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打球（1/2）

凌羽真抱着温顺的卡尔宾，刚走出后院，迎面就遇到了正从屋里出来、似乎准备去自动贩卖机买果汁的越前龙马。

龙马看到凌羽真，以及他怀里那只眯着眼、一脸惬意地打着小呼噜的卡尔宾时，脚步顿了一下，琥珀色的猫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讶。他压了压帽檐，语气带着点不可思议：“卡尔宾……它很少这么乖让别人抱的。” 除了自家人和偶尔熟悉的邻居，卡尔宾对陌生人通常保持着猫咪特有的高冷，更别说这样安心地窝在怀里了。

凌羽真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卡尔宾也适时地“喵”了一声，像是在附和龙马的话。凌羽真轻轻弯腰，将卡尔宾稳妥地放在柔软的草地上。重获自由的小猫优雅地伸了个懒腰，蹭了蹭凌羽真的裤脚，才迈着轻快的步子跑开了。

“它很乖。” 凌羽真直起身，语气平淡地解释了一句，算是回应了龙马的惊讶。

龙马的注意力很快从猫身上移开，他抬头看向凌羽真，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之前在合宿未竟比赛中被点燃的战意。“凌前辈，”他开口，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和直接，“现在有空吗？再打一场。” 合宿那次他体力透支晕倒，比赛不了了之，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凌羽真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执拗、浑身散发着“想赢”气息的小后辈，几乎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好。”

两人正准备转身去拿球拍，龙马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铃声是当下流行的动漫主题曲，显得有些突兀。龙马皱了皱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小坂田朋香。他有些不情愿地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等龙马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小坂田朋香极具穿透力、如同连珠炮般的声音：

“莫西莫西！是龙马少爷吗？我是朋香！听我说听我说！我和樱乃、堀尾，还有胜郎、胜雄他们，现在在街角那家‘胜利网球俱乐部’ 哦！樱乃她做了超级——好吃的烤肉便当和饭团，说是想给你尝尝！你一定要来啊！我们都等你呢！一定要来哦！就这样说定了！拜拜！”

根本不给龙马任何拒绝或询问细节的机会，小坂田朋香就像一阵风似的，噼里啪啦说完，然后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一串“嘟嘟”的忙音。

龙马拿着手机，听着里面的忙音，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表情。他收起手机，看向等在一旁、神色依旧平静的凌羽真，简单解释道：“是小板田朋香她们。在附近的网球俱乐部。” 他顿了顿，看向凌羽真，语气自然地问道：“那边有场地。一起去？介意有其他人吗？” 他并没有取消和凌羽真比赛的意思，而是顺势发出了同行的邀请。

凌羽真对人多热闹的场合并无特殊喜好，但看着龙马那双写着“比赛继续”的眼睛，便淡淡地应了一声：“不介意。”

“那走吧。” 龙马见凌羽真同意，也不再耽搁，转身进屋去拿自己的网球包。凌羽真也在院门口安静等候。

不一会儿，龙马背着标志性的红色网球包走了出来，朝凌羽真扬了扬下巴：“走吧，凌前辈。”

两人一前一后，安静地朝着街角俱乐部走去。凌羽真和越前龙马抵达那家位于商业街附近的网球俱乐部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熟悉喧闹声。

“龙马少爷！这边这边！” 小坂田朋香标志性的大嗓门穿透力极强，她正用力挥舞着双手，旁边站着略显腼腆、手里捧着一个精致便当盒的龙崎樱乃，以及一脸兴奋、喋喋不休的堀尾聪史。

“越前！你终于来了！诶？凌、凌前辈也来了！” 堀尾看到龙马身后的凌羽真，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带着敬畏。龙崎樱乃看到凌羽真，脸颊微红，小声问候：“凌、凌前辈好。”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淡淡地“哦”了一声，算是打招呼。凌羽真则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算是回应。

“龙马少爷！你看！樱乃特意给你做了超——级好吃的便当哦！你快尝尝！” 朋香一把抢过樱乃手里的便当盒，献宝似的递到龙马面前。樱乃的脸更红了，小声嗔怪：“朋香！”

龙马接过便当，看了看，又看了看凌羽真，对樱乃说了声：“谢了。” 然后转向凌羽真：“先打一场？” 他似乎完全没被周围的热情影响，心心念念着比赛。

凌羽真点了点头。他对这种热闹的氛围并不排斥，但也无意融入。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答应龙马的这场对决。

两人无视了旁边叽叽喳喳的朋香和试图讲解网球知识的堀尾，径直走向一块空着的场地。龙马快速扒了几口樱乃准备的便当，便拿起球拍上了场。

这一次，凌羽真并没有像合宿时那样带着明显的指导意味。他更多地是以一种平等的、检验对方成长的态度在比赛。他的回球依旧精准、冷静，带着一种密不透风的掌控感。而龙马则全力以赴，单脚基本碎步、抽击球、甚至试图再次进入无我境界，将自己所学的技巧尽数施展。

场上的击球声清脆而密集，两人身影交错，攻防转换极快。

“哇！龙马少爷好帅！”

“凌前辈的动作也好厉害！看起来好轻松！”

堀尾聪史装模作样地咳了咳，开始进行他的“独家揭秘”。

“喂喂，你们知道吗？”堀尾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指了指场上的凌羽真，“这位冰帝的凌前辈，可不是一般人！我早就收集过他的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