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伦敦回响:专利与利益的共振(上)(1/2)
九月下旬的伦敦,晨雾裹着冷意贴在殖民部大楼的玻璃窗上,哈灵顿爵士推窗时,指尖沾了层细密的水珠。他回到办公桌前,拆开柏立基从香港寄来的加密电报——牛皮纸信封上还带着远东的潮湿气,展开信纸,“一英镑献金刚烷胺欧洲专利”的字迹刺得人眼睛发亮。
“香港这位陈先生,倒比伦敦的政客还懂分寸。”哈灵顿捏着信纸边角,对副手笑道,指腹蹭过纸上未干的墨迹,“卖专利赚的是小钱,把王室拉进来,才是把东兴堂和帝国绑在了一起。”
副手捧着刚装订好的专利评估报告进来,封皮烫金的殖民部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皇家医学院的人熬了通宵,说这药对流感有效率能到82%,欧洲投产的话,死亡率至少降四成。还有,葵涌那片临海的广阔地块,其战略价值远非短期地价所能衡量——陈东承诺全包基建,还愿意让英资商行参与进来,这背后的长期收益才更关键。”
哈灵顿翻到报告最后一页,目光停在“伦敦权贵配额”那栏——十位人物的名字旁,都标着“五十万片\/人”的字样。他指尖在“3-5英镑\/片”的转手价上敲了敲:“汉密尔顿议员上周还在议会哭穷,说他家药企快撑不下去了,现在怕是要连夜给殖民部打电话。把报告送唐宁街,再给白金汉宫递份摘要,动作要快。”
唐宁街10号的早餐室里,咖啡的香气混着烤面包的焦香飘在空气里。麦克米伦首相用银叉挑着煎蛋,目光却没离开桌上的殖民部简报,信纸边缘被咖啡渍浸得发皱。
“把葵涌的地划给华资?还让英资掺股?”财政大臣放下银勺,瓷盘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语气里满是不满,“香港全年工业用地相关收入才刚过百万英镑,这么大的地块拱手让人,内阁怎么向议会交代?”
贸易大臣在旁插言,指尖点着简报里“新厂年税收预估”一栏:“但你得看长远——新厂投产后,每年能为香港带来三十万港元税收,还能解决八千个劳工岗位。现在伦敦东区的纺织厂都在裁员,殖民地能创造就业,是帮内阁减负。”
麦克米伦把简报推过去,指腹按在“药品配额”那行字上,指节泛白:“还有这笔账要算——五十万片药,成本价1港元,在巴黎能卖到5英镑,一位议员转手就能赚近百万英镑。汉密尔顿、张伯伦那几家,哪一个不是盯着这点好处?”
他端起咖啡杯,杯壁凝着水珠,喝了一口又道:“刚才白金汉宫来电话,女王的私人秘书问专利接收仪式什么时候办。你觉得,当王室要靠这份专利挽回民心时,内阁敢说‘不’吗?”
财政大臣盯着简报上的数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瓷盘边缘。窗外的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终于叹了口气:“让殖民部派专员去香港盯着,别让陈东把地拿去做别的生意。”
麦克米伦放下咖啡杯,拿起钢笔,墨水滴在“同意”二字上,晕开一小片黑:“通知殖民部,尽快走手续。另外,让外交部拟份声明,要让全欧洲知道,英国能护着自己人。”
白金汉宫的书房里,壁炉里的橡木柴噼啪作响,火星溅在黄铜炉栏上。伊丽莎白二世坐在丝绒沙发上,手里的疫情简报被翻得边角发卷,每一页都标着红色的批注——“曼彻斯特请愿人数:3000+”“爱丁堡断货天数:14天”。
“香港送来的药,真能管用?”女王抬头问私人秘书,指尖轻轻拂过简报上的“金刚烷胺”三个字,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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