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凯尔的特训（2/2）
这种转变带来的赛场压迫感极为强烈。他的对手会经历巨大的心理冲击，感觉像是在和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球员对战。原本熟悉的、可预测的凯尔不见了，面对的是一个计算精密、击球果断且毫无情绪波动的“网球机器”。多拍对峙中，凯尔能打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回合，例如在极其被动的情况下，依靠本能和精准预判，打出贴网而过的绝妙小球或直奔底线死角的神奇穿越球。
然而，维持这种超常状态对凯尔而言是巨大的消耗。一旦从“心流”中退出，他会感到异常疲惫，但精神上却充满愉悦和满足。
凌羽真和冰帝的其他队员目睹了凯尔的蜕变。这不仅是技术的提升，更是心态和比赛气质的飞跃。
迹部景吾亲自上场，给凯尔施加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本大爷看看你的进步！在这种压力下，你还能保持冷静吗？”
“请多指教，迹部前辈。”凯尔的声音平静得不像他自己。
迹部的发球局开始。世界级水准的唐怀瑟发球撕裂空气，直逼底线。若是平时的凯尔，恐怕连球影都难以捕捉。但此刻，凯尔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提前移动到落点，球拍轻描淡写地一挡一削——
球贴着球网轻盈划过，在迹部场地上留下一个急速旋转的印记。
“15-0！”裁判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迹部挑眉：“有意思。”接下来的发球更加猛烈，但凯尔总能以最精妙的角度回击。他的每个动作都像经过超级计算机计算，精准得令人窒息。
轮到凯尔发球。他抛球、起跳、挥拍，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网球化作一道白光，在迹部场地上炸开时竟留下焦痕。
“光击球？！”场外围观的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不，是类似原理的变形。”
更令人震惊的是，凯尔的回球开始出现诡异的变化：有的球在过网后突然下坠如流星；有的在迹部准备接球时突然二次加速；最精彩的一球，甚至在迹部场地上划出完整的“8”字轨迹后才弹出界外。
“game，凯尔，2-0！
“看来不得不认真了，啊嗯？”迹部解开领口，眼神锐利如鹰。他开启了“迹部王国”的绝对洞察力，开始捕捉凯尔每个微小的肌肉动作。
当凯尔再次打出那种弧线诡异的旋转球时，迹部提前移动到落点，一记华丽的“破灭的圆舞曲”直接得分。
“看到了。”迹部微笑，“你的‘背面’状态确实完美，但身体机能是有极限的。”
接下来的比赛变成了心理与体力的双重博弈。迹部不断打出大角度调动球，迫使凯尔全场奔跑。虽然凯尔在“背面”状态下每次回球都堪称完美，但呼吸已明显加重。
“没用的，迹部前辈。”凯尔突然开口，眼瞳中闪烁着数据流般的光芒，“你的习惯性球路已被完全解析。”
果然，当迹部再次打出标志性的高速抽击时，凯尔早已等在落点，一记反手直线直接得分。他甚至开始模仿迹部的招式，打出了威力稍逊但轨迹完全一致的“唐怀瑟发球”。
两人比分交替上升，比赛进入抢七。围观的冰帝正选们目瞪口呆，他们冰帝的一年级小鬼居然能和迹部一较高下了。
“太厉害了...”向日岳人喃喃道。
“这就是‘网球的背面’吗？”日吉若握紧拳头，“以下克上的可能性...”
抢七局进行到6-6平时，凯尔的身体终于出现异常。他的额头渗出冷汗，每次挥拍后都有瞬间的踉跄。最明显的是，他眼中白金色的光芒开始明灭不定，如同电压不稳的灯泡。
“到此为止了。”迹部看准机会，打出一记普通的平击球。若是平时，这种球对凯尔毫无威胁，但此刻他却判断失误，挥拍落空。
“迹部前辈得分，7-6！”
凌羽真在场边皱眉：“到极限了。‘背面’状态对精神力和体力的消耗太大。”
最后一分，凯尔却露出微笑：“迹部前辈，谢谢你让我看到...更高的境界。”
他抛起球，用尽最后力气打出了最完美的一记发球。球在过网后突然分裂成三个虚影，分别飞向不同方向——这是连迹部都无法瞬间判断的幻象球。
但球落地的瞬间，凯尔也如断线木偶般瘫软在地。他眼中的白金色光芒彻底熄灭，脸色苍白如纸。
“凯尔！”
医务室内，校医检查后神色凝重：“体力严重透支，电解质紊乱，需要立即输液。他刚才的状态，相当于用意志力强行超频身体机能。”
迹部站在病床边，罕见地没有发表华丽宣言。他轻轻将冰帝正选外套盖在凯尔身上：“比赛暂停。等你恢复后，再决胜负。”
凌羽真检查着凯尔的训练数据，对赶来的正选们解释：“‘网球的背面’本质是将负面情绪转化为超频运算力。但就像过度超频会烧毁cpu，这种状态对身体的负担极大。”
慈郎红着眼圈把草莓布丁放在床头：“凯尔快点好起来...”
宍户亮别扭地转头：“逊毙了，但...干得不错。”
凤长太郎默默递上能量饮料：“这是大家凑钱买的高级电解质水...”
凯尔在月光中醒来，发现迹部竟还守在床边。
“迹部...前辈？”
“啊嗯？既然醒了，就记住这个感觉。”迹部优雅地交叠长腿，“超越极限可以，但下次再敢晕倒，本大爷就让你打扫整个冰帝学园一个月的厕所。”
凯尔看着窗外，轻声道：“在‘背面’状态中，我好像能‘看到’球的未来轨迹。但越到后来，视野越暗，就像...电量耗尽的屏幕。”
迹部站起身，在门口停顿：“控制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控制。这才是冰帝正选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