至大成,却已能借着仙像的遮挡,让化身难以锁定他的真身。地面只留下三缕淡淡的灵光轨迹,如同水中涟漪般缓缓扩散,眨眼间便被洞天内的灵气抚平,仿佛从未有人经过。
造化枪在他手中挽出一道银白枪花,枪尖的“灭”纹与掌心太极遥相呼应——那纹路本是暗银色,此刻在太极光晕的映照下,竟泛起淡淡的金芒,原本冰冷刺骨的银白闪电中,渐渐融入了温润的银光,如同给凛冽的雷霆裹上了一层柔和的月光。枪身划过空气时,不再是尖锐的破风声,反而带着几分流水般的顺滑,连周围的魔气都被这股气流带动,形成细小的漩涡,漩涡中心还隐隐透着净化后的淡金色灵气。他目光如炬,视线穿透缭绕的魔气,死死盯着左侧化身的破绽——方才缠斗时,这尊化身被阴力侵入残魂,黑雾躯体的左肩处始终有一处拳头大小的区域难以完全凝聚,此刻正泛着微弱的波动,像是水面上被风吹起的涟漪,每一次起伏都泄露着内部残魂的紊乱,连周围的魔气都跟着忽强忽弱,如同濒死者的呼吸般起伏不定。
“就是现在!”任逍遥低喝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如同惊雷在寂静的洞天内炸响,震得周围的魔气都泛起了波纹,连远处仙像头顶积着的厚尘都簌簌掉落,在地面堆起一小撮灰。藏匿在左侧战将仙像后的真身骤然现身,造化枪如同离弦之箭般刺出,枪尖裹挟着阴阳二力——淡金阳力在前化作锐利的气芒,那气芒如同出鞘的绝世利剑,锋芒毕露地直指化身的薄弱处,气芒所过之处,魔气瞬间被灼烧殆尽,连空气都因高温而微微扭曲;银白色的阴力则在枪身周围形成一层薄纱般的屏障,屏障上还泛着细碎的冰纹,既护住枪身不被魔气侵蚀,又能在接触瞬间渗入敌身,扰乱其残魂的凝聚。
左侧化身察觉到危险时已迟,慌忙挥起泛着幽绿毒光的魔刃格挡。那魔刃上的毒光比之前更盛,如同淬了剧毒的翡翠,在昏暗的洞天内格外刺眼,刃尖甚至滴落着黑色的毒液——毒液落在地面的白玉石上,瞬间腐蚀出细小的黑点,黑点周围还蔓延着淡淡的黑色纹路,如同蛛网般扩散。可魔刃刚触到枪尖,淡金阳力便如同烈火般顺着刃身蔓延,“滋啦”一声脆响,魔刃上的幽绿毒光瞬间被灼烧殆尽,刃身甚至泛起焦黑的痕迹,散发出类似烧糊布料的刺鼻气味,还夹杂着一丝腥臭,那气味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浑浊。枪尖余势不减,径直刺入化身黑雾躯体的薄弱处,银白色的阴力如同冰冷的溪水,顺着枪尖快速涌入,在黑雾内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黑雾都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冰晶落地便化作黑烟消散,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黑雾躯体如同被冻住的墨汁,瞬间停止翻涌。化身内部扭曲的残魂感受到阴力的侵蚀,发出无声的嘶吼——那嘶吼虽听不见,却能从周围魔气的剧烈波动中感知到,残魂表面泛起细密的裂痕,如同碎裂的玻璃,在阴力的作用下竟开始缓缓消散。它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音如同生锈的铁锯刮擦岩石,尖锐得让人耳膜发疼,里满是痛苦与难以置信,啸声甚至震得周围的仙像都微微晃动。它想调动魔气修复躯体,可阴阳二力在它体内相互交织——阳力不断灼烧新凝聚的魔气,让黑雾始终无法成型,每一次凝聚都会被阳力化作黑烟;阴力则死死困住残魂,如同无形的锁链,让它连自爆的念头都难以凝聚。不过数息间,这尊化身的黑雾躯体便溃散了大半,只剩下一团拳头大小的微弱黑雾在原地颤抖,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连周围的魔气都不愿再向它汇聚,仿佛在排斥这团即将消散的残魂。
“不可能!你不过是个初窥仙力的修士,怎会破我本体魔气!”中间化身见同伴顷刻间便落得如此下场,周身黑雾翻腾得愈发剧烈,如同沸腾的黑水,原本模糊的轮廓竟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鬼脸。鬼脸的眼窝中跳动着幽绿的火焰,如同两团摇曳的鬼火,火焰中还夹杂着细小的黑色火星,火星落在地面上便化作细小的黑痕;嘴角咧开一道夸张的弧度,露出尖锐的獠牙,獠牙上甚至还滴落着黑色的液体,那液体落在地上,竟让白玉石都泛起了黑色的锈迹,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撕碎。在它的认知里,任逍遥就算领悟了阴阳仙力,也该被魔界九祖的本源魔气压制,可眼前的景象,却像一记重锤,彻底击碎了它的认知,让它生出难以遏制的恐慌,连周身的魔气都变得紊乱起来,时不时有黑色的火星从黑雾中溅出,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细小的黑印,黑印还在缓慢地侵蚀着白玉石的质地。
右侧化身也停下动作,黑雾中伸出数道手臂粗细的魔丝。魔丝表面泛着油光,如同活物般在空中不断挥舞,丝线上的魔纹闪烁着暗紫色的光芒,每一次闪烁都散发出阴寒的气息——那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几分温度,连地面的白玉石都泛起了一层薄霜,霜面上还凝结着细小的黑色魔纹。它显然也被任逍遥的实力震慑,魔丝挥舞的速度渐渐放缓,不复之前的嚣张,甚至在靠近任逍遥周围的清明空域时,会下意识地回缩,仿佛畏惧那片区域的净化之力,魔丝尖端接触到清明空域的瞬间,便会冒出淡淡的黑烟,如同被烈火灼烧般蜷缩。三道化身相互对视,黑雾躯体微微震颤,虽无表情,却能从那翻腾的魔气中感受到彼此的决绝——任逍遥已领悟阴阳循环之秘,今日若让他活着离开这上古洞天,日后必然会成为魔界的心腹大患,甚至可能威胁到九祖的本体,这是他们绝不能容忍的结果,哪怕同归于尽,也要将这威胁扼杀在此地。
“既然杀不了你,便同归于尽!”右侧化身突然嘶吼起来,声音里满是疯狂,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嘶吼声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魔气,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连远处的仙像都跟着嗡嗡作响。它周身的黑雾开始疯狂翻涌,如同沸腾的黑水般朝着中心汇聚,原本两丈高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黑雾不断压缩,密度越来越大,颜色也从浓黑变成了近乎墨色的暗紫,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它吞噬,渐渐凝成一团拳头大小的黑球。黑球表面的魔纹如同活过来一般,快速闪烁着刺眼的红光,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染成了暗红色,一股毁灭般的威压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洞天内的温度骤降,白玉石地面上开始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冰晶中还包裹着黑色的魔气;连空气中漂浮的灵气都变得滞涩起来,仿佛被冻结一般,每一次流动都带着“咔嚓”的细微声响,如同冰面破裂的声音,听得人心头发紧。
中间化身与仅剩的左侧残魂没有丝毫犹豫,也跟着调动全部魔气。中间化身的黑雾收缩速度更快,黑球表面甚至泛起了细微的空间褶皱,如同被揉皱的纸,褶皱处还隐隐透着黑色的虚空——那虚空仿佛能吞噬一切,连周围的光线都被拉扯得扭曲,仿佛随时会撕裂空间,形成一道小型黑洞;左侧残魂虽只剩半团黑雾,却也拼尽全力压缩,黑雾不断凝聚,如同被挤压的海绵,挤出的黑色雾气还未消散便被重新吸入,最终化作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球,黑球表面的魔纹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红光,如同流星般朝着另外两颗黑球飞去,三者在空中相撞,瞬间融合在一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有一股更恐怖的威压扩散开来,让洞天顶部的发光晶石都开始剧烈晃动,晶石表面甚至出现了细小的裂痕。
三团黑球相撞的瞬间,瞬间融合成一道直径丈许的巨大黑色漩涡。漩涡内部魔纹交织,如同一张巨大的魔网,将周围的魔气尽数吸入,发出“滋滋”的声响——那声响如同无数条毒蛇在同时吐信,还夹杂着空间扭曲的细微杂音,听得人头皮发麻。散发出的阴寒气息让洞天内的白玉石地面结起了三寸厚的白霜,白霜顺着仙像的基座向上蔓延,连仙像表面的灵光都被冻结,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道者仙像手中的拂尘甚至被冻成了冰雕,冰晶中还包裹着未消散的魔气,魔气得冰雕表面不断渗出黑色的水渍;佛陀仙像的衣褶间也积满了白霜,原本慈悲的面容多了几分冰冷,连眉梢的纹路都被冰霜覆盖。顶部悬浮的发光晶石光芒骤暗,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晶石折射的七彩虹光也变得黯淡,如同褪色的绸缎,在空中拉出一道道模糊的光影,连照亮洞天的微光都变得断断续续。更可怕的是,漩涡周围的空间都开始微微扭曲,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重叠,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塌,裂开一道吞噬一切的深渊,将整个洞天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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