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伦敦回响:专利与利益的共振(下)(2/2)

用一英镑的“虚名”把欧洲专利给王室,换他们点头给地,再让英资跟着分点好处——这样既让伦敦高层觉得“占了便宜”,又能借王室的名头压下港府和英资商行的反对,这笔买卖稳赚不亏。

至于美洲专利,可不能再“献”了。美洲市场大,直接拍卖出去,换成真金白银,正好用来建葵涌的新厂,再添几台进口机器,把生产线扩起来。等工厂立住了,以后不管是生产金刚烷胺,还是推元阳丹,都有底气。

他回过神,对助理说:“让财务部下周把美洲专利拍卖的材料准备好,联系纽约和旧金山的拍卖行,要找最好的那家。研发部这边,元阳丹的稳定性测试得加快,下周要送样品去伦敦——要是王室真派代表来,总不能让人家空手回去。”

助理眼睛一亮:“您是说,给王室代表准备元阳丹当礼物?”

“用金箔包装,装在檀木盒子里,”陈东拿起一粒暗红色的元阳丹,药丸在指尖滚了滚,带着细腻的包衣触感,“要说是私人礼物,别搞得太张扬。另外,给南洋的潮商发封电报,让他们把药堂的货架腾出来,等葵涌新厂投产,第一批金刚烷胺先运去南洋。”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又道:“给柏立基总督送份澳洲便利贴市场的调研数据,纸要用最好的宣纸,封皮印上东兴堂的章。顺便提一句,以后我们去澳洲发展,想请他推荐位‘懂行的顾问’,佣金按市场最高的来。”

夜幕降临时,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像撒在海面的碎金。陈东站在东兴大厦的天台上,海风裹着咸湿的气吹过来,撩起他的衣角。远处,葵涌地块的工地上还亮着灯,推土机的轰鸣声隐约传来,像在为未来的实业帝国敲着地基。

他摸出口袋里的笔记本,封面被磨得有些旧。翻开本子,去年今日的字迹还清晰:“元朗厂房投产,粘鼠贴日销五万张,塑胶花订单刚破千打。”而今天,他写下:“葵涌战略地块到手,王室为援,喉舌助威,远东实业帝国,自此始。”

“老板,伦敦保守党俱乐部的邀请函到了。”助理递来个烫金信封,上面印着俱乐部的徽章,“还有,《香江报》收到好多读者来信,有人说想进新厂工作,有人问能不能买产业园的股票。不过殖民部刚才来电,说要派专员来香港监督土地使用,还问新厂的英资股份什么时候兑现。”

陈东接过信封,指尖划过烫金的字迹。他心里清楚,现在的风光都是“借势”来的——借王室的势稳欧洲,借土地的势固根基,借拍卖美洲专利的钱扩实业。

等以后工厂多了、地多了、市场铺到南洋、澳洲,东兴堂才算真的立住了,到时候不用再看别人脸色。

远处的钟楼敲了八下,声音在夜色里传得很远。陈东知道,专利献礼、报纸造势只是开始,美洲的拍卖、南洋的布局、元阳丹的上市……后面的路还长。但此刻,海风拂过脸颊,他望着脚下的香港,忽然觉得,这座城市的未来,早已和东兴集团的命运,紧紧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